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莫过了两天,夜里,余津津正睡着,忽然觉得院子里有乱糟糟的声音。
她本来睡觉很死,但边柏青出去后,心存惦记,一有风吹草动,就醒了。
拉开窗帘,果然是库里南停在了院子里。
余津津飞奔下楼。
沈青渊和父子俩正走进客厅,也没多问什么,只叫他早点休息。
余津津扶着楼梯扶手,站在台阶上,望着夜里的边柏青。
明显瘦了,头发也有点长。
边柏青站在那里,抬头,嘴里应着爸妈的嘱咐,眼中却朝余津津浅浅笑。
他一直没有把眼神瞥走,显得有点不克制。
余津津一阵心悸。
事情顺利!
余津津心口的石头,滚落了,浑身一种说不出的畅快。
有时候觉不出精神压力大,当真的轻松时,立刻就觉出之前遭遇的沉重。
父母见他俩在空中对视,立刻要撤。
边董半转着身,指着阶梯上的余津津,告诫给边柏青:
“记住你走那天,和回来这天,她为你担心的样子。今后,你再做什么出头的事情,一定要记得你身后的人。你这样的身份,一旦出列,注定牵连的不止你自己。”
边柏青听训的颈背变得谦和,朝余津津这边扫视了一下,应:
“好。”
比起妄图对孩子低产出、高回报的鸡贼父母,远不如一次直接的站队。
余津津心底暗叹,要不人家老头发财!
这乖卖的,既在儿子面前立了爹威,又把她笼络到“看好他、别再叫他狗拿耗子”的战队中来。
好一个妙老头!
沈青渊更没有什么儿啊、妈担心你的传统戏曲表演,朝儿子:
“平安顺利就好。明天早上我还要按点去码头,去休息了。”
又朝余津津:
“他回来了,你也该宽心,回去睡吧。”
父母都走了,边柏青一个大越步,跳上台阶。
拥着余津津,上楼。
才拐到一楼看不到的地方,边柏青就抱住余津津的脑袋,吻了很长时间。
重逢后,黑暗里,这吻让人半梦半醒,迷迷离离,很是沉醉。
人还是不能柏拉图,要搞实体。
前两天才在电话骂了他,但他回来没有追究她。
一旦见面,心动大过了所有麻乱的思绪。
但他很没心思细聊最近的经历,可能连他自己都来不及消化。
余津津也不多问,帮边柏青放好洗澡水,拿好饮料,坐在缸沿上,看他逐渐放松。
“你瘦了。”
她盯着他。
他从水里抬起胳膊,捏了捏她的脸颊,很快收手。
因为到家松懈下来,他打了个哈欠,搓了搓脸,朝她努力笑笑,很快在浴缸的温泉模拟中睡去。
余津津盯着表,差不多20分钟后,喊起了边柏青,扶他到床上休息。
边柏青睡了一个深沉、放松的觉。
余津津都起床上班去了,他还在睡。没有过的情况。
中午,余津津急切赶回来,边柏青已经在书房开起了在线会议。
书桌上已经喝完一杯咖啡和两瓶可乐,但听他讲话的嗓子还是干燥。
不知又忙了多久了。
余津津端了杯水,悄悄放在边柏青的手边,准备无声撤离。
谁知,边柏青捉住了余津津的手,拉她到自己身边。
余津津被拽着靠过去,屏幕那端是会议室。
有曾经接她去包扎伤口的副总。
她震惊,马上要迈步离开,指指屏幕,提醒边柏青——
你不小心让我入画了!
边柏青没撒手,一直拉着余津津的手,他的意思很坚决:
知道。
那端的副总立刻撇过头,催同事们:
“赶紧的,饭点了,还有没交代清楚的吗?”
同事赶紧翻笔记:
“我们影视城二期项目资金······”
副总喝一声:
“这是周一例会会讨论的。先说眼前的!”
记得边柏青说过头疼这个项目,还是松了口:
“影视城二期,团队去和视频平台谈了。有星二代背后团队加入,到时三方合资。这个不用担心。”
余津津站在边柏青身后,盯着电脑屏幕左上角。
——边柏青边说话,边把她的手搭在他肩头,轻轻抚着。
她想抽走手,被边柏青拽住。
他连不要脸,也这么心安理得,仿佛对面是ai.不会鄙夷老板的“不检点”。
要不说温馨后面总是带个“画面”来形容呢。
刚关了在线会议,俩人一出画面,没几句,干起来了——
余津津可能想起、有昨天他爹那句硬气话背书,教训起边柏青:
“你今后少给我管闲事!自己惹出这么大一个麻烦,带累着一大家子不安生!今后少瞒着我自作聪明!我最近很烦,你再给我惹事,小心我抽你!”
——余绍良的破事,边柏青朝她演谍中谍,她不知道为什么,一想起来,有种蚀骨的恨意!
大约是余绍馨玩的那几出隐瞒,已经够让她有背叛感的了。
免费教育回边柏青了,多弄些教材,叫他好好反省!
可边柏青不知道这些前情,只听见余津津发疯骂他。
之前她骂他,他因为宠她,够不计较的了。
他明显惊了:
敢骂我?
他抬手指就捅在她肩头,戳了她一个小趔趄:
“好好的,又要上病?”
情绪的调子起高了,余津津又被趔趄激恼了,抬手就捶了边柏青肩头一拳,大喝:
“姓边的,你今后在我面前返璞归真,别装!”
姓边的都不等她话说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