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长自己想通。万事不能只往高处比,功课有的是好的,有人能考榜眼状元,有人是只能考状元。有人有奇,却考不得,有人贫贱,有人富有四海。 事事都比,比得起吗?这世上之事多得不胜枚举,你朋友兄长可四处走走看看,有道是读万卷不如行万里路,眼界广了,心界也就广了。” 燕明荞轻轻叹了口气。 傅仲宴又问:“明荞,你学的快,功课好,可越朝女子不能科举,何没有心生怨恨,觉得上天不平?” 傅仲宴一直来,满意学生功课,但最欣赏的是燕明荞的性子。 燕明荞愣了愣,她没想过这些,她觉得,能读就很好了,前根本读不了。 在梧桐苑的时候她也没么,来正院么都有了,怎么还心生怨怼呢,光想着上天何不给我生成男子,每日郁郁寡欢,那还能做么。 人不能太贪心。 燕明荞突想到了沈元景,比起大哥,他好像更无可奈何些,好像当初沈元景说自己不能科举的时候,就很平静。 不道是曾经像大哥一样难受过了,还是一直都这样。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 傅先生道沈元景是聪慧的人吗,若是道他藏拙,是训斥还是么? 燕明荞不道,但傅先生说的是的,大哥可去外面走走看看,她和母亲去施粥,道外面有穷苦之人,她做生意,道怎么赚钱谋生,道母亲养家辛劳。 若只是待在四方宅院里,真的就么都不道了。 燕明荞点了点头,“多谢先生教诲。” 燕明荞这回好好看了,一心看,很快就上完了第一节课,中午下学,她先回正院和母亲转述傅先生说的话。 沈氏一边觉得傅仲宴生说的有理,比燕国公强多了。一边又觉得还有年就考试,时过得很快,年期,再花一年半载出门游学,那荒废了学业,岂不是更考不上了。 这该如何抉择。 燕明轩此次心病,有担着国公府门楣之故,也有下头弟弟妹妹太出色的缘故。 燕明泽功课好,自不必说,燕明轩年长好几岁,但一直压一头。 明荞聪慧,经常燕国公等人夸赞,明玉会做生意,活得通透。 长子敦厚,该趁着没成亲游学走走看看。 沈氏犹豫再,还是觉得长子的性命更重要,“那你去和你大哥说,顺道把上个月玉芳斋的利润送过去。” 利润沈氏还没送,怕燕明轩多想。 燕明荞点点头,“母亲,我吃过饭就去。” 燕明荞飞快地吃了饭,后抱着小匣子去了燕明轩住着的院子。 院子里有一股浓郁的药味,闻着就苦。 这事虽没往外传,但一个府里,半日也都道到,不过沈氏不发话,有人想来看看也不成。 院子门口有两个看门的婆子,燕明轩不常回来,院子里伺候的丫鬟就四个,也没有小厨房。 院子典雅大气,穿过圆形拱门,有一大片竹子,今年的嫩竹两个她这么高,年份久一点的已经有燕明荞好几个高了。 燕明荞没来过这儿,门口丫鬟带她进去,屋里干净整洁,药味更浓。 燕明轩用过药,吃过饭了,靠着枕头养,精看起来好了点,“五妹妹来了。” 得,说话声音就像她庄子里的大鸭子似的,前大哥声音可好听了。 燕明荞往前走了两步:“我来看看兄长,后把东西送过来。” 燕明荞觉得不够近,就坐到床边,把带来的小匣子给燕明轩看,“兄长看,这些是玉芳斋和春饼铺子的成。” 上个月春饼铺子的一成利润也有一百多两,加在一块是九百六十两。 近一千两银子,能买很多,很多点心。 燕明荞冲兄长笑了笑,“二哥哥也有的。” 燕明轩的月银和燕明荞如今一样,一月十两,明面上是这么多,不过暗里花销多些。 像燕明轩他,没银子去公中拿,买买笔墨之类的,还有沈氏燕国公贴补。 这些钱,燕明轩来说也很多,他不管家理账,但道母亲管理国公府,经营赚钱不易。 燕明轩笑了笑,真心妹妹高兴,“五妹妹和二妹妹,可真厉害。” 燕明荞抿了下唇,“兄长还是别说话了,废嗓子。这些钱是成,主要是母亲管得多,我和二姐姐不好独占。母亲说了,兄长先养好子,等好了,先不去院了,去四处游学,可明年开春了再回来,到时再去院。” 燕明荞挠了挠脑袋,“缺银子了就信回来,和家里说,也别光想着看看,你这后就光道看了。” 最后,燕明荞又干巴巴说了句,“考上的考不上的,都有很多人呢,兄长一直都是我的兄长。” 但考不上的就不是好儿子,父亲是这样想的。 燕明轩脸色苍白,还带着病气,原来母亲妹妹,么都道。 他也想考中,就是自己不行,母亲没有责怪他,也让他不必自责,先游学,后再说。 燕明轩眼眶有些红,张了张嘴,刚要开口…… 燕明荞立刻道:“兄长,你若现在不想见人,我可代传话,么话都给传,不过要一点点跑腿钱。” 燕明轩抬手摸了摸妹妹的脑袋,“嗯。” 他的确不太想回院,想四处走走看看。 病去如抽丝,燕明轩第二天嗓子开始疼,开始干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