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伤敌一千(1 / 2)

燕清安摇摇头,握住青棣的手,低低咳了几声才艰难出声:“与你无关,别自责了。”

真要说起来,若不是她极力将衣袖从青棣的手中拽出来,以当时的情景未必不能安然无恙,这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内,倒白白叫青棣担心了。

但这些实话,她不能对青棣说出口。

落水之后发生的事情她已经全然没了半点印象,她瞧着青棣擦拭脸上的泪珠,动了动手指拨弄了一下青棣的掌心。

青棣反应过来,立即解释道:“是太阴公主及时带着何公子赶到了,当时公主将曲水池旁的外人尽数赶走,也是何公子下水救的姑娘。”

燕清安点点头。

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落水上岸,想必仪容不雅狼狈万分,萧允贞顾及她的名声,担心她被外人说三道四,索性将不相干的人屏退干净,倒是极符合她的作风。

她忽然又想起什么,又开口问:“那傅渺然呢?”

青棣一怔,随即垂下眼眸,语气却比方才轻快不少:“太阴公主罚她跪在桥上自省,姑娘何时醒来,她便何时起来。”

燕清安转头看向窗外,落日的霞光透过窗纸照在她的锦被上,她顿觉眼睛酸痛,只好无奈闭上。

她午时落水,现在已是酉时,这么算下来傅渺然至少跪了三四个时辰了。

御花园那次,她也是差不多跪了这么久。

想必萧允贞一直记在心上,耿耿于怀。

今早萧允贞刚同她说相信因果报应,果真苦果就报应在了傅渺然身上。

燕清安轻笑,勾唇时牵扯到左脸皮肉,疼得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。

青棣换了块湿凉的帕子,轻柔地帮燕清安敷上,眼里满是心疼:“傅姑娘下手真狠,当真是半点也不顾及情面,若是真伤了脸,这该如何将养?好在太阴公主帮姑娘出了口恶气。”

她犹自描述着:“姑娘你可不知道,你落水后,傅姑娘还想着逃呢,奴正缠着她,太阴公主不知何时就出现在奴身边,她一把把奴拉开,直接一巴掌把人傅姑娘扇倒在地,可把奴也给吓到了。”

萧允贞自幼便喜爱耍刀弄枪,挽起剑花来更是漂亮得不像话,素日里看着以为是个养尊处优的主儿,其实身上也有不少擦伤,力气也比寻常同龄女孩儿大些,傅渺然这种真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闺阁女子自然是招架不住的。

只是她倒是无缘亲眼看到那场景。

燕清安抿着唇,想笑又不敢笑,只能闷闷地看着青棣:“无妨,我又不靠脸过活。”

青棣见燕清安还有心思玩笑,心里总算踏实了一些,她正想继续给燕清安换一块帕子,便听见外头有人传报,说是祝史大人过来探望燕清安。

想是听说她醒了,特地过来瞧一眼。

燕清安支起身子,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坐姿靠在床头,便看见红鸳独自一人进了屋,连念珠都被留在了屋外。

她向青棣使了一个眼色,青棣会意,默默地向红鸳行了个礼便退至屋外。

红鸳眼神清冷又淡泊,平静的双眸似乎早已洞察一切,她轻轻落座燕清安的床边,照例问候了一句:“身体感觉如何了?”

燕清安捏着被子,小声回道:“好多了。”

转醒良久,她倒也能如常开口说话,只是嗓音仍旧低哑,她每每紧张地忍不住咽口水,喉咙便要像被刀割一般。

红鸳了然地点点头,不再开口问话,燕清安不自觉缩了缩脖子,嗫嚅:“师父没有话要问徒儿吗?”

红鸳挑眉:“自然是有的。”她顿了顿,慢条斯理地问道:“今日你见到了谁?”

燕清安一讶,暗叹红鸳机敏不似常人,又安慰自己这也在情理之中,反倒松了一口气,全盘托出:“是太子,太子让我不要再打傅家的主意了。”

红鸳仍旧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,只微微颔首:“太子不过是想借你警告我罢了。”

燕清安急急出声,但因情绪激动导致惊咳连连,她抚了抚胸口,顾不上眼角震出的眼泪,问道:“是不是因为平誉侯府的事情,让太子怀疑到我们身上了?可傅家的底细还没有彻底查清楚,如今……”

红鸳抬手,示意她噤声:“还不至于,你切莫慌了手脚。”

红鸳自苏桑无功而返,一直在寻机会再度下手——苏桑前官府私自送傅氏御品已是事实,而太子年初与傅严亲赴苏桑,除了视察关税新制执行状况以外,更是将当地政府上下官员重新洗了一遍,换上朝中大臣一致选举、众望所归的新官,一时间更是难以获取傅氏枉法的证据。

如今拿不到傅氏切实的罪证,傅昊瞒上欺下贪墨钱财、傅严利用公职之便谋取暴利皆是妄谈猜疑,除去想将傅氏就地正法以外,红鸳更想知道,傅家到底在用这些银子做什么?

故而,燕清安在平誉侯府的所作所为,红鸳都看在眼里,只是她视而不见,默许这个行为,也无非是想借着此事让傅家分神,许就漏了马脚了呢。

红鸳收回手,宽慰道:“傅严此次随太子视察有功,太子心中也自有成算,他用傅家也好护傅家也好,无非是不希望自己的羽翼有损。你在平誉侯府闹的那一出,表面上不曾让傅家伤筋动骨,却实实在在折损了傅家颜面,太子由此心生不爽也情有可原。我们既不知太子谋算,太子又焉知我们的目的?”

经此一言,燕清安这才回过神来,她想起今日傅渺然的话,心中也有了几分底气。

傅渺然不知她与傅忻然的过节,只道她是因为记恨上次罚跪之事才针对傅家,而太子撞见过傅忻然与她有过争执,或许也只是以为她心胸狭隘,故而设局陷害傅忻然。

不管太子是出于何种目的在此时接纳傅家的追随,他既已是傅家的荫蔽,傅家的颜面便与他的颜面息息相关,难怪太子会不满燕清安的擅自主张,也自然就觉得这是红鸳约束不当之过。

燕清安咬咬唇,仍旧不解:“太子纵然对我不满,可他似乎依旧在偏袒我。”她抬头看向红鸳,愈发疑惑,“今日我见到太子时还没反应过来,可碰到了傅渺然,我听她说了好些话,现在突然就想起来了。”

“今日她在桥上对我愤恨不已,说是我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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