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桑桑继续压灯看手中的薄皮料,刚看还好,翻到侧面一瞧,一下子觉得全垮了。
见阮桑桑放下石料,安双柏问她,“不如意啊?”
第一眼看上去很好啊,怎么安双柏一来就差到没眼再看了,阮桑桑的气儿非常不顺。
“安双柏,咱俩分开走,行吗?”阮桑桑说。
安双柏肯定不乐意,“我是新人,你得带我啊。”
“等我完成任务,我一定帮你挑好不好?”
“我自己能挑,而且我又没碍着你。”安双柏嬉笑着说。
阮桑桑气到不行,仰天长叹。
之后,一整天,又是空跑。
走出市场时,阮桑桑整个人都蔫了。
“我请你去吃海鲜吧。”安双柏说。
“我不饿。”
“那晚上来逛夜市?”
阮桑桑少气无力地说,“我累了,你自便。”
安双柏跟在阮桑桑身后,有丝丝挫败感。
阮桑桑想赶安双柏走,但猛一回头,就看见一辆失控的平板车正朝两人冲过来,平板车上歪歪扭扭地叠摞着几只木箱子。
阮桑桑拽开安双柏后,平板车就撞到了一位大叔。
大叔尖叫一声倒下,两只木箱跌落,箱里的原石滚落出来,砸中了大叔腿和头,大叔陷入昏迷。
大叔的家人哭着、喊着求大家打120。
阮桑桑惊魂未定地看着眼前的一切,安双柏慌慌张张地掏出手机,拨了120。
直到救护车把大叔拉走,也没货主来认领撞人的平板车。
“怎么会没有人来认领,这好歹也是一车原石啊?”安双柏不解地看着散落在地上的石块。
阮桑桑拿起一块石头看了下,石性很重,连水沫都算不上,“就是普通石头。”
这可是在翡翠市场门口,要真是一车普通石块,那不就是有人想……谋杀……
安双柏拿起其他石块看,越看越心慌,最后也不敢看了,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,拉着阮桑桑就往酒店走。
“你老实说,你突然来百川玉石,是不是跟家产有关?”阮桑桑问安双柏。
这句话,问得安双柏一愣,“你想什么呢,我就是个外孙,我外公那么多儿女,轮得到我?”
“那你有没有得罪谁?”
“我这么人见人爱,能得罪谁,你就不要瞎想了。”安双柏安抚阮桑桑。
先是空中坠落花盆,又是石车失控,难道真的都是偶然吗,阮桑桑不信。
为免阮桑桑继续担惊受怕,安双柏主动提出,“这样,以后我俩分开走。”
“还是一起吧,有个照应。”
安双柏眼睛亮了亮,“我就知道,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不管的。”
第二日,警察在翡翠市场门口查访,但是没能找到平板车的主人。
阮桑桑还是一无所获,不过没再发生危险的事。
晚上,翁玉榴请同事们吃火锅,压惊。
在火锅店里,同事们围了一个大圈,都在听安双柏喋喋不休地讲平板车失控的事。
“他可真能说。”翁玉榴小声跟阮桑桑吐槽。
“可不是。”
翁玉榴又问,“没吓到你吧?”
阮桑桑摇摇头,“当时有点儿,现在都好了。”
店员端铁锅上来,红锅底冒着热浪,伴着油香和热辣。
同事们聊得正起劲,也没人注意锅底,万幸的是阮桑桑没有参与闲聊。
阮桑桑觉得脸边温度过高后,条件反射似的往后下了个腰,锅底就在她的正上方,眼看着就要泼下来了,她抓住临近的桌沿,整个人抽了出去。
锅底泼到了阮桑桑刚坐的凳子上,也落了一地,还溅到了旁边的同事。
这么一闹,大家没被热汤惊到,反倒是被阮桑桑给惊到了,事情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,她竟然躲过去了。
见店员闷头往外跑,阮桑桑就追了出去。
不过,没能追上。
“别再追了,太危险了。”安双柏也跟着阮桑桑跑出来了。
“嗯。”阮桑桑到现在才知道,原来这些事都是冲她来的。
俩人重回火锅店时,翁玉榴正在跟火锅店老板交涉,老板只一个劲地道歉,说根本不认识那个店员。
“我给大家免单,好不好?”店老板安抚大家。
“还吃吗,玉榴姐?”有同事问翁玉榴。
既然都到这里了,为啥不吃,翁玉榴点头说,“吃啊。”
于是,同事们又换了一桌,重新落座。
安双柏拉翁玉榴拉到一边,“玉榴姐姐,我就跟阮桑桑先回去了。”
阮桑桑正站在火锅店门口四处张望。
翁玉榴到此时也明白个七七八八了,撇开安双柏,走到阮桑桑身边,问她,“你要不要先回家?”
阮桑桑摇摇头,“我想知道,是谁跟我过不去。”
“像你们这种富户出来的,多多少少都有点私仇在身上的,你别因为求个答案把自己搭进去了。”翁玉榴劝她。
“我有数。”
阮桑桑没吃火锅,先回酒店去了,不让安双柏跟着她,他偏要跟。
到了酒店后,安双柏还是不放心,“夜里,我陪你?”
“不用,我不给陌生人开门就是了。”
到了夜里,阮桑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,其实她心里已经有答案了,但还是想证实一下。
一夜无事发生。
起床后,洗漱罢,阮桑桑准备去翡翠市场,一打开门就看见了安双柏,他正坐在地毯上,靠墙睡觉。
听见响动,安双柏立马惊醒了。
“你醒啦,几点了?”安双柏去看表,一看都八点了,赶紧站了起来。
阮桑桑有点感触,“你在这里守了一夜?”
“怕你出事啊。”安双柏揉揉酸麻的双腿。
“哦。”
俩人吃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