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死前任魔将君晏也并未追究一样，只要她有实力或智计杀死现任魔将，君晏非但不会怪罪，甚至还会嘉奖她。
红袖为难地低下头，她的资质算不上突出，也没有什么好用的脑子。这种事情，对她来说，还是太为难了。
春雾敛继续在她耳边引诱。
“娘亲您就不想报仇吗？为我的姐姐……为了……一腔信任被辜负的、过去的您自己。”
红袖的眼神坚定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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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雾敛与红袖所言当然是半真半假，君晏确实在“找”秋知意，只是那是因为他打着“为秋知意伸张正义”的名号入侵修真界，“找”秋知意只是口号下顺带的一个形式命令。
更有甚者，春雾敛曾听天机阁说过，君晏与秋知意是不死不休的关系。
但这并不妨碍春城一半的人因为秋知意而死，她的父母亦然。
独独她一人，为秋知意所赠的翎羽所救。
要么让她与父母一同死去，要么就救下全城人，只救她一人算什么？
若非父母的遗愿、若非她需要报仇，她早就随父母而去，何至于不人不魔还与魔族虚与委蛇？
反正她已被赶出春城，再无可归之处，对于她这样的迷途之人，想必秋知意不会介意她春雾敛以她作为仇恨的锚点活下去吧。
再者，她已不是人族，人族所谓的礼法于她并无约束，即使怨恨秋知意是件不对的事情，也再无人会来规训她。
春雾敛如此想着，阖上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