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人人得知。
萧允贞皱着眉，没好气地打断他们的对话，她指着林槐盛道:“行了行了，小十五，该见的人已经见了，这下可满意了？林家那小子，快领着你家小殿下好好玩去，过了今日，可没有这么悠闲的时辰了。”
林槐盛脸上一窘，乖乖听话地将依依不舍的萧应宁领出去了。
萧允贞逐人的意味明显，师胧卿借口照看几个孩子，也一同出了芳书阁。
“她倒是乖觉。”萧允贞淡淡哂笑。
燕清安顺手把手中紧握的画卷放在自己随手可触的书架上:“你向来不待见她，她自然会格外瞧你脸色。那么，太阴公主此番前来寻我，是有什么事呢？”
萧允贞垂下嘴角，连笑都不愿了:“阿燕，我近来并不高兴。”
燕清安一边摆放书籍，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接话:“你母妃现在可是风光，多少人恭维你，有何不高兴？”
“正是因为此，我才不高兴。我母妃身体向来不好，现在后宫琐事都压在她身上，她会吃不消的。”她百无聊赖地玩弄耳饰，又压低了几分音量:“再者，你又不是不知道，皇后向来贤德，但极看重执掌后宫之权，我母妃因权利成了前朝后宫的众矢之的，真的好吗？”
燕清安从她的话中听出了话外音，她眉心一跳，有些不安:“允贞，你想说什么？”
她抬起头，望向窗外:“阿燕，那日在启祥殿的事，我曾从母妃口中听闻。从很早之前，宫里人都在传，说父皇要把小十五交给我母妃抚养，可父皇还未下令，小十五就出事了。”
“小十五的木方，除了百工坊的宫人，又能有谁可以轻松撬开，放入巴荷草丸后又轻巧安上？是小十五那贴身侍女吗？那侍女究竟是畏罪自杀还是被逼无奈才自寻死路呢？”
“我母妃是手握了后宫之权，可是姜家却失去了获得圣心的机会；皇后是失去了后宫之权，可白家却得到了获得父皇青睐的契机。”
“看起来，谁都没有得到什么，谁都没有失去什么，只是用一条不足挂齿的人命，便瞧出了宫里有人见不得我母妃抚养小十五，不是吗？所以，阿燕，我母妃如今这样，真的是好事吗？父皇不去追究，到底是在包庇谁呢？”
她问得认真:“阿燕，你能说，这些，你都没有想过吗？”
自然是想过，可是有什么用处呢？
“不过都是你父皇的制衡之策罢了。”燕清安垂下眼眸，小声回应。
“是啊，不过是父皇的制衡之策罢了。你说，有朝一日我会不会成为父皇的制衡之策？”还没等燕清安回话，她又叹道:“阿燕，能不能也送给我一个福袋？”
燕清安忍不住笑:“公主也会欢喜我这蹩脚的手艺？”她顿了顿，却一样笑不出了:“允贞，我是个没有福气的人。”
萧允贞点点头:“是了，所以我所愿便是你对小十五所愿。”
希望我和你，皆为福所绕，终不沦为他人手中策，掌中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