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后说的对,徐徐图之固然稳妥,但有的时候,雷厉风行才更为合适。
若是当初能快点解决那两个杂碎,这些人便能早些到达。今日,公主就不会……以身犯险了。
不管外面的人找的如何天翻地覆,白夕此时却是动都不想动。
将解药喂了下去,风寒楚很快就醒了过来。
意识清醒一瞬,风寒楚猛的弹了起来,着急地看向白夕原本靠着的方向。
见白夕无事,正懒洋洋地向火堆里加木柴时,他猛松了一口气。
低头看向身上盖着的披风,风寒楚神情有些错愕。
“你醒了啊,唉,都怪我,一心只想着自己身上的伤口,都忘记给你解药。”白夕略微自责地开始检讨。
“解药?”风寒楚听到白夕的话,眼神迷茫中带些寒意,“你……给我下毒?”
“是……也,不是?”
“嗯——毒药是我配的没错,但不是故意下在你身上的,而是被你不小心吸入的。”
想到当时见白夕一边打斗一边也不忘撒的白色粉末,风寒楚一瞬间了然。
“那个毒药是什么?”
“那个药也算不上毒药,但它散发的一种很独特的香味,能够引来许多猛兽,即使是冬眠了的猛兽。人是闻不到这种香味的,但是一旦摄入,便会麻痹脑部,致人晕厥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你用药引来百兽,攻击那些刺客?”
“对啊——”白夕双眼看似麻木冷酷,但内心却是深深的厌恶,“我为他们建造了一座——斗兽场呢。”
人总是这么奇怪,身处危局之中,收割人命,冷血无比。一旦脱离危险,思绪发散,似乎消失了的情感一涌而上,有一种要将人最后一根稻草都要压垮的急迫感。
本身便是矛盾体的风寒楚,自然也能注意到此刻白夕的挣扎。
游戏换个玩法,似乎也很有趣。
风寒楚将披风轻柔地盖在白夕的身上,低沉的声音如同引诱无辜少女的魔鬼:“你没有做错,他们若不死,最后死去的便会是你。”
凝视着白夕无神的双眼,风寒楚露出了一个无辜又感激的笑容:“你不仅能救你自己,你还救了其他人不是吗?”
“我们都应该感谢你才是。”
看着白夕懵懂的神情,风寒楚笑意扩大,浑身上下似乎散发着包容的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