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艺术×求和(2 / 3)

’吗?没有一点‘期待’?”

用笔尖戳着画布,伊塔咬着牙,那一刻,对库洛洛·鲁西鲁的痛恨几乎超出了天际。

太变态了。

这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变态玩意?

“我不会上你的当的,库洛洛,”伊塔放轻自己戳着画布的力道,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,“如果我对你说,‘你现在想着杀人’,你的第一想法是什么?”

“杀人。”

库洛洛的黑眸里没有丝毫波澜。

“这就是了,你对我说,我很‘期待’,”伊塔和他对视,“好啊,我大可以顺着你的圈套,说‘我期待过’。然而即使我一开始没有这种想法,也会忍不住在心里想着:‘我真的没有这么想吗’——自我怀疑,自我欺骗,甚至自我催眠说‘有可能诶,说不定我真的想过’,以至于最后动摇起来。”

看着他清秀的脸,伊塔冷冷地说:“人的心思是很复杂的,太多念头和想法一瞬间涌上来又一瞬间消失,很多时候,就连自己都无法确定自己的心思,阴暗也好,善良也好,如果一直用‘我想过’这个理由来责备自己,我早就跳楼自杀了。所以,别想用什么‘人性本恶’或者‘我们没什么不同’来催眠我。你想过那些残忍的事情,然后做了;而我,想过也好,没想过也罢,最后并没有做。就是这样而已。这可能就是好人和坏人最大的区别了。”

伊塔看着他的眼睛,却分辨不出里面的任何情绪。

于是,她撇了撇嘴:

“别想了,你这一套侠客早八百年前就试过了。只从心理上的话,你轻易控制不了我的。我可没有,呃,长得的那么天真无知。”

库洛洛安静地看着伊塔。

他的眉眼显得很柔和,但是一直盯着他的黑眸,会让人感觉很恐惧。

“原来如此。”

伊塔:……?

“小塔真是好孩子。”

库洛洛重复了一遍。但是和上次不同,这次他的语气充满了诱哄性,怎么形容呢,就像是幼儿园的老师在夸奖那些祖国小花朵。

伊塔捂住脸,有点绝望。

“好孩子总会有奖励的,不是吗?”

他转回身,说:“咖啡馆的时候,约书亚·莫罗也在那里。对于你我,和他,这其实无异于一场游戏……最后,我没有赢,他也没有。赢的是你,伊塔。”

喧闹的画室里,从窗户透过来的光线都被一排排的画板巧妙地分割了,落在地上,像是立体主义的颜色块。库洛洛·鲁西鲁笑得很柔和,在灰白的画布中间,皮肤白净,几乎有舒适陈旧的亚麻质感,就是个腼腆而文秀的年轻艺术家。

伊塔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的脸,有些晃神。

上次他也说,他想玩一个游戏,然后他屠杀了整个宴会的客人。

非常严肃的,伊塔小声说:“……我不喜欢游戏。”

歪着头眨了眨眼,年轻艺术家很快回应:“那你喜欢他么?”

“和你有什么关系?”

“小塔失望吗?”库洛洛并不回答,“关于,他最后也没有尝试救你这件事?”

“喂,挑拨离间也太明显了吧!”

年轻艺术家笑了:“诶,这是挑拨离间么?”

伊塔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……你能不能有点自觉?

但是库洛洛只是笑,他一点点把画纸从板子上剥离,也不再开口询问。似乎对他来说,刚才的问题有没有答案都无所谓。

在安静里,上课铃再次打响了。

旁边,库洛洛已经把画纸剥了下来,他把画折起来,然后夹入了那本灰黑色书里。伊塔其实很不想让他留着那副画,但是这是他画的,她无论如何也没有立场阻止。

“你画完了吗?”

倒是那个女孩开了口,她的声线很清甜。

库洛洛没有回答,他冷淡地拿着书,然后站了起来。

在一群坐着的人中间,忽然站起身的他非常引人注目。布朗尼教授也注意到了,走过去询问他:“库洛斯,你画完了吗?”

“嗯,”他微笑,“想要出去走走。”

“介意我看一下你的画吗?”布朗尼教授伸出一只手,很有诚意地说,“我只知道库洛斯的鉴赏水平很好,说实话,还从没见过库洛斯的画作呢。”

库洛洛看着他,表情很温和,他说:“不,这次的不行。”

布朗尼教授失望地收回了手。

画室很寂静,有很多学生在偷偷地看着他们,但是库洛洛现在看起来丝毫不在乎。也是,他本来就不在乎,只是丧失了掩饰的兴趣罢了。

此刻的库洛洛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“团长气质”,他懒得再和教授多说一句,转身就离开了。没有了原本的腼腆秀气,他拿着书一路走过画室,甚至不需要开口,同学们都自动地低着头移开路,不敢看他,却在他经过后偷偷打量。

冷静而自信。

这才是库洛洛·鲁西鲁。

目送着大变态走远,伊塔瞬间松了口气。她抓了抓头发,发现自己背上的冷汗还在,于是又长长的叹气。

其实伊塔并不在乎他的挑拨,但是却无法无视。

但是,约书亚·莫罗?诶,这个姓是不是在哪里见过……

伊塔拿起笔,继续画起了画。记忆实在是模糊,她的心情也实在是不好,于是画着画着,她忍不住发起呆来。因为位置就在墙边,窗户离得她很近,阳光落在她的画纸上,亮亮的。

发着呆,忽然,画纸上多了一道阴影。

是一个长长的,微微变形的影子——伊塔转过头,看到窗户玻璃外,一块古铜色的怀表挂在上窗棂上,在阳光里微微晃动着。

一瞬间,伊塔的瞳孔微缩,她立刻打开了窗户,伸手去够那块怀表——画室在四楼,能把表挂在这种高度的,无疑是那些变态了。冬日的风吹得她的手生疼,伊塔却顾不得,在她握住怀表的一刹那,长长的链子也恰好从上面落了下来。

收回手,伊塔打开表盖,从里面滑出一个小纸片。

这个表是莎尔老师的,古旧,刻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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