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秘辛中,惊骇呆滞,一时间对“徐谙”的发号施令并没有来得及反应。
更何况他明白徐谙虽一直以童真稚子示人,可为人狠辣老道,恐今日就算活着出了这院门后,也难逃被灭口的命运。
感受到三武的迟疑,茶茶知他心中顾虑,清了清嗓子,柔声劝服道:“你既已知道徐谙甚至是徐家最大的秘密,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吗?清河王殿下还在徐家大门外等着我归去,我若是出了什么事,你觉得他会放过你吗?殿下最是明辨是非了,你放过我,他也将饶过你!”
这些话虽不至于让三武立即放了茶茶,但他放在茶茶脖颈的手有了松动的痕迹。
茶茶意识到这是个好时机,改用一只手按住“徐谙”的尺动脉,另一只手立即抓住三武擒住脖颈的手,借着巧劲,竟掰了开来。然后她手肘重重使力地抵上三武的小腹,趁着三武本能地捂住肚子时,快速脱离三武的桎梏。
“徐谙”却也是个不安分的,他见茶茶用力脱离三武的挟持,打定主意趁乱脱身。谁知他一使力,还未挣脱便被茶茶发觉。
“你不准跑!”茶茶另一只手快速捏上“徐谙”的手臂,两只手一并重重使力按住尺动脉。
“三武,你杀了这丫头,救了我,我保证不会害你性命,还会赏赐你金银的!”
“你相信他的鬼话吗?”
三武并不信“徐谙”的话,他见二人缠斗,皆无法顾及他,便转身往院门跑去,只想脱离现场,抱住小命。
可是就当他快抵达院门时,那扇大门突然关上了。一名道士打扮的男子和一名身着华府的青年,突然显现在门前。
“我看你打算往哪里跑!”说这句话的人,正是须箬。他笑眯眯地看着三武,堵在门前。
景明则是大步走向“徐谙”。边走边打出一道定身符,定住“徐谙”。
他走近后,见茶茶还扣住“徐谙”的尺动脉,温声说道:“你可以放开,休息下!”
茶茶没有依言松手,摇摇头,开口道:“公子,这具身体不是他的,印堂、劳宫、涌泉几处有锁魂钉,或许审问审问他,能知道真徐谙的下落,说不定还有救呢!”
“哼!天真!”假徐谙对茶茶的建议嗤之以鼻,毫不留情地笑话她。
须箬手边没有绳子,也不像景明那般轻轻松松就打出定身符,于是简单粗暴地将三武直接给敲晕过去。他走到景明身旁,讽刺十足的开口:“老怪物,心肠歹毒又嘴硬,一般的审问那他没有办法,得直接上酷刑,玩十八层地狱那套,什么下油锅煎,什么万箭穿心,什么用烈火焚烧,最适合他了。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别欺人太甚,待穷奇大神到来,一定会吃了你的!”
“我什么我的,老怪物你还是不要多想了!你所指望的那凶兽穷奇,早已被弱水腐蚀得连骨头架子都不剩了。对了,还有那偈宗的巫咸,也已经死得透透了。喏!魂飞魄散,血衣都还在那坑里。”
“徐谙”顺着须箬的视线往坑里看去。
果然,那坑中只徒留一件空荡荡的血衣。
今天是那日夜里事发后,“徐谙”第一次进入这个院子,他也并不知道那日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。他不信穷奇和巫咸会死亡。
“不不不!穷奇大神和巫咸大人是神明,神明怎么会死呢!你骗我!一定是你们骗我的!”
茶茶没有纠正须箬一半的谎言,而是看向不远处的穷奇像,慢慢脱口:“你已与穷奇结契,若是他没有死,那你怎么唤不出来呢?”
“徐谙”视线转向穷奇像,呆呆看着,不知道该反驳些什么,张了张口,却一句话也没有吐露。
须箬瞧着“徐谙”没有彻底崩溃,坏注意起心动念,落井下石道:“茶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!还不告诉他真相!真正囚困穷奇的帝休木,随着穷奇的死亡,早已化为烟烬。那个,不过是景明使得障眼法罢了!”
说罢须箬还用手肘推了推景明,“仙长,快让那木头恢复原样吧!”
景明右手食指中指并拢掐诀,远方那尊木雕穷奇像已恢复原样,不过是一截腐朽发霉的烂木头罢了。
“怎么会这样!怎么会这样呢!一定是你这妖道使的障眼法,穷奇大神还在,他一定会来救我的,我与他结契约定过,他一定会来救我的。”
“哎!灵顽不宁!不管你信不信,老怪物,无论我们对你做什么,反正凶兽穷奇都不可能来救你了!”须箬用手中折扇敲了敲“徐谙”的头后,退回到景明身边,“景明,放出你那三昧真火,烧他,烧得他焦糊,我看他还吐不吐实话。”
不一会,须箬见景明都没有动手,于是拍拍他肩膀,大声吼出:“放火烧他呀!要不不用火烧也行,你变出万把剑,一下子全扎进他也行。”
须箬明白景明良善,他所说的景明做不到,况且“徐谙”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,如果不拿出一些真把式,“徐谙”是不会开口的。他头靠近景明,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:“你不忍,便不动真格就是,使出个架子,吓吓徐谙。不然,他是不会说的!”
景明鸦睫轻轻下压,沉思一会,对着茶茶温和嘱咐道:“退后!”
这次茶茶听了话,松开手,退离“徐谙”十步远。
当她站稳后便见,“徐谙”周围出现一个泛着蓝色光芒,运转着的法阵。法阵飞快地围绕着“徐谙”旋转,阵中生出四根绳索,分别绑住“徐谙”的手脚,将他呈“大”字形分开。
“你要干什么?”法阵中的“徐谙”痛苦不堪地开口。
“啊……”五颗锁魂钉从他身体中拔出。
景明改变招式,将“徐谙”的魂魄与皮囊分离后,施展红莲业火,焚烧“徐谙”的魂魄。
须箬见到了那副寄居在那稚嫩躯体里的魂魄本来面目。果真如茶茶所说那般,是一名大腹便便,须发花白的老人。
“老怪物,说你究竟是谁?是如何得到困在帝休木中的穷奇?又是如何与他结契?用他做了哪些坏事的?你如实相告我们就放了你,不然就让你被这神火烧得干干净净的。”
红莲业火焚烧的滋味着实不好受,“徐谙”从皮肉疼到骨子里,这么久了穷奇也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