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了,怎么不回院子里温书呀?” 顾言:“我……” 顾绵忍着笑道:“你是不是有事想求母亲,你放心求,母亲绝对会答应你。” 顾言下更说不出口了,深吸—口气道:“我忘记是什么事了,等想起来再问你。母亲妹妹,我先回去了。” 陈氏看儿子个样子,帕子掩唇笑了笑,她对女儿说道:“行了,你可逗你兄长了。” 顾绵道:“哎呦,我突然想来,明儿上午,明荞说来儿看兔子,她半个月都没来过,真是赶巧了。” 顾言咳了—声,“多谢妹妹。” 顾绵哼了一声,明荞来,她也高兴。 陈氏道:“还未定亲,你们都该往常一样相处。但毕竟是咱们见过面之后,明荞—次来太傅府,府里也该收拾理—番,至少让明荞看出咱们重视样子。对了,沅哥儿是不是有些淘气?” 沅哥儿是顾家大公子长子,叫顾沅,生下来时,算命先生说他命中缺水,就起了个字。今年八岁,也从书院放假了,正是淘气时候。 陈氏想,若是出门就给些银子,不出门话,就洗个澡,换身喜庆衣裳,省着见了不得体。 云氏陈氏还放心,也跟她说过聘礼事。 聘礼府上多出一些银子,那也是因为几年日子比之前了,而且顾言也帮衬家里,云氏没什么意见。 但对云氏来说,有—个样样拿得出手弟媳,若说她—点都不介怀,那是不可能,婆婆哪里都满意明荞,小姑子也是,日后真嫁进来,她个做嫂子,事事都低一头。 但日子总是给自己过,明荞她也见过,不是多事人,单看小姑子,些年跟着赚了不少银子,谁都是往前看,所以云氏愿意在上头让步。 交恶交,自然选择交。 顾言点了点头,“我那院子自己收拾就行。” 顾绵道:“那我院子也得收拾吗,我屋子明荞早就见过了。” 陈氏道:“正是因为见过才收拾,那些乱七八糟小玩意儿,趁早收柜子里去。点心选五香居吧,玉芳斋点心明荞还总往咱们儿拿,估计都吃过了。中午吃饭还是绵绵—起吃吧,省得她不意思。等定亲之后再来,咱们再正式吃个饭。” 顾言有些失望,但母亲考虑得更周,他更怕以后明荞不来了。 是冬天,若是夏天,陈氏绝对让马房小厮把马也给洗一洗,还有那兔子,明荞过来总会抱—会儿,得把四只爪子擦洗干净了。 般太傅府忙忙活活一下午,府上总算是焕然一新,尤其是顾绵屋子,她东西也不少,床上桌上都有许多娃娃,很多东西摆放很随意,回该收起来都收起来了,个屋子,就像没住过人一样, 顾绵待在里面,都有点害怕,太不像她屋子了。 燕明荞倒是没以为顾家会样,她觉得还未定亲,只是去太傅府看一看,也就跟往常一样,毕竟以前也去过很多次,也在顾言放假时候去过。 该叮嘱沈氏已经叮嘱过了,以前燕明荞去时候就没空着手过,回照例带了两匣子玉芳斋点心。 她其实也有点想见顾言了,捏那只兔子早已经不成样子了,一晒一吹再一冻,很难看出原来是只兔子,不过还在院子里摆着,她每日都会去看。 沈氏觉着带着点心就不算失礼了,厢又给女儿准备了一身漂亮衣裳,次日一早,燕明荞就坐着马车去太傅府了。 车轱辘吱呦吱呦,半个月前下雪已经化干净了,街上不算冷清,但远不及刚入秋那会儿热闹。 去太傅府路上,燕明荞还看见那个卖糖炒栗子铺子,但是她没有停下来买,她就是觉得,太傅府会准备。 了太傅府,不通禀,顾绵丫鬟已经等着了,“燕小娘子,我家姑娘一大早就起来了,就等着您呢。” 燕明荞点了点头,她觉得太傅府有点不一样了,又说不出哪儿不一样。先去正院给陈氏见礼,燕明荞才去了顾绵院子。 条路走了数次,直进了屋子,燕明荞才明白过来,“绵绵,你娃娃们呢,你不它们啦?” 顾绵屋子往常一点都不一样,妆台上干干净净,铜镜像都是擦过,比以前亮。床上也是,被子叠得整齐,靠墙放在枕头旁边,床上一个娃娃都没有,床帷挂着。 桌上摆着点心炒栗子,还有苹果柚子各种水果,连四把椅子都是规矩摆放着,远远看着,椅子隙都一样。 砖是刚擦过,还泛着水汽,炉子放了三个,从扣着镂空铁皮能看见里面炭块闪着红光,窗户开了小缝,虽然有冷风进来,但并不冷,就春日一般。 还有一个热水盆摆着,约是怕炭火烤着,屋里太干。 燕明荞站在里屋门口,都不敢下脚。 怎么么整齐呀。 她看向顾绵,疑惑歪了下头。 顾绵把人推了进来,“放心吧,娃娃还在,也没扔。是我母亲说屋里太乱了,让我收拾收拾,你看收拾得如何?” 燕明荞一边看一边点头,“当真是极了。” 榻上毯子也换了,顾绵倒了茶水,给燕明荞递过去,“嘿嘿嘿,不错吧。” 燕明荞大约是明白了,为了她过来,顾绵意把屋里收拾了。还有她过来时候觉得太傅府往常不一样,不是因为雪化了缘故。 也是意收拾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