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柏青没有去爸爸房,而是搂着余津津和衣而睡了一夜。
俩人吃完月子餐,余津津非要上班,被边柏青骂了:
“那个破班,你在那一天都是给他们面子!”
“那我得请假。不过这几天自媒体充文稿库,大家都忙着找热点,不停写稿子,还真不是谁想请假就请的,连主编都加班······”
边柏青抓起他的手机:
“我亲自给你请。受伤了,命重要还是给他们当牛马重要!”
“你别这么夸张!那是我不靠你,也在社会上站得住脚的职业!”
余津津喊停了边柏青。
“我自己请。你给我扫清障碍,主持过正义,在我事业上的作用,暂时就这样吧。”
边柏青惊讶地望着准备请假的余津津。
余津津打电话朝李主任请假的时候,余光里边柏青还在不时看她。
改朝换代了,分管领导陈换李了。
挂完电话,余津津表现得过于强壮了,猪骨海带汤喝人家三碗,吼边柏青中气十足。
她改了主意,弱弱的,一副“哥哥,我晕晕”的模样,让他抱着上车。
边柏青还有个紧急会议,有市政班子参加,他不得不走。
“你留这,我忙完就来看你,有人照顾你,我也放心。”
得了吧,他姑马上到点上班,人家一查,就知道屁事没有,头皮不到指甲盖子大的伤口,都不需要缝合。
余津津坐在副驾,撒娇:
“我不要!我要回家!我难得的假期,不要浪费在医院!我要回家闻着你的气息。”
哥一直拧着的眉头,让最后一句话融了,脸上飘过逼王范的笑。
边柏青这才把护士准备的药包扔在车上,发动车子,回家洗澡换衣。
路上,他不停嘱咐:
“我把姑的号码发给你,你有任何不适,立刻打给她,也打给我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余津津不得不发出强劲的牛音。
边柏青终于有了心情说别的:
“这车子,开着不顺手。”
“我喜欢。又不是你的车子。你想要,也没我这样的福气,有帅哥哥给我买。”
余津津开他玩笑。
边柏青终于有了笑模样,握着方向盘:
“它不认我,我也不认它,驾驭不了。幸亏你在副驾降着它,我才开出顺滑感。”
余津津伸手,捏捏他下巴:
“嘴好甜呀!”
“那是因为你亲过。”
余津津便探身过来,亲他嘴巴一下,他挑着眉,侧过脸,积极回应她。
临出门,边柏青:
“找个你可心的朋友,叫她帮忙照顾你一天。不然我没法出门。”
余津津在翻衣帽间的新衣服,停住手:
“我国内没有朋友。国外的有时差,回国后也聊得少了。”
边柏青有点惊讶:
“在国内那么多年,又不是打小出国,怎么会没朋友?”
余津津低头,继续叠衣服,没讲话。
边柏青反应敏捷,猜测她可能是因为和薛永泽共用朋友圈,所以,不方便了。
他提醒:
“那天和你当东西的女孩呢?”
经由提醒,余津津一下想起领她去典当行的女孩,还记得她的名字,对她印象不错。
让见过一面的人照顾自己,余津津可做不出来。
“你先忙吧。我会照顾好自己的。”
到点了,边柏青有早到的习惯,只好匆匆离了家。
但没过多久,一个中年女人给余津津打了电话。
中年女很客气:
“津津你好,我在你家楼下了,方便上去找你吗?”
余津津手里忙着叠衣,口气冷淡:
“你谁?”
“边总的妈。”
草。
突然!
一家子都是怎么相互介绍的?
边柏青戏称他爸是同事,他妈叫儿子“总”。
余津津都来不及收拾自己,门已经响了。
美丽妇人,生那么大个儿子,依旧看着也就三十多到四十多之间的样子。
余津津把她让进门,不知道怎么称呼。
阿姨?看着也太年轻,叫老了。
姐?不合适,日过她儿子。
边妈可比余津津快:
“这是我名片。”
反应、动作,不是只会养尊处优的富贵闲人,带着说不出的震慑人的风范。
余津津接过名片,上面一串职务,挺厉害。
对面叫:沈青渊。
“沈会长,请坐。”
余津津不想借由和边柏青的关系套近乎。
何况沈青渊那么多头衔职务,挑一个称呼又不费劲。
沈会长很受用,坐在沙发上,环视室内。
余津津见她眼神像是初次看儿子的住所:
“您没来过?”
沈会长:
“边总以前住家里,很少出来住。也不知道他住在哪套房子里。”
“但你今天找地方找很准。”
余津津也不知道为什么,突然说话就别不过弯。好像不是自己的嘴。
敬语您变平称,你。
沈会长听不出来。
她名字文艺,但她气质毫不文艺,举手投足间很利落,所以不计小节。
“边总拜托我,来看看你。”
但沈会长很快转折:
“你们昨晚去月子中心住着了?”
消息不慢。猪骨海带汤还在余津津胃里消化,沈青渊就知道了。
余津津在沙发远一点位置落臀:
“对。我擦破点皮,去打破伤风。”
沈会长:
“你吃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