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于此处的结界忽生振荡,随后又感囚禁水虺的缚妖锁似起了反应,故而赶来探明原委。所以,他事先并不知我在这儿,自然也不知我为何在这儿。
他不知不打紧,我可以事无巨细说与他知,务必做到让他心中有数,今次绝非我任意妄为闯祸惹事,却是遭了奸人暗害方流落于此,乃是情非得已的。
于是,我端着一脸委屈将这桩前因后果诉了大概,诉的声泪俱下,字字泣血。
玄洛便果然并未加以训责,只凝住眉头,眸底墨池搅动数番。
我趁水和泥为自己昭雪:“今日这桩我虽拿不出实证,可是,关于她昨夜的行径我已然实打实拿住证据。”边呈了那壶罪证与玄洛过目,“君上你看,这便是她动了手脚的酒水。昨夜她那侍婢眼见事迹行将败露,便急慌慌将此物藏了出去,却赖天意让它被我得到。”
玄洛没有伸手来接,仍凝住眉道:“桃蛊的把戏本君并非初次领教,自是辨得清楚,小小一杯酒也不至奈得本君何。昨日未当场揭穿,不过虑及鲛皇素知奉上孝敬,甚讨得尊座欢心,本君此番奉尊座的命前来祝礼,终归要卖他几分情面。”说着,挺是深沉地望了我眼,转脸神色遽冷,“本以为虽与你有些委屈,终究未吃得大亏,也便容了她。不料竟纵她愈生祸心,既如此,却姑息不得。”
我唔了声,以为他这样英明,却无须我再费心提点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