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公孙策缓缓点头,“无论如何,这致命伤都是直奔取人性命去的。包黑炭,你问到了什么异常,能证明戒空师父惹到了什么非死不可的冤仇吗?”
“完全没有。”包拯搜刮心肠,到处找线索,就算是被严厉苛责过的伙房僧人,也没有丝毫破绽或供述能证明戒空惹到这般大仇。
“或许……”包拯不由得转变思路,“与个人恩怨没有多大关系,而是与住持改选大事有关呢?”
戒贤本已告辞先走,展昭送他,两人没走几步,听到这话顿步回望。
“包大哥,你是说……”展昭吞了吞气息,才说出这个让他无法接受的推断,“有利益相关之人为了住持宝位,甚至不惜害人性命?”
“啊,展昭……”包拯坐直身体,深深望向展昭,宽慰又郑重地一笑,“任何可能性都不能放过。我知道你难以接受这般论断,但是……”
戒贤微微垂眸,又缓抬视线。包拯不避分毫,磊落对视,“大相国寺是大宋国刹,住持之位所代表的荣势纠葛绝非一般。以佛心佛论拔选高僧是不假,然而本质上,不得不承认这是一次权力之争。”
“……”展昭眨眨眼睛,似乎怕看到什么一样,鼓起勇气看向戒贤。
“请恕我无礼,戒贤大师。”包拯一到推理时,为寻求真相,实在不留情面。说完之后,又确实觉得唐突,便向戒贤表达歉意。
“包施主所言有理。”戒贤淡淡颔首,又摸了摸展昭小脑袋瓜,沉声说道,“贫僧只能说,此时案情晦暗复杂,各种猜测虽有道理,但毕竟不成真相,也不要太过纠结于心,反以为真了。”
他躬身向展昭道别,特别宽慰他说道,“小师弟,你不得不承认你的小孩心性,可不要冲动。”
“我知道,三师兄。”展昭点点头,受到他最敬爱亲密的三师兄的宽慰,他的心伤不安也能略好一些。
“贫僧暂且告辞。”戒贤便向众人深施一礼,转身离开。包拯望着他的背影,无言转头,与公孙策对视一眼,两相无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