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绒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,她想讲族谱的事,被时景明给拦住了。
不明情况的亲戚面面相觑,不知道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事,但见阮桑桑那么漂亮,想想也知道,可能是鬼迷心窍和商业联姻的碰撞。
“好了,都是自家人,都随意点。”老太太站出来说话。
也没有外人在场,大家也没那么多规矩了,只管吃吃喝喝。
“这佛手酥这是香而不腻,外酥里绵。”有个亲戚赞美了一句。
时盛晨走过去,拿了一碟子佛手酥,递给正跟一个男孩子讲话的阮桑桑。
阮桑桑接过碟子,直接与那男孩子分食。
一共三块佛手酥,一下去了两块,男孩子举着盘子问时盛晨,“表哥,你要来一块吗?”
时盛晨直皱眉头。
男孩子见表哥情绪不对,就放下了碟子,挪到其他亲戚旁边去了。
“聊什么呢,那么开心?”时盛晨在表弟的位子上坐下。
阮桑桑支着脑袋,没什么精神地答,“没什么。”
“困了吗?”
时盛晨说着就要去摸她的脸,被她躲开了。
这时,多层蛋糕被推出来了。
大家招呼时盛晨过去许愿,等他站到蛋糕旁时,耿叔灭了灯。
许完愿后,吹了蜡烛。
在一派欢闹的气氛中,开始分食蛋糕。
时盛晨端了一块给阮桑桑,阮桑桑吃了两口,觉得腻,就没再吃了。
生日宴结束前,老太太过来找阮桑桑谈话。
“没见你吃多少,是身上不舒服吗?”老太太问阮桑桑。
“没有不舒服,就是午饭吃多了,不大饿。”
老太太看看心神不宁的时盛晨,又看看没精打采的阮桑桑,劝慰着说,“再好的菜,隔夜一放,味道都会变差,那人不也一样嘛,有问题不及时说开,慢慢也会变味的。”
阮桑桑眼神闪烁了几下,“嗯。”
“小晨要是有做的不好的地方,你尽管跟我说,我去给你出气。”
“没有不好,奶奶。”
老太太望着时盛晨说,“你瞧瞧,打进我这屋,他脸上就没个喜色,早知道我就不给他张罗了。”
阮桑桑只自顾自伤心呢,也没关注时盛晨,现在瞧他,的确没有半分喜色,哪怕他是这次宴会的主人公。
时盛晨见阮桑桑朝他看,就走到她身边去。
“怎么了?”时盛晨问阮桑桑。
老太太轻拍拍阮桑桑的腰,催着她站起来。
阮桑桑站了起来,对时盛晨摆摆头,“没事。”
他抱了下她,跟她说:“有什么话,等回去再说。”
“嗯。”当着老太太的面,她没法拒绝他抱她,也没法不同意。
他又说,“就快散席了,我领你去认下亲戚。”
“好。”
亲戚有很多,时盛晨逐个带阮桑桑认。
有些亲戚会像陈秀和似的,拉着阮桑桑看个不停,说是都偷偷看她一晚上了,怎么看都觉得没得挑,像这种热情过了头的亲戚,她招架起来是有点困难的,好不容易抽出手来,又轻而易举被亲戚握回去了。
这时候,时盛晨就派上用场了,像老母鸡护着小鸡仔似的,不停拦亲戚,往怀里搂阮桑桑。
等二老有点熬不住时,亲戚们就陆陆续续离开了老宅。
时盛晨和阮桑桑是等二老安歇后才离开的,也是最后离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