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珠陪着,也不好驳了她。转头便命西跨院的婆子丫寰好生收拾,仔细侍候着,预备明早寅时,服侍大小姐动身去太子府。
……
晚间,姜谦依旧打算去水月居,在张莺儿屋里留宿。莺儿近来媚得似水,特别是从洪庆山回来,直教姜谦意惹情牵,巴不得日日别在腰间,挂在身上才好。
姜谦在万怡堂用过晚饭,便抬脚往水月居去,由良孝提着料丝灯在前头引路。
走着走着,姜谦忽地想起,对嫣儿进宫一事,周燕珠竟未置一辞。而嫣儿,竟也顺从地应承下来,没有二话。细细一想,这事处处透着古怪。
姜谦驻足,转头盯着云嫣住的西跨院的方向——他这个女儿自幼诡计多端,
姜谦忙吩咐良孝:“你去华祝苑走一趟,替我叮嘱夫人,明日大小姐进宫一事,务必要她亲眼盯着,决不能出了岔子!”
良孝应是,眼看着水月居已在前头,赶紧将侯爷送进屋去,而后拔腿往华祝苑去了。
姜谦自己则进了水月居。一进屋,就见莺儿正拿着一根簪子轻轻拨那蜡烛的芯子,转眼见姜谦来了,便乖巧地上前行礼,道:“侯爷万福!”
姜谦一把搂过她,笑道:“晚饭可用过了?”
“用过了。”张莺儿甜笑道,“正等着侯爷来,一道用茶呢。”
说着吩咐小丫寰含巧,将她刚刚沏好的大红袍端上来。
姜谦仍搂着张莺儿,拿脸贴着她的小脸,吸着她的味道,低声问:“怎么换人了?”
平日里,只要姜谦来水月居,都是张莺儿身边一个憨憨的丫寰——名叫润秋的——在侍侯着,不想今儿却换成了年轻漂亮的丫头含巧。
张莺儿巧笑倩兮,答道:“身边儿的人自然得勤换着。不然,侯爷每回来,都是那几副旧面孔,只怕会失了新鲜滋味……”
张莺儿自己就是婢女抬上来的,总防着身边的奴婢借机上位,原本是揣着这点小心思,却惹得姜谦哈哈大笑。
姜谦曲了手指刮她的脸,笑道:“让本侯看看,还新鲜不新鲜?”
张莺儿很是受用,却娇嗔道:“若是不新鲜了可怎么样呢!莫非,侯爷看上了润秋?”
“什么?小娼妇。”姜谦恍然一笑,一把将她抱起来,往里间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