件薄如蝉翼的素色纱衣,雪白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粉红。
她一边向寝房走去,一边用上好的巾帕擦拭着微湿的后脖颈以及被水浸湿的乌发。
就在此时,传来叩门声。
这么晚了。
淮龄心中一怔,停下脚步,朝着门外的人影说:“我已经睡下了,浴桶明日再收拾。”
对方听到此话却沉默了,立在原地,既不离去,也不继续叩门。门外的人影隐隐绰绰,淮龄瞧得不真切。
她皱了皱眉,伸手推门。
门外的西夜柏玉身穿一袭花青蓝的缎衣,站在那儿,约也是刚沐浴洗漱过。
西夜柏玉绕过她,径直走进房。
淮龄愣了一下,合上门,转身看向站在昏黄烛火中的西夜柏玉。
他从袖中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青白釉瓷瓶,将药放在桌上:“这个药可以治瘀伤。那日使团夜宴,家族有生意要谈。我被派去荆州,不在学院。”
原来他知道。
淮龄微微颔首,让人看不清她的眼眸神色:“孤男寡女,公子请回。”
夜里静悄悄的,又暗得很,浓得像墨似的化不开。只有房里处处点着烛火灯台,稍稍有些光亮。
西夜柏玉的唇角勾起好笑的弧度,似乎对眼前女子冷淡疏离的模样感到没由来的愉悦。
他缓缓将衣着单薄的淮龄逼退到墙角,女子泛红的肌肤,潋滟的眉眼,锁骨上流入衣襟的水滴,以及红润饱满的嘴唇。
清冷中透着妩媚意。
西夜柏玉低沉又略带沙哑道:“淮龄,做我的妻。”
他低下头,霸道地将她禁锢在怀中,却又虔诚地俯身亲吻淮龄的下颌,到光滑白皙的脖颈,一直往下。
纱衣半褪,他吻过的地方如火燎般,令淮龄身体发软,情迷意乱。
西夜柏玉见淮龄不说话,如同闻到罂粟香的瘾君子般,更加上头,“你是不是以为,我与上京那些风流纨绔是一丘之貉,惯爱对女子这般动手动脚?你是不是以为,我说的都是为了得到你的假话。以前我不明白,女子有什么好爱的。我对任何人都是兴致缺缺。但自从遇到你,有许多次,我都梦到了你。和平时很不一样。你想听听吗?”
“.......”
我也没干什么啊。
西夜柏玉看着人模狗样的,怎么这么疯??
淮龄挑眉,“那你说说?”
这回轮到西夜柏玉不说话了,在她的肩头上咬了一口,留下不深不浅的咬痕。淮龄吃痛地叫了一声,随后又扑哧笑了起来:“你怎么和小莱一样?”
俯身吻她胸口的俊美公子顿时抬起头,眼眸中划过一丝狠戾。
“小莱是谁?你的旧情人?”
“镇上的小狗。”淮龄推开微愣的西夜柏玉,穿好半褪的纱衣,刚刚还莞尔轻笑、情迷意乱的女子,下一刻又变得冷淡起来,“我要歇息了。”
收到逐客令的西夜柏玉也不生气,缓步走出荣阁,又回头望了一眼,喃喃自语:“你对我有情。”
屋内,淮龄坐在床榻上,低头凝视着手中的青白釉瓷瓶。
她眼睫低垂,辗转反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