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状态和慕阳见面,显示自己过风光。可是在看到林丛的时候,面具就被撕了一道口,在桌下的手紧握成拳。
“陈经泽,我不明白你是什么一丝,离婚的时候我们的财产,抚养权已经分割的很清楚了。”
“慕慕,我们先吃饭。你胃不好。我们吃完再聊”他讲得云淡风轻,看不出心里那些弯弯绕绕。“服务员,在上一份碗筷。”
“慕慕,你不和我介绍一下旁边这位。是你请的律师吗?”
林丛仿佛不受他讲的话影响。“我来向陈先生介绍吧,我叫林丛,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应该见过面。不过没关系,陈先生毕竟已经和慕慕没什么关系了,记不得她身边的人也正常。我是她的未婚夫,等我和慕慕处理完一些小事之后就打算结婚了,毕竟现在也老大不小了。”
餐桌上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,精美的菜肴没人动一口。
“你…”陈经泽放下筷子,瞪着林丛,还想说些什么就被慕阳打断了。
“好了,我们不是来和你吵架的,吃饭倒也不必,开门见山的讲吧。我们当时的共同财产就一套房和一辆车还有一些基金,协议上明确写了抚养权和车归我,也没有让你出抚养费。你现在还想干什么?”等到慕阳说完林丛就把手上的文件递了过去。
从厦门回来后慕阳一直忙的焦头烂额,实验室走了几天,回来就是数不清的ddl。还要抽空咨询律师。好在林丛一直陪在自己身边,整理资料,托关系找知名律师…她对林丛的愧疚就更甚,情侣间该做的都做完后还没来得急过几天冒着粉红泡泡的日子,就被前夫毁的一塌糊涂。
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,顿了顿接着讲道:“陈经泽,你也只知道抚养权只要我不放手,你基本上是要不回来的,现在打这种官司只是在浪费我们两个的时间。离婚的原因大家都清楚,你自己抛弃了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选择了你所谓的‘爱’,最后我也尊重了你的选择。当时的你的情况我也了解,你的小师妹家里背景挺硬的,找一个离过婚又没钱没权的男人已经是极限,绝不可能让这个男人再带一孩子进他们家的门。我只是不知道你现在有什么能耐让他们让步。”
听着慕阳冷静的话语,陈经泽的脸是一阵红一阵白。呆在冷气充足的室内也让他出了薄薄的一身汗。“慕慕,我知道我当初的选择很让人寒心,我承认是我迫于她家的压力主动放弃孩子的抚养权。我那时一穷二白,压力很大,我很渴望能够出人头地,我是农村出来的,我不想让别人都瞧不起我。我是后悔了,我想要补偿孩子,也想要补偿你。我现在…现在也能…”
“可以了。”没等陈经泽说完,“自己要为自己的选择兜底,孩子的一切你是别想了,从他出生开始你就没有承担过父亲的责任,我并不认为你和他有什么关系。”
她看着对面男人的落魄模样,不免有些难受,倒不是圣母情怀,每个人都要拯救,所有事情都可以原谅。也许是一种物是人非的感慨,这一刻她终于看清了自己,有多不值得,为这么一个人感伤犹豫,狼狈回家。
她的手被林丛握住了,力气大到让自己有些发疼。“陈经泽,你当初说我根本没有和你共情,没有真正了解你,你也体会不到情侣之间的爱。所以再遇见一个热情洋溢的师妹,她向你倾诉对你的赤诚爱意,你才会控制不住自己。这些年我一直再想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亲密关系,我一直在脑海里复盘我们那些年相处的种种,想去总结我到底犯了哪些错误。时常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,自己到底有什么不可原谅的缺陷。可笑的是,读了这么多年书,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个道理自己是迟迟不明白。曾经那个善良真诚,有点自卑但淳朴努力的陈经泽让我心疼,也喜欢过。但是往后那个满眼算计,工于心计,处世圆滑的陈经泽自己应该是早就不爱了。我只是喜欢上了你最想摆脱的那一面,只是我迟迟没看清自己的心。我犯了错让我们开始一段名存实亡的婚姻,你犯了错让它不体面的结束。我们互不相欠了,也早该划清界限。但是孩子是无辜的,你不能为了你的私欲,让他牵扯进来。我会尽我最大力培养他,给他一个充满爱的家。”说完慕阳整个人像卸了力般,林丛的手就是自己最后的支撑点。她倚靠在林丛的肩膀上。他拍着她的后背,平复着她的情绪,满是心疼。
陈经泽听完,整个人像一个干瘪的气球,瘫坐在靠椅上。不免想到了过去的种种。他好像尝到了什么是后悔的滋味。他在短短的一瞬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做错了。可是想到贫瘠的大山,缺失的父爱,布满皱纹的母亲。他停下了反思。不可能,自己不可能会怀念这段日子。费尽心思,背弃原则,踩着数不清的人爬上高位,不就是为了摆脱贫穷苦涩的生活吗?后悔就是在否定自己所做的一切。
“慕慕,你生活富足,我们做不到真正的感同身受,我承认你的观点是正确的,但我并不认为我所做的就完全错误,罪不可赦。”他理了下自己的衣摆,看向了慕阳,食物散发的白雾迷失了双眼,看着对面的人也不真切。只是略微犹豫,“就算孩子的抚养权拿不回来,我这个亲身父亲也有权看望,抚养孩子。况且我还会尽力一试,不管怎么否认,我是孩子的亲生父亲。孩子的健康成长需要稳定的父爱。就算你不认可我,但你也要为了孩子考虑。我为我过去所作所为道歉,也请你给我一个机会向孩子赔罪。我在你心里再怎么禽兽,对我自己的亲骨肉,我不可能伤害他的。母亲和父亲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孩子的,外人是永远比不上的。”说着他毫不避讳地直勾勾看向林丛。就算情绪再怎么波动,短短一会他也会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毫不紊乱。
慕阳想说些什么被林丛制止了,他用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:“你已经处理得很好了,下面交给我,先出去帮我买杯美式可以吗,在车里等我。”
慕阳有些怀疑地应了一声,还想说些什么但看着林丛镇定的样子,心一下就安定下来了。抿了抿嘴最后什么都没说就先走了。
隐私性极好的包厢转眼就剩两个人了,精致的菜肴丝毫没动过,林丛也不再绕弯,喝了一口手边的茶,直白道:“听了你这么久假惺惺地剖析自己,不就是放不下李家的权,也想要个孩子传宗接代。不知道还以为你有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还要人专门来继承。”
本就对林丛不喜,听着他不加掩饰,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