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现状。
我看了看地上的男士皮鞋,叹了一口气。然后把自己的鞋摆在旁边。
这是一间介乎于独居与并非如此之间,空间暧昧的居室。
家具全都在签约时就已经存在,几乎都是营造出舒适生活感的原木制品与柔软布料的结合。玄关前往客厅的狭窄过道中镶嵌着不怎么使用的流理台与水槽。客厅的左侧是浴室与洗手间,右边是卧室,卧室外连着采光不甚良好的露台。
沙发上叠着还没空收拾的衣服,茶几上堆满书和杂物。
我把包放到地上,从橱柜上方拉出行李箱,从衣服堆里抽出合适的往里面扔。扔到一半发现一件太宰的衬衣,又抽出来搭在一边。
收拾完东西之后去洗了个澡。
然后摸黑爬上了房间的床,调好闹钟后滚到靠墙的里侧,用被子蒙住头。
过了一段时间,床沿微微下陷,带来另一个人的体温。
两个人一起躺会有点挤。
虽然这并不是独居室,但因为我最后的挣扎,床也并不是双人床。我曾经指望太宰就算赖在这里也只能打地铺或者睡沙发。
我们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恋人。
既不是陌生人也不是家人。
……但他依然自然地侵入了我的新生活。包括我的床和剩下的所有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