糊的呢喃着:“……不行。”
文御继续问道:“怎么不行?”
“不能……”
文役又听他胡言半天,都一些东拉西扯,语无伦次。
本来文律眼都快闭上了,刚眯上,就不知怎得鬼使神差的来了句:“叶……陈呢?”
文役不禁俯桌大笑。这人是傻了吗?
“叶陈在你院啊。”
只见他忽然就犯神经似的站起,摇头晃脑道:“……东西还没送。”
接着就夺门而出,步履蹒跚的往回走。
“哎,你这往那去啊?”
“我东西还没送。可好像是定情的……”
文役听得也模糊,回神时文律已经不见人影。
叶陈刚送文时清走一刻,还呆在桌前撑腮观摩着眼前棋局。跟时请下了几把都没胜过,他苦恼着堆着棋子。忽闻开门声,叶陈看去,就见文律一头栽进门,脚下不稳,险要摔着。
叶陈赶紧放下手上垒了一尺高的棋子,过去扶着他。看文律两眼迷离,魂不守舍,迷瞪的趴在他怀里,一时觉得有趣又好笑。
“文御也是真狠,给人灌成这样。”
文律忽然抬起头,眯着眼看他。
“叶陈啊,你怎么在这儿?”
“我不应该在这儿吗?几两啊,喝成这样?”
“……你怎么了?”
文律看人都眼花起来,看不清,就眼对着眼瞅。独自小声呢喃:“是叶陈啊,我……还有东西送你……”
“送人发簪,即欲聘其为正妻... ."
文律还是脑中冒出这句话,再抬眼看向叶陈间,却还是忘得一干二净。
看这鼻是鼻眼是眼的,怎的和在-起就这样叫人喜欢!
文律破釜沉舟的想着:
算了,男子又何妨?既是断袖又怎样?既然不能名留青史,反正待他们百年之后也不会再有人记得,那现在又怕什么伤风败俗呢?我心里喜欢这人,又有什么错呢?
“这是几?”
叶陈竖着三根手指在他眼前晃悠。可文律哪还认得,忽然一下抓过了叶陈摆在眼前的手。
文律:“……”
话出口却成了口齿不清的咕哝,文律似乎还怕他听不清,想凑近了说。
可唇间好像触到了什么东西,接着就听耳边有一啪声震天响地,右脸一疼,然后……叶陈就不见了……
不见了……也叶陈跑了……
跑了?
文律还呆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,再细想起来才顷刻之间猛然酒醒,眼瞪如珠。看着身后大开着的门扉,文律正想追出去,可刚抬脚,就愣是两眼一黑,倒地睡着了。
文御躲在外阵惊不已。
“这……这是我弟能干出来的事?”
文役怕他疯癫了,就一直在文律后面跟着,可刚半只脚进门,就隔着院子远远见文律拽着叶陈只手往人嘴上贴.
文役如遭晴天霹雳,整个人一惊,接着就看叶陈竟霎时面色惨白如纸,看起来惊慌不已,猛抽了手一掌往他脸上甩,夺门而出。
见叶陈跑到院中,文役在门门外藏好。
叶陈受到了莫大的惊吓,扶着院中亭柱不住喘气,额冒冷汗。
他并不是因为文律的举止,而是这一幕又不禁叫他想起来被林朔骚扰的日子,二者仿佛重影般交叠在一起……
去年十月十五,夜。
飨食之礼过。今日是叶陈冠礼,忙活一天后 ,到了深夜,叶陈才终于拖着一身沉重的礼服回了寝室。
刚进门他便直奔床塌,直接瘫在了.上面,噓噓喘气。一整天从早到晚都没怎么坐过,可累坏了。
闭目小酣了一刻,叶陈才坐起身,一件一件的脱着身上好几层的衣服。
窗外幽夜伸手不见指,唯听不知什么鸟在断断续续的叫,还混着门外下人收拾的响声。
刚脱到最后两件,窗外鸟忽然不叫了。
“叶陈,生辰快乐。”
叶陈听声猛然心跳骤停,接着又一下一下都飞到嗓眼。
回望时,只见林朔如鬼一般站在他身后,一身黑衣仿佛要融化在夜中,嘴角依旧扯着笑,可在叶陈眼中却是这样的怖人,当真犹如罗刹厉鬼。
“……你来干什么!”
“我来送你份礼。今一天都不见你理我,我只能现在来啦。”
林朔嘴上说,脚下却步步逼进,叶陈后退着,不觉已经靠到了墙上,胆颤心惊的看着林朔似笑非笑的脸,心中忐忑不安,汗毛直立。
他心里只剩一个字,跑!!!
叶陈身一侧要避开,可还是被林朔捉住一手 ,几番挣扎,竟被被林朔硬按在墙上。
“放开!”
“听话。”
叶陈被他压着无法动弹,张口就要喊人,却仅一瞬就被林朔堵上。
叶陈被他压着无法动弹,张口就要喊人,却仅一瞬就被林朔堵上。
林朔两手摁住他,勾开了叶陈发带,刚束的长发顷刻便又散了下来,盖在叶陈肩上。
叶陈哪经过这样的事?惊吓之余脑中一片空白,想转开头,可舌间又被林朔狠狠的咬着。失了发束的阻碍,林朔正好将他头身整个钉在墙上,叫他难再动弹半分,只能忸怩这任他撕咬。
叶陈尽管鼻还能通气,却还是有种窒息感,尽管喘息着,但依旧如同溺在水里般难受。喉间不住的发出轻叫,可传到耳里却只剩呜啊声,在林朔听来反倒更添情趣。
这是他的猎物,他的禁脔....
也不知过了多久,这时的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,每一秒都是煎熬,就在叶陈感觉要断气的前一瞬,林朔才终于松了口。看他面色潮红,口角还余着涎水,低头喘着粗气。林朔仿佛还食髓知味,终于放开了他的手,见叶陈腿一抖,就摔在地上。
还不等叶陈缓神,他又翻窗走了。
叶陈惊恐未定,心不知是憋的还是怎的,如同连跑百里般疾跳不停。
他跪地一阵干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