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都在你们的控制之中吗,我难道不是出行也受阻吗?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才想要如此对我,可既然把卫嬷嬷和青棠都接来‘保护’起来,想必也不是什么对我不利的事情。”
她深吸一口气:“只是胧卿,你实在不适合撒谎,明明说是因为想念我,可为何我在师府的三日,你从来都没有来找过我,不想与我‘叙旧’的难道不是胧卿你吗?那你呢,又为什么不想让我回宫,你都知道些什么?”
师胧卿的举动让她莫名其妙想到了萧应祁,离宫之前,萧应祁也在劝说她这段时间最好一直待在宫外。
可是为什么?他们到底在阻止她做什么?
师胧卿被燕清安的这番话刺得满脸通红:“阿燕……”
可尽管如此,师胧卿似乎也没有想要告知她真相的迹象。燕清安站在原地半晌,顿时觉得了无趣味,便一语不发地从师胧卿身侧而过。
“阿燕!”
师胧卿大声呵住她,燕清安也顺从地止住脚步,想听听接下来师胧卿会说些什么。
师胧卿的声音有些颤抖,像是极力隐忍对某种事物的恐惧。三日以来,这恐怕是师胧卿第一次与她坦诚相待:“阿燕,对你撒谎是我的不对,可你现在不能回宫,也回不去了。”
燕清安转过身问道:“回不去是什么意思?”
“就是字面的意思。”师胧卿红着眼道,“陛下突然垂危,如今缙宫上下全面封锁起来,谁都进不去谁都出不来了,连只鸟都无法出入宫门,阿燕,你根本回不去的。”
“什么时候的事情?”
“昨日。”师胧卿应当是意识到此事也隐瞒不了多久,索性全盘托出,“昨日陛下召见了祝史,二人不知道单独说了些什么,祝史离去之后陛下便突然发病,现在定天阁也被天子亲卫控制起来了,阿燕,你进宫去做什么?”
燕清安觉得头疼得厉害:“太后呢?”
师胧卿冷笑道:“三日前,汝宁王遇害的消息传到盛缁,太后便收拾行李赶往祁山百岁寺为汝宁王悼念去了。”
也就是说,如今把控着整个缙宫的人是皇后。
燕清安大步上前切齿道:“为何现在才告诉我,为何要一直瞒着我?”
师胧卿毫不畏惧地回视她:“哪怕没有出事,你都不肯在我府中多呆一刻,若是你早就得知这些事情,哪里还坐得住?为了你的师父,你怕是去送死都甘愿吧?”
师胧卿的话如有嘲讽,燕清安目眦欲裂:“你说什么?她难道就不是你的师父吗!”
“是!”师胧卿咬牙应下,这是燕清安从来没有见过的冷漠的面目,“可凭什么要让我看着你去自寻死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