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从他的指缝里渗出来,他似乎连惨叫的力气都没了。
“捂好哦,”
飞坦捏住他的脸,语气明明很轻柔,但是却比他冷下声音来要瘆人得多,“如果肠子漏下来脏了地板,你就要跪下,把它捡起来,全部塞进自己嘴里。知道了么?”
伊塔用余光注意到芬克斯喝酒的动作顿了一下,他偷偷地移开了酒杯子,远离他们两个。
伊塔:实名羡慕你的酒杯。
男人嘴唇惨白,应该是失血过多。他哆嗦着唇瓣:“……知道了,主……主人。”
“真乖。”
飞坦显然愉悦起来,甚至笑着夸他,“看,你很会玩这个游戏嘛。
“来,”
没有放过他的意思,飞坦宛如毒蛇,对猎物再次吐出信子,“把你端着酒走过来之后,最开始和我说的话再说一遍——你想和我玩什么游戏?嗯?”
男人完全崩溃了:“……痛,痛苦,又快乐的游戏……”
“性·虐?”
“……对……”
“你现在痛苦吗?”
“……痛苦。”
“快乐吗?”
男人开始抽搐:“不,不——”
“哦?我还以为你很喜欢呢,”飞坦恶意地放轻了声音,“就在刚在,我把手慢慢探进你的腹部,你对着我弓起背,每个骨节都在颤抖,模样真是可怜极了——还张开了嘴,似乎叫我不要停下……真让人喜欢。”
飞坦朝着他俯身,深蓝发丝垂落,扫过他的脸颊:“……是不是,很期待我继续?”
如果男人能惨叫,现在一定是在拼了命地嘶声惨叫了。
伊塔很想悄悄靠近芬克斯,没有眉毛的凶恶混混此时看起来是如此安全——全靠同行衬托啊!
她知道,飞坦一定是在吓唬她。
……吓唬这个词太不准确了,应该说,在很有兴致地说逗弄她,顺便威胁。
“哈,废物。”
吐出这两个字,飞坦对那个男人彻底失去了兴趣,他松开男人的头发,对方无力地顺着桌子滑落,肚子上的血一滴滴落在地上。
飞坦接着看向了伊塔。
尽管伊塔有把握能一块不少地逃出去,但仍然忍不住全身一抖。
“你……”
刚才还恶意盎然的飞坦盯住伊塔的黑色美瞳,忽地皱起眉,气息变冷,“……把它摘下来。”
这种小事,您说啥就是啥!
刚看完真人秀的伊塔十分听话,她娴熟地撑开眼皮,把隐形眼镜拿出来,用本来的眼睛和他对视。
“回答我几个问题——过程中,不许移开视线,”
飞坦盯着伊塔的深绿眼睛,发现她下意识地闪避,立刻就慢条斯理地补充了要求——他收敛了恶意,神色晦暗不明,“问完,我就放你走。”
这下子,连旁边一心喝酒的芬克斯都停下了动作,看向了自己同伴。
伊塔睁大眼:“啊?”
我这边都做好了转身就跑的准备了,您忽然说放我离开?
但是变化系的飞坦心思诡谲,而且意外地洞察人心,可能是刑讯生涯带来的强大微表情侧写能力——他几乎是立刻察觉到了什么,死盯住伊塔,慢慢地问:
“哈?你似乎……不惊喜?”
他问:“你不想离开?”
迅速地自我否定了,飞坦第三次换了问句:“你……有把握离开?”
——这一次,是正确的推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