愣,随即明白过来,她这位大姐莫不是惦记着烤乳鸽吧?她打小一直因病缺吃的短喝的,如今见了这野味儿,如何肯撒手?
心下明白过来,也不再纠缠,嘻嘻笑道:“我知道了,原来大姐姐竟是这样馋!”
姜云锦已得到几样玩意儿,欢天喜地,谢过了云嫣,命人带着那几对小活物,打道回自己院儿里去了。
姜云锦一走,云嫣便急匆匆回了书房,开始写信。
原来,那笼里的鸽子可不是别的,正是哥哥姜云继托绿意送来的信鸽。绿意为防人耳目,教边正荣往深山里捕来好些活物儿作掩护,这才一并送了过来。
云嫣若有什么事,便使信鸽与哥哥通信,倒也方便。
……
夜间,姜谦命人设了家宴,着府中有头脸的管事都来给云嫣磕头,恭贺大小姐大安。
姜谦的实意,是教府内上下统一说辞。他怕几个知根底的老人胡说,又怕不知缘由的新蛋子瞎猜。姜谦打算借这个机会,让府内上下都以为姜云嫣原是养病去了,身子刚刚痊愈,这才从乡下别院接了回来。
省得府里人多嘴杂,兴兴头头地对外面说漏了嘴。
云嫣本来懒怠应酬姜谦这些虚礼。但想着能借机将府上要紧的管事都见上一遍,以后行事也方便些,倒也是好事。
只是,这些管事来给云嫣磕头,免不得要打赏些碎银。
云嫣先头从何管事那里支的三百两银子,全数给了绿意置办嫁妆,如今手里一文不名。
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,没有银子,可愁煞了云嫣。
丫寰青笺往衣柜里张望了半天,无奈合上柜门,道:“小姐也真是的,对绿意姑娘好便是了,怎么能把全副身家都赏了她?若奴婢真拿小姐的衣掌去当铺,教那院儿里的人知道了,还不笑话!”
“那院儿”,自然指的是周燕珠住的内院。
云嫣正由静训服侍着修眉,闻言也不恼,道:“你只管拿去。人愿意笑话便笑去,脸面能当饭吃?”
青笺不情不愿地到衣柜里把衣裳取出来,抱了往外走,小声咕哝怨道:“殿下事事周全,怎么没料到小姐缺银子……”
她声音压得低,但还是被静训听见了。静训斥道:“小姐好脾气,你说话越发没有分寸了!殿下前去边关除匪患,心系天下,倒被你怨上了……”
青笺自知失言,只觉得没脸,也不敢再说,抱着衣裳闷头往外闯去。
不料,却和撩帘进屋的墨翠撞了个正着。
墨翠奇怪地看了青笺两眼,进屋禀道:“大小姐,靖王府上的福公公差人来给大小姐请安!”
云嫣闻言微讶:是福顺?非年非节,他为何竟差人来请安?莫不是有什么要紧事?
云嫣心里突了一下。殿下刚刚出发,算算日子不过才到密云,靖王府上能有什么要紧事?莫非殿下在外头有什么不测……
她心思转动,再顾不得多想,口中吩咐道:“快请进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