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会有人在衙门口围观,此案涉及的证据都很私密,您是否……需要伪装一番?”
吕怡然不解,“可我白越国律法规定,凡上堂状告他人者,必须亲自到场,验明正身。以虚假身份上堂者,不论对错,先打三十大板。我身子虽然强健,可也受不了三十大板啊!”
傅玉卿解释道,“吕小姐,你有所不知,这条法律还有一条附注,假如案情涉及隐私、或者与当朝权贵有所牵连,为保护原告,可在公堂下验明正身,上公堂时,允许必要的遮挡。
如果案情重大,可禀告王城司法司,由王城司法司替代原告上堂。同时,各部有责任对原告身份保密,如有违反,一律当斩。”
吕怡然听完,如释重负。
“我本以为,我必须抛下自尊尊严,才能为自己争取一个公平的答案。”她握住傅玉卿的手,说道,“谢谢你,傅讼师。我相信你,你一定会为我讨回公道的。”
吕怡然那个一脸正气的小丫鬟青竹直接跪地磕头,感谢傅玉卿。
公堂之上,所站唯有傅玉卿一人。
县令张恒宇上堂之后,问道,“原告何人?所告何事?”
傅玉卿回答道,“本案涉及隐私,不宜公布原告姓名。请大人允许原告遮挡面容,并以化名上堂。”
“荒唐!”张恒宇怒拍惊堂木,“我白越国律法规定,凡状告他人者,必须亲自到场,并且验明正身。原告若不敢上堂,递什么状纸?来人,把这个无礼的讼师拉下去。”
左右衙役正准备上前,傅玉卿大声喊道,“且慢!我所提要求皆有律法为证!”
张恒宇拦住两旁衙役,朝一旁的师爷看去。
师爷连忙小跑上前。
张恒宇问道,“她说的可有凭据?”
师爷一头大汗,他把手里的白越国律法都快翻烂了,也没找到有什么凭据。
可堂上那个女子说的如此坦荡,倒让他也不敢随意下判断了。
他说道,“大人,既然她说有律法为证,不如让她解释一二,如果有理,就顺势让她留下来,如果没理,再将她赶出去。这样,那群讼师就是想告咱们,也无错可寻,您觉得呢?”
张恒宇点点头。
说实话,他也怕那群天天找事的讼师们。
“你说说,你有何凭据?”
傅玉卿便将那条附注说了出来。
师爷如梦初醒,想起白越国除白越国律法一书外,还有一本白越国律法附注。
只不过,单单一本白越国律法一书,就厚的像块砖,白越国上上下下,能把这本书融会贯通的也没有几个。
更别说还要把白越国律法附注也记得清清楚楚了。
因此,就是他当了几十年师爷,也没遇到过在公堂上使用附注的人,因此,他一时也没想到那条附注。
一个如此年轻的讼师,竟然能想起利用这条附注!
看来,她是有备而来。
师爷对张恒宇点点头,示意他,白越国律法附注一书里,确实有这条律法。
这也就是说,刚才傅玉卿所提的要求,全是正当要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