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，飞升之后在神庭如何？”
秋知意自信却不盲目自信，若她实力不足，自然需要蛰伏，但若她实力足够，又何必委屈自己？
青冥亦学着她，蹭了蹭她的额头，一黑一紫两股头发交织在一起，密不可分。
“很强，无人可敌。”他笑道，十分骄傲。
秋知意捋了捋青冥的头发，青冥看到她左手手腕上的劫雷印记。
“这是？”
“此界馈赠。”她虽未说明白，青冥却理解了。
祂并未说什么，此界馈赠于在神庭一无所依的秋知意来说确实是极大的保障。
天道已死，而祂相信秋知意。
“再结一次道侣契印吧。”秋知意道，却并非心血来潮，之前感受不到青冥时的空落与恐慌她不想再经历一次。
她本就占有欲强到可怕，青冥亦是如此。
噬空早已被明心带着远走，秋知意叩开青冥灵府之门，撞入一片天青与雾紫的空茫中。
————
明心守在外面，嫌弃背着噬空不太舒服，化作了人形。
她的人形不过十二三岁，紫衣紫发，叮叮哐哐地有许多流苏装饰，她抱膝坐在地面，将噬空垫在膝盖与脑袋间，百无聊赖地在地面画着圈。
“主人什么时候出来啊。”
噬空乖乖地躺在她的怀里，小声喃喃：“秋秋、青青……”
明心戳它它也不恼，明心得了趣，觉得噬空像是棉花糖，脾气也像，不住地戳来戳去。
“笨蛋。”
————
秋知意抵着青冥的额头，她眨了眨眼睛，将眼中的湿意眨去。
眼前人，唇是红的，眼尾也是红的，她轻轻拨了拨青冥被水湿润的长睫，为祂整了整衣襟。
她咬破自己的手腕，血液涌入口中，她将唇压在了青冥的唇上。
溢出的血液被青冥舔舐干净。
呼吸交换间，青冥道：“噬空你亦可带去神庭，或有帮助。”
祂喘了口气，继续道：“此界予你馈赠，飞升劫雷于你无用，但可吸收炼为己用，神体内灵气自主循环，不依赖外界灵气；仙却并非如此。你有至善神格，但我却并不觉得你会止步于至善。”
“凌霄界结界防外不防内，你大可劈开天门作为对神庭的威慑，也避免有些不长眼的接些悬赏来麻烦你。虽是螳臂当车，却烦人。”
说到此，青冥颇有些感同身受地皱了皱眉。
秋知意觉得祂颇为可爱，又蹭了上去，被他避开。
祂自以为威严地看着她，语气却无奈：“别闹，听我说。”
秋知意果真不再闹祂，只是含住祂的睫羽，含混道：“继续说。”
青冥又喘了口气：“若你飞升，当世之神仅你与我，随心所欲即可，神庭无需多顾。璇玑虽是半神，也不足为惧，你为她之天克。”
“若你想要知道一切始末，去凤凰族地。凌霄的道侣非神庭之人，而是冥府，祂独立于此界，此界存亡于祂并无干系。凌霄大抵也是因此为祂所囚。若你与凌霄投缘，或可搭救。她是有史以来最为强大的散仙，一举打破神庭格局，让神庭投鼠忌器因此关上凌霄界的飞升之门，她亦可为你的助力。”
顿了顿，青冥又道：“随性而为即可，我相信你。”
青冥想要摸一摸她缎子般的头发，但终究是不能。
秋知意后退一步，定定地看着祂：“你会活着吧？我不接受任何欺骗。”
青冥笑着看她，金色的眸子明明灭灭。
“我会等你。”
秋知意“啧”了一声，她恶狠狠地看着青冥，两人分毫不让。
与之前是截然不同的剑拔弩张。
外面的劫雷愈发劈得激烈，秋知意知道，再也无法拖延。
她扒开青冥的衣领，露出被遮掩的锁骨。
像是要将锁骨咬断一般，她丝毫没有留口。
青冥闷哼一声。
“我也不会以我的生命威胁于你，毕竟我是鸑鷟，可能也算不得纯粹的鸑鷟，”说到这里，秋知意迟疑了一下，到此地步，她再也无法否认她的身世或大有隐情，“我亦爱这世间，为你灭世这种事也不会存在，等你死后找十个八个，这个我也做不到，与你同生共死，必没有这种便宜你的好事。只是若你以性命冒险后，我死也不会原谅你。”
青冥知道这是秋知意的真心话，这并不代表她对祂的感情不深，只是她活得太过理智明白。
这样的人，往往也最为辛苦。
祂点点头。
“定不负你。”
秋知意却不再回祂，她整理好祂的衣领，站起身不再看祂。
“明心。”
“在在在——”
紫衣女孩抱着一团半透明的糯米滋出现在秋知意面前，她眉飞色舞，半点眼色都不分给青冥。
“主人，是要飞升了吗？”
是大显神威了吗？！
她浑身筋骨都痒了！
秋知意点点头，笑道。
“走吧。”
“是！”
明心兴高采烈地在原地转了两个圈，化作剑形，噬空在她的剑身上摇摇欲坠，但就是不落下。
秋知意在流火与劫雷的簇拥下走出这片无人之地，她并未回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