吓了一大跳,在一摇一晃之间,“扑通”落了水。
郝媚落水后,就和前世的苏锦衣一样慌忙挣扎,贾仁在水里堪堪稳住她就费了颇大的力气,现在他有些力乏了。
苏锦衣在船上缓了缓,然后看了会儿好戏。
但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能见死不救,不然说她忘恩负义的声音,会像柳絮一样飘得满城都是。
她自己倒是不在乎,但她不想连累爹娘被别人说教女无方。
苏锦衣看着郝媚还在小幅度的挣扎,忍着恶心对贾仁说道:“公子,郝妹妹挣扎不好拉上来,你先把她打晕吧。”
贾仁一想也是,但他一只手牢牢困着郝媚,一只手凫水,快要支撑不住了,没有力气也没有空将郝媚打晕。
他尽量耐着性子,对眼前柔弱的苏锦衣说道:“姑娘将她打晕吧!”
“好!”
苏锦衣没有犹豫,挽起厚重的青绿色广袖,拿起身旁的备用木浆,就用力朝着郝媚额头敲去。
也许是她凫水了力气不够,郝媚头歪了一下非但没有晕,反而清醒了些,她挣扎着痛骂道:“死女……姐姐你为什么打……”
不等她说完,苏锦衣咬着牙,再次挥舞着木浆,猛得敲在了郝媚红红的额头上。
“梆”的一声,郝媚头一歪,这次是真的晕了。
苏锦衣的手都震得发麻。
“小姐,小姐,你没事吧?呜~呜~”
岸边传来她贴身婢女亲落的哭喊声。
苏锦衣寻声望去,苏府的下人焦急地站在岸边,几个会凫水的汉子跳下水来。
她终于跌坐在船头,两滴滚烫的泪珠,滴落在浸湿的衣衫上。
泪眼朦胧的她,也不再去关注那两个小人,任由两个下水救人的汉子,将她和船推至岸边
亲落刚才听到小姐落水的消息,人都差点儿晕厥,强撑着找到管家和几个下人,就随报信的人跑到湖边。
看到小姐好好在船上,还有力气挥舞木浆,亲落和管家下人们都大大松了一口气。
船一靠岸,亲落和管家就马上搀扶着苏锦衣下船。
现在正是春季,岸边有风拂过,可比水里冷多了。
苏锦衣下船冷静下来,全身都在打颤。
亲落赶紧将带来的披风披在苏锦衣身上。
披风不重,却差点儿压倒承受了太多的娇弱身躯。
苏锦衣一双纤细的腿已经支撑不住。
好在快要软到在地时,亲落赶紧扶住了她。
苏锦衣坐在马车上,透过亲落半掀的帘子,看着被人放在岸边躺着的贾仁和郝媚,轻轻嗤笑了一声。
然后招呼管家,柔声吩咐道:“刘伯,好好谢谢帮忙的几位大哥,还有报信的几位姐姐弟弟。”
“小姐放心,老奴一定安排妥当。”
“另外”,苏锦衣面无表情地看了看殷切望着她的贾仁,还有他身旁外衫透的好似没有的郝媚,“这位公子救了郝媚,吩咐几个下人将他们送到郝府吧。”
苏锦衣不知道前世郝媚是怎么控制她的,所以她现在还不敢轻举妄动。
她要等查清楚了,才能好好报复回去。
“好的小姐。”
管家听到这样的安排很高兴,他可不想把郝媚带到苏府照顾。
他在路上就听到亲落告状,今日正是那郝媚,非要缠着小姐来游湖,还不要下人跟着,看着就没安什么好心,落水也是活该。
马车上的亲落见苏锦衣对郝媚不像以前那样在意,于是放下帘子开心道:“小姐,你不要再理那郝媚了,要不是她,今日你也不会落水。我看她接近你就没安好心。”
亲落经常跟着苏锦衣,她知道小姐自从前几个月,去了郝府赏梅后,就比较亲近那个郝媚了。
那郝媚风评很不好,亲落很怕小姐被郝媚带坏。
到时候出了事,不仅小姐受罪,老爷夫人肯定要怪罪她这个贴身婢女的。
所以现在小姐又不亲近郝媚了,她很高兴。
苏锦衣此时靠着车厢,轻扶额头,低低应了一声。
现在她心情已经平静了许多,不想再多分心思去想那两个恶心的人。
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府,见见她的爹娘。
前世她被郝媚控制后,虽说一直呆在苏府,但是她的意识很少有清醒的时候,所以她感觉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过爹娘了。
亲落见小姐好像不舒服,让车夫赶快点,自己也安静的坐在旁边不打扰,随时注意着小姐。
……
岸边聚拢的行人,看着马车远去。
又看着苏府下人将另一个落水的姑娘,以及救人的公子送去了郝府,都在议论纷纷。
“郝府,难怪这么冷的天穿得这么少呢。”
“郝府那个花魁娘生的三小姐吗?”
“可不是嘛,除了她们母女,谁能这么……”
“要我说花魁也就那样,长得虽美可到底比不上苏府家的夫人和小姐。”
“可不是嘛,不过听说那郝夫人手段了得,可不要招惹她。”
这时,岸边酒楼靠河的雅间,身材魁梧的柳二坐回到椅子上。
事出时他听见喊声站起,准备使用轻功去救人,结果有人先跳水去救了。
他那位置坐着不好观看,所幸就站着看完全程了。
坐在最佳位置的金戈,利落地放下茶杯,低沉地问着旁边貌似出神的军师:“怎么?”
军师回神沉着应答:“回大将军,刚苏府小姐浮出水面时,属下无意给她算了一卦”。
然后又顿了顿,继续说道:“是坎卦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