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津津举着衣服快速闪到自己房子这边。
狗报社,想利用我,等着,我打个时间差和信息差!
余津津换好衣服,提着包就出门了。
快到城中村,余津津没忘记买杯黑咖。
不和边柏青早上喝咖啡了,他喝他的,她偷喝她的。
就是喝惯了现磨,速溶很恶心就是了。
珠宝店上班有点晚,何逢萍还在睡觉。
余津津进门也不客套,也不坐下,直接问:
“你今年多大?”
何逢萍揉着眼:
“25,怎么了?”
“之前都做过什么工作?”
大早上的,何逢萍没反应过来,很疑惑,但回忆着回答:
“17岁就跑出老家,先是发传单,后来有点社交能力了,就去超市卖开架化妆品。后来,人没那么土了,口音也不重了,就去珠宝店做迎宾。现在能站柜台了。干啥呀?”
余津津:
“不知道你在珠宝店的月薪,但肯定比报社的高。这样,如果今后你有进报社工作的机会,你愿意吗?”
何逢萍瞪大了眼:
“开什么玩笑?我没学历!我中专磕磕巴巴念下来,家里就逼着我结婚,我直接跑了。有点学历,我能在柜台站到静脉曲张?”
余津津很郑重:
“你没睡醒,所以我再问你一遍:如果报社底薪不高,有机会的话,你会考虑换个工作吗?”
何逢萍呆呆地望着这才第三次接触的余津津,过了会儿:
“愿意。可报社那种高大上,我连办公软件都不会。”
余津津想了想:
“我给你找台笔记本,你自己想办法学,一个月,你必须会,而且熟练使用基本操作。有个风险,我们可能会失败。”
见余津津面色郑重,何逢萍清醒了:
“我之前没有物质条件供我学那些,我只能买个二手的平板看电视剧,打发下班后的寂寞。现在有电脑学,还有进报社的可能,别说试一试,试两次我都愿意!”
不到中午,余津津找了前主任陈,要了台仓库里的笔记本。
其实,按规矩,她肯定要签个借单的,但——
不。
她想叫他看到自己的逾越。
问:
“要签单吗?”
陈朝余津津说了那些骚话后,前途波折成这样,早老实了。
讨好:
“妹妹,你要是还得快,我还不信任你?不签单,它就是个废物扔在仓库。签了单,就有人眼红,攀着啥也借,不用也使使能借的权力。满报社,都是咬咬!没有好东西!就妹妹你通情达理。”
余津津也不下车,手从车窗伸出来,笑了:
“给我放到后座。”
前主任陈赶紧把电脑放到后座,轻关车门。
稍息、立正、目送。
余津津从后视镜看着不断缩小的陈,暗想,还是主任的位置养人!
别说边柏青扔枕头了,他扔个炸弹,炸不死她,爬出来,帮她扶上主任的位子,也有其他人伺候啊!
把电脑给了何逢萍,余津津回到报社,那群“咬咬”就围攻了她。
从上到下的求情,叫她务必去趟天青集团,和边总说说。
余津津表面城府深沉,内心一草:
还和边总说说,他都不和我睡睡了。
以往,天天切磋。现在,好几天不沾她了。
大老板躬着身子,语重心长:
“小余,线上的失误已经撤销了!线下的,立刻重新刊发新的广告手册,能叫邮递收回的,全部收回了。其实,线下的广告,没人看!”
余津津偷骂:
没人看,印个屌!不如叫边哥留着,给她跑路当盘缠。
她喝了咖啡,又没有X生活,暴躁。
李主任赶紧附和大老板:
“就是,就是!小余,你比方说,你桌子上有个广告册子,你就算是掀掀翻翻,看看图画,也不扫二维码,不拨上面的电话。真要买,直接去店里了是吧?”
当着满屋子的同事,余津津一本正经:
“我扫码。不扫二维码的,是老年人拿着老年机。”
自嗨的李主任噎住了。
小高今天开了窍了,能说会道了,上前:
“姐,珠宝比较特殊,都是店里消费,很少线上消费。所以,一般人还真不扫二维码,也不大拨号码,进去逛,看到珠光闪闪的,才有感觉。”
其他人穿一条开·裆·裤:
“就是,就是。”
余津津坐到办公椅里,望着站了满地的同事,笑了:
“这么整齐呢?商量好了?跟军训方阵似的,直接去刺杀天青集团呗。跟我说,我拍板就能大事化屁了?”
很难不把这帮窝囊废和边柏青调教出来的训练有素比较。
大老板使个眼色,虾兵蟹将们出门。
再围观下去,就是看领导们怎么没脸的。
余津津喝了口不知道小唐还是冯庆梅泡的茶,喊住出门的人:
“今后买咖啡!说了多遍了!”
其实,这是第一遍······
也没人吭个不对。
大老板赶紧嘱咐。
李主任赶紧应承:
“喝咖啡,喝咖啡。年轻人不喝茶,你又是吃了洋饭的。”
瞧瞧,放个屁都有说香的,主任的位子还没坐上,已经又把余津津勾得神魂颠倒。
她苦恼的是,边柏青不好拿下,这个阴晴不定的······
谈工作他就发疯,真是伴君如伴虎。
大家还在轮番做余津津的思想工作。
余津津拍了桌子,制止废话。
她站起来,对着大老板:
“社长,怎么老绕来绕去的?人家天青吃了亏,我们不拿出实际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