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晨醒来,陈亦感觉头很痛,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房间里。
天!自己昨天晚上干了什么!
她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了,一身酸软无力,她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,简直羞愧至极,把自己蒙在被窝里懊恼的尖叫。
她在床上躺着,眼睛死死盯着窗外。昨天晚上自己喝醉了酒,脑子里想的都是罗魏,竟然把程以那家伙当成他了。
自己的第一次竟然就这么草率......她已经没有脸面再面对罗魏了,更不知道后面怎么面对程以。
收拾穿好衣服走出房门,发现程以在客厅坐着办公。他见她出来,柔情地问她昨天休息好没有。
好个鬼!
见她不说话,他径直走向她,宠溺的眼神看着她,右手摸了摸她的脑袋。
“昨天晚上......”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,羞愧死了。
“昨天晚上怎么了?”他弯腰低头看着眼前小姑娘红扑扑的脸蛋。
“我喝醉了什么都记不得了!”她义正言辞!
“哦,去吃早饭吧。”
他去了书房,陈亦看了桌上的早餐,又看了一眼他的房门,她心里满是气恼、懊悔、羞愧,昨天晚上的事她还是有印象的。
那句:从你来我家第一天起我心里就只有你,你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吗?
她好像只是迷迷糊糊,懵懵懂懂,分不清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。
陈亦没顾上吃早餐,就直接回了家,把自己锁在房里一整个下午,她把手机关机不想再看任何消息接电话,也怕自己忍不住给罗魏打电话,换做是以前她肯定直接毫不犹豫就去找他给他发消息打电话,可是现在她已经没有任何脸面去面对他了。
她看着窗外,一坐不知不觉一晃就到了晚上,她的心情越来越糟糕,痛哭流涕也好,懊恼自责也罢,都无法让自己得到缓解,胸口的石头把自己压得越来越重,踹不过气来。
程以听到她走后,看着桌上的早餐没有动过,心中一丝酸楚与愧疚。他忙着赶去公司开会,下班回到家也很晚了。
回到程家老宅,他立马问老管家周伯小姐回来没,周伯说小姐下午到家的,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屋里,敲门也没声,晚上放在门口的饭也没动。
程以不放心,自己亲自上楼去看一眼。
敲了很久的门都没有声音,就叫周伯拿出备用钥匙直接把门打开。推门一看屋子里黑漆漆的,没有开灯。
打开灯,发现在床上陈亦,似乎睡着了。他叫了几声陈亦没有醒来,环顾四周发现掉在地上的药瓶。
这一刻程以慌了神,身体像是被抽离出来。抱起陈亦,呼叫周伯立马打120救护车。
程以长这么大没怕过什么,唯一的软肋就是她了。
救护车很快赶来,陈亦送往医院很及时,医生说要是再晚发现就迟了。
医生走前告知程以说病人有长期吃安眠药的习惯,加上抑郁症,总体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,这几天多让病人保持身心愉悦,不能受刺激。
安眠药?抑郁症?他怎么不知道!
住院部的空气中弥漫消毒术的气味,两眼望去死寂沉沉的病房没有一点朝气。她安静的躺在病床上,睡的很安静,程以记得她睡觉最不老实了,爱扯被子,睡觉最没个女孩样,没想到今天在这种情况下也有安静老实的样子。
他拿起棉签用水一点点擦拭她明显有些干裂的嘴唇,说她喜欢臭美也不为过,喜欢打扮的漂漂亮亮的,不过有时候真的是很邋遢。
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陈亦,程以心都碎了。
陈亦小时候父母离去的早,家中只剩外婆一人,外婆无力抚养,于是委托世交程家老爷子,于是陈亦就这样到了程家。程家上上下下都对她很好,程父程母更是待她如掌上明珠。
刚到程家的一阵子直到她顺利上中学,总体一切都很顺利,但也出过不小的磕磕碰碰。
有一年陈亦读高中,程以那时已经完成学业刚从国外回来,一天早上看到陈亦打扮的漂漂亮亮要出门。
“我正好出去,送你一程。”程以说。
“我要去城东的书店一趟,有点远。”陈亦要去蓉城城边上的一家书店,因为有些远所以提前打好了车。
没等她多加思考,程以已经拖着她上车出发了。
“以为这么久没见你的蛮横会减少一点,我还同意你送我呢!而且我车都打好了!”陈亦气嘟嘟的。
“你把打车的钱转我,我还白赚了一笔车费。”程以说。
蓉城的夏季很热很热,街上行人都很少,大概开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才到目的地。她下车后快步走进书店,程以看着她进去了才驱车离去。
她走进书店望了一圈才看到坐在窗边的邢鸣。
“少年郎好生俊俏,惹得店里的小姐姐频频回头,真叫人酸酸去了。”陈亦接过他手中的冰饮直接喝了两口,“真的热死我了!”
“下次出门记得带伞,我看你今天又没有拿伞。”邢鸣拿出一把伞递给她。
今天邢鸣和陈亦两人约好去郊外一个叫瓷落村的地方写生拍照,所以在城南的这家书店碰头,他们两个人先是在书店里看了一会儿书,然后等瓷落村的一个本地向导到了才出发。
向导人称马伯,是一位上了年纪的中年大叔,为人和蔼率真。马伯的车在前面,邢鸣的车在后面跟着。
“好像规定未满18岁不能无证驾驶!”陈亦发现今天邢鸣竟然自己开车过去,不免自主握紧手中的安全带。
“放心好了,我的车技你还不放心。”邢鸣说的是实话,她知道邢鸣会开车而且技术不赖,但是她怕警察叔叔逮到啊!
开了有两个多小时的车才到目的地,瓷落村在山里,旅游业不是很发达,但是整个村落保存着它原有的风貌,不加以商业色彩,又是在山里,更是一道美丽的风景。
马伯把陈亦和邢鸣带到了当地的名宿下榻,两个人对这村子里一切都充满着好奇,没休息放下行李就立马拿上画板和相机出去画画拍照。
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