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玩,压根不遮遮掩掩!什么时候了,还在吵这个!能不能有一天是体谅我的?天天忙成个陀螺,还有心思出轨?你有病?”
草!
俩人在电话喷起来了。
边柏青头一次不等话完就挂了电话。
越是不顺意,人的情绪越是叠叠高,跟垒炸药桶似的。
余津津又打过去。
边柏青摁掉。
她又打。
边柏青接了,劈头就是:
“你要再骂骂咧咧,别打给我!卧槽,活这么大,谁敢骂过我一句?!你混不混?!”
在他这里,余津津从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。
他都说“卧槽”了!她气哭了:
“你回来!我担心你。”
边柏青明显烦了一晚上,实在压不住火,虽然半天不说话,但最后还是:
“你先睡,我很快回去了。”
“我等着你。”
“别等我!”
低下去的音调,忍不住又高起来。
“我找你去。”
边柏青没来由似的,为这句话发了疯:
“你他妈敢出门!以后你晚上不许出门!”
那边有男的低声,劝边柏青:
“边总,不行你先回吧。”
边柏青朝电话里高门高调:
“烦死了,天天回家奶孩子吗这是!”
余津津噗嗤一笑。
那边听见边柏青这么讲,并没有笑声,气氛似乎暗压压的。
边柏青起身,走动的声音,跟那边乱糟糟讲话:
“我东西落了吗?”
那边有送客的脚步声,似乎很多男人附和:
“没有,没有。”
刚出门,边柏青就呵斥电话里:
“你有一天叫我省心吗?!”
半小时后,余津津听见自己房门“砰——”一声。
边柏青回家踹了下她房门:
你亲爹回来了!
她跳下床,跑到走廊,循声找到已在脱衣服的边柏青。
余津津特别不看脸色:
“回来就换衣服,怕有女人的香水味?”
边柏青正脱衣的动作,一下子顿住,三两把使劲拽下衣服,狠狠套到余津津头上,拉住衣领,拽过她的脖子。
他垂下脸,面色黯淡,语气很差:
“别没完!我不回家,是有正事,不是天天陪你晕成个迪士尼!整天挂嘴边的不是出轨就是别的女人,你有病?赶紧去化验化验脑子!”
他声音大到震的她脑子疼。
换下的衣服满是烟味,边柏青又不抽烟,说明在场是男人。
电话里的判断没错。
余津津放心了:
“你在外面聊什么?”
本不想和她计较的边柏青,又转头,食指点在她鼻尖上,警告:
“现在,转身,去你的房间,盖上被子,睡觉!”
这是脾气忍到顶点了。
余津津立刻转身。
边柏青还在背后咬牙切齿:
“但凡换个人,只要不是你余津津,今晚这么烦我,我非得扇他两耳光,往死里踹几脚!”
余津津听得又害怕,又得意。
——他起码把她当作特别的。
早上起床去洗漱,余津津刚路过边柏青房门,就听见他语气不好的高声讲话。
她停下脚步,贴着墙壁偷听。
边柏青朝电话里动员:
“······他一个打援助的,不该受这种不白之冤。我也在想办法保全他。这段时间,我一直在跑这件事。他写的那些信,很烫手,不敢留在自己手上,全寄到我这里来了。我正在想办法转移到上面。”
书房里那些信,和薛永泽无关!
但听起来更令人不安。
余津津不知道是舒口气,还是提着口气,很压抑。
不知道那边哇啦了些什么,边柏青又回:
“人不能占尽资源后,洋洋得意到蔑视所有、践踏所有。”
余津津听得心中一惊,朝宽的门缝望去。
他昨晚在忙,是为现在电话里的事情吗?
边柏青一脸焦躁、情绪激动地走来走去,挥着手:
“所以,这是我们这些人存在的必要!要竭尽全力,保全他。不止是多年的同学情谊,而是这个冤要含下去······不能,他不能含冤!我理由太正当了,维护我国司法体系公正,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!他是我们当中唯一一个起点那么低,自己一步步考上,还又投入到纯粹理想中的人,他始终都没变,宁可清贫,还在帮出不起律师费的人打官司、申正义,我们凭什么不为他鸣一次不平?不能寒这种人的心······你放心,我边柏青第一个带头,出力出钱,把这不平砸上热搜,降了热度,再砸上去,花多少钱都不要计较!他们真要那么厉害,我在桉城等着。没他妈正事儿了?!”
余津津吓得后脊一凉。
什么叫他在本地等着?有人要害他?
怪不得他昨晚听到自己要出门,忽然发了大疯,不许她出门,还彪了脏话。
边柏青和电话那端吵吵起来,余津津心惊肉跳。
突然间惊醒:
享受他提供的生活开眼界时,也伴随着超出认知的冰川下……
“青青呢?”
边柏青他爸破天荒上了三楼。
余津津惊吓连连,没反应过来,吭不出声。
边董听见儿子在卧室大吼,推开门进去,关门前朝余津津挥挥手,示意她回避。
这个家里,出现了第一次父子争吵。
余津津本想走,但不放心,又怕站在门口不好,只好站在走廊。
吵声还在继续,就见边柏青大力拉门出来,脚步匆匆下楼。
边柏青走了几步,余光瞥见走廊里的余津津,转头看了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