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误差×落幕(2 / 4)

了,是吗?你什么都不懂呢。勇敢是需要筹码的,你从没见过她面对着我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,也没见过她抱着我,说:‘我永远不会骗你’的样子,在塔塔什么筹码都没有的时候,她最听我的话了,我说什么她就做什么,像是很乖的小狗——多么可爱,在我身边她本来也不需要什么勇敢,甚至不需要思考,我会照顾好她的,有我的爱就足够了。”

“——所以,你还认为塔塔很勇敢吗?”

利亚·阿莱西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
什么?什么?哪有用小狗去形容自己喜欢的女孩的——伊塔小姐能和他相处那么久实在是太太太勇敢了,这个伊迷迷·揍敌客先生显然是有大病啊!

他下意识张口:“你有病吧你!”

伊尔迷·揍敌客居然还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,轻轻地“咦”了一声:

“为什么要人身攻击我?”

这还没完,他又装作刚刚恍然大悟的样子:“啊,我懂了。”

明明是平平的语气,博士居然能从里面听出某种可以称作愉悦的情绪:“——因为你无法反驳我。看,你输了,利亚·阿莱西,你不是最理解塔塔的人,我才是。只有我,并且永远会是我,因为谁都不可能像我一样爱她。”

利亚·阿莱西终于懂了,他终于懂了那股子奇怪的违和感是从哪来的:这人完全不可以交流,他有属于自己的一套逻辑。如果你想和他辩论,他会把你拉进自己的逻辑中,然后轻松地击败你。

“……你赢了。”

顿悟后,本想继续反驳的阿莱西博士蔫了下去,别想了,没人能吵过这个神经病。

他又记起了自己的处境,虽然揍敌客家应该、可能、大概不至于杀了他,但是他们把他扔在这里两天也是很可怕的,他从没荒野求生过,一定会饿晕的吧?

不要啊!

利亚·阿莱西抖了一下,甚至犹豫着要不要再说几句好听点的话让伊迷迷·揍敌客和那个虐待狂胖子给他送点吃的——还是仅剩的骨气让他直着腰,僵着脸,死活不肯认怂。

对讲机另一边的两个人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自我纠结。

伊尔迷·揍敌客黑洞一样的眼睛注视着地面,很明显陷入了某种沉思。

而站在一边的糜稽·揍敌客早就神游着回忆起了前几天玩的后宫游戏,没办法,类似的场景他早就看过了无数遍,都快免疫了。

其实通常情况下,大哥根本不会和无关紧要的人掰扯那么久,哪怕是触及了他的雷点——因为利亚·阿莱西实在是太弱小了,就像路边的蚂蚁——你会和蚂蚁解释自己的想法吗?

不会的。

除非你处在一个不正常的精神状态里。

糜稽·揍敌客又想起了在实验室里的大哥,接了伊塔的电话,又听了那个奇怪的录音之后,他站在被砸碎的白色实验室里,几乎是《生○危机》片场里拉出来的丧尸:大部分时候他是静止的,偶尔会活过来,也只是挪动一下他的头颅,或者向前走一点——糜稽知道大哥那时候很不正常,或许在某种癫狂的边缘拉扯,但大哥从来就不正常,神经病人最懂怎么自己拉扯自己了,根本轮不到他去置喙。

而且这和他也没有关系。

和他无关,和任何其他活着的人都无关。

只和伊塔有关。

出于操作系的天性,糜稽·揍敌客真的很想很想很想凑过去说几句话……几句话就够了,大哥本来就站在悬崖边缘,他只需要轻轻一推,不可抗拒的重力就会自动完成剩下的工作……

——算了。好歹是家人。

糜稽·揍敌客看着不远处的大哥,他站在高高的岩石上,放下了对讲机,没有再和那个智障博士多说什么。看来大哥终于回归了理智,不打算在毫无意义的人身上浪费时间了。

“你来处理他吧。”伊尔迷·揍敌客说着,把对讲机扔给他。

“好的。”糜稽接过来。

怀着一种旁观者的优越感,糜稽·揍敌客忍不住想:大哥和伊塔之间或许根本就是个错误。

一个错误,一个失控的舍入误差。

只是最开始的某一步运算出了点看似无足轻重的错,然而随着运算次数一次次增加,误差逐渐积累,越来越大,最后只能导向毫无意义的结果。

……大哥,你是从哪一步开始算错的呢?

想得太入神了,糜稽·揍敌客挪动着嘴唇,用唇音含混地嘟囔了一句:

“……舍入误差。”

话刚一出口他就意识到大事不妙,后背的寒毛根根竖了起来——以大哥的敏锐,绝对会瞬间明白他的那些小心思的——如同被冥冥之中的力量庇佑了,在他脱口而出的瞬间,狂暴的风暴呼啸着从远处袭来,那是异常剧烈的气流,像是刀子一样刮过他裸露在外的皮肤,试图把世界上的所有东西都拽向那个庞大的黑洞。

糜稽·揍敌客稳住身体,悄悄地松了口气。

是灾厄之洞。

在这个血一样的荒原上,世界上最大的灾厄再次出现了。

……

伊塔也记不清最后的几分钟她和以撒说了些什么了,或许他们什么都没有说。

她记得那些重要的事情,比如在得到了西索的捷报之后给伊尔迷·揍敌客发消息取消委托;比如告诉金·富力士自己在灾厄之洞附近,让他抓紧时间来接她,别被帕里斯通·希尔截胡了;比如抱紧以撒。

她也记得一些似乎无关紧要的细节,比如男孩抱她抱得很紧,他的怀抱是冰冷的,衣服上带着雨水的味道——大概是因为他喜欢昼伏夜出,不怎么晒太阳,所以连衣服都发潮了。

还有他黑色头发上反射的阳光,就像被舔湿的可乐味棒棒糖一样闪闪发亮。

……所以她为什么要记得这些呢?

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,她都被这个问题困扰着。

她确切地记得灾厄之洞出现时的场景。他们身下的云层开始翻滚,巨大的黑洞出现,气流卷着帕尔的身躯向下——帕尔开始上升,他要摆脱这股吸力,而她和以撒则开始坠落。

倒数“三、二、一”之后,他们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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