号都没有!这魔兽根本没资料——不过我倒可以做第一个词条编辑者,告诉你他能化人——雷达就是一堆废铁!以后谁在游戏劝我装雷达我就掐死他!”
帕尔忽然开始俯冲。
当一只大型鸟类俯冲的时候,他是无法改变自己方向的,帕尔显然也是如此,所以他如此干脆而不拖泥带水的抉择倒是让金愣住了:“嘿,帕尔你怎么——”
说到一半,金就顿住了,他挑眉就是一笑:“你确定?你们种族果然神奇——嘛,你和小塔实在再合适不过——”
帕尔冷漠地俯冲着。
“好吧好吧,我当然是相信你的喽!”
金几步就跃到了魔兽的翅尖,一手抓着帕尔的翅尖骨,吊在空中,顺手折断了路过的标牌,扔过去砸倒了身边的两个黑西装。
“她在哪里?”
金回头对着帕尔喊道,边喊边笑,显然很开心,“我们的小女神?”
“下面?”
有放出系的黑西装对着帕尔的眼睛砸出了念弹,金用硬直接一巴掌呼开,继续喊着问:“还没到?好吧好吧,那我们再往前一点——”
“听你的,去接住她。”
……
伊塔闭着眼,走在主干道上。
这个世界只有一点有阳光温柔地舔舐着沥青的沙沙声,仿佛来自另一个维度的神做的梦。伊塔每走一步,衣服上带的从花坛摔下溅上的泥土就掉下一点,啪嗒一下碎在路面上。
她脸上的血干了,但是手上的血还在流,也滴在地上。
闭上眼后,所有的声音和触觉都会变得清晰,但是伊塔感受的并不是这个,她感受的是遥远的一层膜,割开空气和液体,分隔天际和海平面——只要戳破这层膜,随着它碎裂,这个世界也会碎裂。
这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感觉。
忽然,有什么风从道路尽头吹来,如同谁卷起的气流。
伊塔睁开眼,却只看到了空无一人的城市。
“……嗨?”她说,“谁?”
她没有听到声音,但是能感到什么东西在向这里掠过——然后是很细,很清晰的一道气流,从伊塔的头顶吹来,徘徊了一圈,再缓缓地流向远方。
似乎有人来了。
伊塔忽然明白了什么。
她停住,朝着那道气流探出手——
金·富力士,顺着帕尔俯冲的力道,也向下探出手——
在那层膜破裂的瞬间,也是伊塔和金的手相握的一瞬间。
在混乱的,充满了人类的世界,红发女孩忽然从虚无中出现,握住了抓着魔兽翅膀,悬在半空的金·富力士的手。
金:“……诶嘿?!”还真有!
他是最快反应过来的。金顺着双手相握的力道,瞬间把伊塔拽进了怀里,哈哈大笑。伊塔还在愣神,刚才发生的太快了,而且撞进了他的怀里,猛一下还挺疼。
可是不知道为什么,听着金的笑,伊塔忽然也想笑了。
那就笑吧。
反正没人拿着钉子逼她不许笑。
四周的黑西装没能反应过来。
糜稽·揍敌客也没能。
他看傻了眼——那是太过惊人又太过偶然性的一幕,伊塔就那么忽然出现,出现的同时,握住了那个挂在俯冲的魔兽身上的黑发男人的手。
……不是说好了是个普通女孩吗?!
糜稽几乎是瞬间转头,想看自家大哥的表情——可惜隔得太远,只能看到伊尔迷·揍敌客也停住了——他眨了眨眼睛,想要看清一些,毕竟他以为大哥会是那种无动于衷,继续攻击的完全理性人。
大哥确实停住了。
糜稽太阳穴猛地刺了一下,他看着大哥,心里泛出某种异样感,但很快他就转回视线,去看那个抱着黑发男人的女孩。她在笑,笑得还很好看——可能是滤镜作用,毕竟这是个刚做出了不可思议之事的人,他有滤镜也没办法。
就像当某种奇怪的游戏里的女孩忽然挣扎了一下,露出了出乎糜稽意料的鲜活的情绪的时候,他也会带着层滤镜去看她,无可厚非无可厚非。
不过……
她不适合大哥。
糜稽·揍敌客才转出了这个想法,很快又收起了。这是大哥自个的事情,反正和他无关,糜稽也不多想,只看着黑西装继续攻击那个巨大的魔兽,顺便在心里悄悄丧失了斗志。
那个男人是有准备的,而且就戳中了我们的漏洞。
糜稽知道必输,于是逐渐懒散了,有点神游地想着。何必呢,看看那个魔兽,这点攻击几乎对它——不对,对他——无效,意义何在啊意义何在。
不如躺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