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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光第一弹(2 / 3)

你这么问,想让他怎么答?这里是城门口,多少双眼睛看着,耳朵听着。万一让皇帝知道你对他的圣旨有意见,你想过后果吗?”

崔式脸色阴沉,没有开口。

姜涟则涨红了脸。估计是不止一次被人质疑身份,所以格外敏感。

裴景悄悄拉了一下刘卿月的袖子,笑着打圆场:“误会,误会。书院消息封闭,我们实是不知定国公府后继有人,还望国公不要见怪。我是裴景,这是阿月,我舅舅,你姑父的义女。”

“忍住,先上车。”季望舒说。

刘卿月没忍住。她又缩回去了。

季望舒没准备,差点软倒在地。她站稳之后,学着刘卿月先给崔式和姜涟行礼,然后爬上马车。

刚才刘卿月太激动,拳头握得太紧,指甲几乎嵌进肉里。季望舒松开手,疼得差点掉眼泪。

“姑娘。”岚熙小声喊她。

“什么?”季望舒看她。

“姑娘,别为了讨厌的人哭。”岚熙说。

真是个聪慧又忠心的好侍女啊。

季望舒鼻子一酸。如果现在是刘卿月控制身体,听到这句,一定会忍不住哭出来。

附身的人可以感知控制身体的人的情绪,反之却不行。

不过,季望舒不用感知也知道,小姑娘这会一定哭得稀里哗啦。

季望舒顶着岚熙关切的目光,不忍她担心,伸手握住她的手,闭上眼睛,靠到车厢上。

有定国公开道,自然不用继续排队。

也不知过了多久,车夫突然勒马。岚熙和季望舒一个不察,双双向前倾去。幸好车速本就不快,岚熙又眼疾手快地一手抓住车窗,一手拉住季望舒。

“出什么事了?”岚熙问。

“有个人突然从旁边巷子里窜了出来,差点撞到前面马车。”车夫回答。

撞车?还有人敢拦国公爷亲自引路的车队?季望舒探头往外看。

前头马车旁的地上坐着一个青年妇女。一身红红绿绿的衣裳,头上的金钗直晃人眼,脸白得像抹了十斤面粉一样。

“说几句就要打人,还有没有天理了?”女人掩面哭泣。

三四步外站着一个中年男人。四十上下,双手撑腰,一身深蓝色衣裳,蓄着胡须,衣着不如女人华贵,但也还不错。

“你个败家娘们,三天花了老子十八贯,老子还不能打你了?”男人骂道。

夫妻吵架?季望舒皱眉。怎么吵到大街上来了?

是关键情节吗?主角进城以后的第一次亮相?

“阿月,刘卿月,先别哭了。有麻烦了。”季望舒连忙喊刘卿月。虽然不知道如果刘卿月因为她错过关键剧情会有什么后果,但直觉告诉她,要尽量避免。

“阿月,阿月……”季望舒着急。

根据这些天的经验总结,刘卿月作为正主,可以随意选择控制,或者让出身体。但季望舒作为外来者,可以努力争取控制权,却不能在正主不愿意的时候,主动放弃控制权。

总之,不平等条约。

“嗯……”刘卿月像小猫一样应了一声。

在看着就好。

男人骂完,上前抓着那女人的胳膊,抬手又要打。

女人用力一挣,转身抱住车辕,大声嚎叫:“救命啊,这位贵人,救命啊……”

“走开,走开!”姜涟见两人在崔式的马车前拉拉扯扯,掉转马头,扬起马鞭上前驱赶。

哪知那两人不仅对他置若罔闻,男人还伸手一把扯住女人的后领口。

春夏衣裳本来就薄,稍微用力,衣带一断,女人的外裳瞬间就被扯到臂弯,露出里头大红牡丹的小衣和大片的雪白肌肤。

马车里的崔式和裴景正打算下车,看到这幕,立马侧过脸,躲回车中。

姜涟见赶不走,下马一人一鞭。两人疼得吱哇乱叫。

但那女人挨了打还是不松手。任由自己衣衫不整,被来往行人看了个光。

“这脸皮,怎么看着像是,”季望舒舌头打了个转,说,“像是烟花女子呢?不会是在演戏吧?圈套?”

看热闹的百姓越聚越多。姜涟看他们不依不饶,先一脚踹向那男人腰间,将他踹倒在地,转手又要去抓那女人的手臂。

“住手。”

刘卿月掀帘下车。

呵,主角登场。季望舒抱起双臂,进入看戏模式。

姜涟看她要插手,也后退一步,做出一副我就看你怎么办的架势。

刘卿月走到前头,打量了二人一阵,然后看向那男人,问:“你说,她三天花了你十八贯?”

“是啊,就是个败家娘们!”男人从地上爬起来,不敢看踹他的姜涟,指着女人又急又气。

“请问你是做什么营生的,家中如此阔绰?”刘卿月不为所动。

男人没想到她会突然话锋一转,问起自己的身份,愣了一下才张口说:“做小生意的。”

“什么生意?”刘卿月又问。

姜涟看她一副刨根问底的样子,不耐烦地说:“你问这么多做什么?直接赶走就是了。”

刘卿月转头,冷冷地看了他一眼。

小姑娘,气场可以啊。季望舒在心里给刘卿月点赞。

姜涟被刘卿月瞪得怒气直往上冒。刚想开口,她已经转过头,看向那男人了。

“怎么,你连自己做什么生意,都说不出口?”

“啊,不,不,”男人结巴了一下,说,“我,我是做布匹买卖的。”说完,他又赔笑着补了一句,“小买卖,小买卖。”

“哦。布匹。”刘卿月弯腰拎起那女人的一只袖子,问,“请问,这是什么料子,产自何地,每尺价值几何?”

“这……”那男人看着袖子,额头上的热汗一层层往外下冒。

“这,这……”

看男人支支吾吾,明显慌了神,姜涟忍不住帮腔:“你不是做布匹买卖的吗?这都认不得?”

“我……”男人绞尽脑汁,不知道该如何解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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