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有人请你去聚会呢!”画眉拿着信,蹦蹦跳跳的跑进傅玉卿的卧室。
“诗会吗?不去。”傅玉卿正在翻看厚厚的白越国律法。
“小姐,那本书你不是早就会背了吗?怎么又在看啊?”画眉不解的问道。
“常看常新啊,你这丫头。”
画眉坐到傅玉卿身边,把信放在她面前,说道,“不是诗会,是讼师的聚会,听说参加的都是讼师呢!”
画眉跑到梳妆台前到处翻找。
“小姐,你看,这个给你帖子的人是不是就是白凤王城讼师排行榜第八名,孔言默?”画眉打开一本长长的名册,指着排在前面的一个人名,问道。
傅玉卿拿起信,署名的人就叫做孔言默。
“如果都是讼师,倒也可以去看一看!”傅玉卿让画眉把排行名册递给她,长长的名册上,白君生的姓名排在第一位。
“白君生都能排第一名,看来白凤王城的讼师们……也不怎么样!”画眉吐槽道。
傅玉卿把名册扔回给画眉,教训她,“以后这种话不许再说了!”
画眉不服气,“我又不会再外面说,我只在你面前说嘛!”
傅玉卿板着脸,一双锐利的眼睛看向画眉,“隔墙尚且有耳,你口无遮拦,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话传了出去。不只这句,你再不小心,将来不知道会招惹到谁。我能护你一时,我难道能护你一世吗?”
画眉知道傅玉卿生气了,低下头,乖巧的认错,“我错了,小姐,我再也不乱说话了!”
傅玉卿叹了一口气,让她出去玩。
画眉刚出去,吴一心就回来了。
他一身黑色劲装,看得出在外面跑了一夜,“小姐,查清楚了。您猜的没错,果然是他干的。”
“拿到证据了吗?”
吴一心点头,从怀里取出一个盒子。
“好,一心,你去通知原告,明日准备上堂。”
“你是严博远?”师爷一脸怀疑的问道。
一个沉默木讷的男人点点头,“是我。”
“你不是死了吗?”师爷看着手里的死亡证明,不满的说,“冒充他人户籍可是犯法的,别以为你们长的一样,我们就查不出来了,我们手段可多着呢!”
男人被质疑,似乎有些愤怒,他双拳紧握,两个拳头犹如沙包大。他本就是个粗糙的汉子,因为木讷,所以看着好欺负。一旦生气,脸庞变得狰狞,看起来就很可怕了。
师爷本还想再啰嗦几句,被严博远吓得直接噤了声。
“我本就没死,是你们稀里糊涂把我当成了死人,现在我回来了,你们还要质疑我的身份。你们究竟是官,还是欺负人的恶贼?”严博远怒吼道。
师爷后退两步,朝衙役使了个眼色,左右几个衙役立刻围了上来,“这是衙门,不许闹事!”
严博远硬是把火气压了下去,对师爷道,“我不闹事,只求你们快些验明我的身份,恢复我的户籍。”
严博远拿到户籍,匆匆赶往傅玉卿的院子。
“你现在既然已经恢复了白越国子民的身份,明日就能上堂。只不过,我有几句话要叮嘱你……”
严博远给傅玉卿行了一礼,“只要能要回我的妻子,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。”
第二日,公堂上,严博远扑通一声跪下,说道,“大人,求您给我做主!”
华世峰看着哭成泪人的大男人,不由的有些恻隐之心,他问道,“究竟何事冤枉,你先慢慢说来。”
严博远看向傅玉卿。
傅玉卿上前一步,说道,“大人,原告严博远要状告金光善强娶他□□!”
“金光善?莫非是那个有良田千亩,金银无数的金光善?”华世峰问道。
傅玉卿点头,“正是。”
华世峰顿时觉得棘手。
“你们可有证据?”
傅玉卿将严博远与魏巧儿的成亲证明呈给华世峰。
“大人,白越国律法规定,一女不可二嫁。严博远三年前娶魏巧儿为妻,至今为止,二人感情和睦。
然而,前些日子,严博远外出做生意,途中出了意外,阴差阳错捡回一条命,本以为回来就能见到妻子。
谁知,刚回来就听说他的妻子被金光善以欠债还钱的理由,强行纳为妾氏。”
傅玉卿叹了口气,“好好清白家人家的女子,竟然以莫须有的理由,被逼做妾。身为丈夫,怎么能忍受?
大人,严博远恳请您,将她的妻子魏巧儿还给他,同时,治金光善强娶他人妻子的罪。”
华世峰看着手里的证据,给师爷使了个眼色。
师爷连忙上前,二人耳语一番,华世峰便开口说道,“你外出未归,家里人说你已经死亡,还到官府开了证明。魏巧儿当时已成寡妇,金光善娶了魏巧儿,虽然情理上让人接受不了,但律法上是通的。
你还是不要闹了,回家去吧!”
“不、我不回去”,严博远拼命摇头,一脸焦急的看向傅玉卿。
傅玉卿上前,说道,“大人,未见尸体,官府如何定的死亡?”
“这……”华世峰一脸心虚,只能看向师爷。
师爷陪着笑说道,“虽说律法上要求,必须见到尸体才能确定死亡。但是世事无常,有人掉进河里死了,尸体捞不上来,有人掉下悬崖死了,尸体无影无踪。
难道就因为找不到尸体,就不给开死亡证明吗?傅讼师,现实跟书本不一样,你不开死亡证明,家属不能让他们入土为安,是会到衙门闹的。”
傅玉卿冷笑,“所以,只要有人到衙门哭一场,你就随随便便把死亡证明开了出去吗?”
师爷连忙否认,“这可不是。我们都是先验证亲属身份,再去去世者家里了解情况,核实无误,才会开死亡证明,撤销户籍。”
“亲属?”傅玉卿问道,“严博远一直跟妻子魏巧儿相依为命,你说的亲属,是魏巧儿吗?”
师爷点头,“这是自然。”
严博远立刻反驳道,“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