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子同行,还有个内部会,那也就是可能商讨边柏青的婚事······
边柏青离家后,余津津就尾随到了天青集团大门。
估摸正式会开始,她把车子开进去。
起初边柏青给的蓝牙,可真是帮了大忙。
余津津的脸,已成了出入证,无人拦。
尤其边柏青要结婚的消息,估计早传得满天飞了。
到他的办公室门口,一路的笑脸相迎。
余津津脸上略有肿胀——虚荣心的极大满足。
边柏青不在办公室,去开会了,他的秘书接待了余津津。
余津津故作伸头露脑,悄声:
“边总在哪个会议室开会?”
秘书笑着指指走廊尽头,会议室的门关着。
余津津吐吐舌头:
“另一场会议在哪儿开?”
秘书指指边总办公室旁边的接待室:
“我刚擦了一遍地出来。”
余津津跑过去,门开着,在晾湿湿的地板,她故作:
“还挺豪华。跟家庭会客室似的。”
秘书跟过来,在身后:
“基本是边总开家庭会,在这里。或者接待来客,等饭点时,在这里聊聊天。”
不忘问:
“你找边总——?”
“哦——”
余津津立刻转了同龄人的表情,耷拉着眉毛:
“我的耳钉不见了!大早上,到处找遍了,急的我。”
秘书反应很快:
“是该着急。是觉得掉边总口袋?或者?”
余津津往边总办公室走,但不进门:
“麻烦你帮我进去找找,办公重地,我不好插足。”
秘书笑了:
“边总的办公室,他不在,我也不能进。他的私人物品,我更不能碰。还是你找吧。是他之前送你的那对吗?”
余津津点头:
“对呀,就是你亲自给我送去的那对!掉了一个!”
秘书很体贴,打开边总办公室的门:
“你亲自找啦,也只有你,才能在不打招呼的时候,进边总的地盘。”
再进门,恍如隔世。
似乎,玻璃窗没那么巨大了。
面积也有缩小的感觉。
第一次来这里的陌生、畏惧、尬难,全都不见了。
太久的以前了……
秘书进来帮忙,走到办公桌最后面的长柜,拉开。
他常用的古龙水的味道,扑面而来。里面挂着几件衣服。
余津津装模作样翻了翻衣服的口袋。
当然没有。
——在边柏青穿着的那件身上,而且在会议室。
还是秘书眼尖,拍拍余津津胳膊,指指办公桌上。
边柏青可能出门就察觉到口袋里有余津津的耳钉,放在了办公桌上。
耳钉上面垫着叠得整齐的纸巾。
桌上是抽纸盒,是那种不折痕的纸巾。
垫着耳钉的纸巾,叠得方正、小块,折角压得平实。
显然,是边柏青自己叠的。
符合他一贯要求工整、严谨的作风。
秘书竟比余津津还激动,替她轻轻拍手,表示羡慕,小小拍马。
余津津也真的感动,但还是把戏演全套:
“找了一早上了,掉了什么,也不能掉了它。”
出了门,办公室上锁了,余津津忽然要求:
“不瞒你说,我现在心里的石头才落地。吓我出了一身汗,对了,你能给我倒杯水吗?谢谢。”
秘书马上去倒水。
余津津拐弯就进了敞着门的会客室,把开了的录音笔夹在了绿植旁边、沙发背的夹缝处。
她出来时,秘书才端着水过来,一脸抱歉:
“应该叫你坐着等,我给你开边总的办公室。”
余津津大咧咧摆手,站在走廊,很渴地喝光了杯中水,掉头就走:
“找到耳钉,就安心了。麻烦你了!”
拿回录音笔,就不用花费太大心思了。
——挑个边总出去忙的时间段,拿着几张纸,说是找他商量广告的事,等在会客室。
等不到,就起立,丢下一句:
“我还是回家跟他汇报吧。”
不到下午,余津津就听到了录音笔里的内容。
相当炸裂。
集团高层,边氏内部,在讨论边柏青与余津津的婚事。
刚提了这么一嘴,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,就是舅。
虽是听回放,余津津也是气得想扇人:
这个熊玩意儿,对自己意见怎么就那么大!从第一面起就敌意重重!
舅的声音:
“我第一个反对!青青这么好的条件,找什么的不成?厅级干部的女儿是他同学,主动约他吃饭,叫那个毛丫头搅合黄了!她心术就不正!”
边柏青不悦:
“是我自己搅合黄的。注意用词。”
余津津心底一阵暖流,哼,还得是边柏青,关键时刻有担当!
哟,当初约他的女儿,比自己想象的背景还要硬啊······
舅:
“她给你灌迷魂汤子了?玩玩儿不就得了!漂亮的哪儿没有?赵楚楚还是明星呢!今后还能给你的影视城做广告呢!能到你面前的,哪有不漂亮的?就算你喜欢野的,刺激的,养外面就是了!娶回家,可笑吗?她一张嘴,就日啊靠啊宰啊杀的!哪儿配得上你?!”
舅妈赖不唧唧的:
“我也反对,完全没有女人的样子,像是未开化的野蛮人。”
舅附和老婆:
“你这是用词文明!那个疯子,也就上梁山,加入水浒!对了,还有小偷小摸的习惯!偷你舅妈的胸针,忘了?”
余津津心想,熊样的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