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停住,余津津回头对边柏青匆忙道别:“边总,慢走。”
“好。”边总也很客套,没打算动身送。
她有点点失落。
片刻的暧昧,对于他,不算什么,翻页而已,并不留恋。
下了车,余津津刚走两步,车子已经驾轻就熟掉头。
呵,连司机也默契知道老板没有留恋的意思。
不会像薛永泽痴迷的小说中那样,车子停在巷口很久,直到目送女主回家。
余津津也干脆地别过头,走自己的路。
却被迎面甩了一个耳光,打得发懵。
余津津下意识就还了一个耳光,还完了,才发现是个不认识的女人,她心下大怒:
傻逼,打错人了吧?
那也要给她个铁的教训!
余津津伸手把包砸过去。
对面的年轻女人哭叫着躲:
“傻逼余津津!X你妈的!把我老公弄局子了!”
余津津被打脸发怒,酒又上了头,一脚踹在那女的身上,直接把人踹在了地上。
她骂得更难听:
“你他爹的有病啊!我认识你爹个操的老公是谁!”
她向来是对待文明人更文明,对待野蛮人只会更下流。可谓能文能武。
女的在黑夜里哭叫,把小卖部的人也喊出来了。
看热闹的围着余津津她俩。
库里南倒了回来。
边柏青跳下车,伸手拦住余津津,“怎么回事?”
胳膊一曲,她被他圈在怀里,护着。
看热闹的又对库里南指指点点,猜是什么车。
司机随后下车,挡在边柏青面前,对着地上的女人:
“在大街上闹什么!”
年轻女人仰天大叫:
“骚*货余津津,勾引我老公!把我老公送进了局子!你去把他捞出来!”
余津津一听骂脏话,就要挣脱边柏青,上前踹人。
被边柏青使劲用胳膊箍住,沉声劝:
“别上她的套,去车上。等我给你处理。”
余津津愣了一下。因为那句为她张罗一切的话。
明明,他还不知道事情的底细。
女人还在哭:
“你害薛永泽一次还不够,还要害他第二次!你个狐狸精!”
余津津已经反应过来了,草,这是薛永泽的女朋友还是未婚妻?
来给男的出气了。
她没好气:
“薛永泽纵火活该!警察都要法制他,你还替他冤枉上了!滚蛋!”
边柏青捂住了余津津的嘴,抱着她上车,“别和她理论,回家。”
余津津醉得找不着北,飘乎乎就被连抱带拖的上了车。
车上,边柏青开了灯,检查余津津有没有受伤,发现她左脸上肿了很高一块。
他表情不忍。一看就是没挨过揍的细皮嫩肉。
余津津尬笑了一下:
“没事,拿冰捂一捂就好了。”
边柏青马上翻箱倒柜,他车上有个小冰箱,里面有冰可乐,拿出一罐,敷在余津津脸上。
余津津没所谓:
“瞧你吓得。家常便饭。”
说完,她有点后悔快嘴失言。
边柏青果然震惊了一下,经过几遭思索,他还是没忍住:
“之前薛永泽经常打你?”
“那倒不是。”余津津别过头,“是我妈。”又改口:“小时候。”
反正已经酒后失言了,余津津趁机一股脑的:
“边柏青,你没好意思说完的话,我替你说。薛永泽和我爸献给你女人,不过一个是想揽工程,一个身后有个贷款还不上的空架子,都想你的钱而已。我恨他们,不会联合起来给你做什么套。如果说了叫你误会的什么话,做了什么叫你误会的事,你是个有心计的商人,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说完,余津津拉开车门,跳下车,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话很决绝,很难听,堵死了今晚那顿饭后的所有可能。
路过那群看热闹的,在围着薛永泽的女友,叽喳着劝她别闹了,余津津理也不理一个为烂男人出头失败的傻女人。
边柏青的司机警告傻女人,要报警云云。
街里街坊的小道消息传播很快,回到家,已经有围观过热闹的人来朝余妈汇报了。
正说得热闹,看到余津津捂着脸回来,邻居赶紧朝余妈指指身后。
余妈皱眉大叫:
“这叫谁打的?”
余津津索性问汇报小道消息的贼溜溜:
“你看到了吗?”
邻居转着贼溜溜的眼珠:
“我没看真切,听人说的。”
余妈张望:“边总呢?他没送你回来?”
邻居接上话:“来了来了!都看到他那辆豪车了!他还亲自下车把津津抱上车了。那叫一个可护津津了!”
余津津怀疑,是抱上车的吗?
慌乱中,疼痛加羞辱中,脑袋昏沉沉的,记不清。
或许门儿清,不愿意承认······
哦,从别人口中转述自己的故事,是这样煽情。称得下车的果决有点难过的余味······
余津津立在院子里,心情融在夜的昏黑里,不再像刚才那般斗志昂扬。
余妈一听姓边的护着余津津,口气硬起来,叉着腰在院子里横骂。
曾经被她夸成一朵花的薛永泽,成了一坨牛粪。
又问:“怎么不叫边总来家坐坐?”
本要进堂屋的余津津倒了回来,朝着余妈:
“他没见过这种低俗的撒泼,想带我走,我怕你担心,又回来了。”
借着酒劲,余津津故意这样讲她和边柏青的关系,故意说得暧昧不堪。
毕竟,她下车时把话说绝,边总大忙人不会计较今后不会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