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后,带孩子在院子里放烟火,吵吵嚷嚷的。
阮桑桑忘给手机设置静音了,在屋里叮咚直响,贵姨还以为是有什么急事,就拿出来给阮桑桑看。
阮桑桑当着时盛晨的面随便翻了几下,跟往年一样,新年祝福多得翻不完,都是些陌生号码,也不知道是哪些英雄好汉,又是怎么搞到她的手机号的。
见时盛晨皱眉头,阮桑桑就摁灭了屏幕,收起手机问,“难道你没有吗?”
“我那是有业务往来。”
阮桑桑故意气他道,“那我跟你不一样,我是天生招人喜欢。”
“过完年给你换张卡。”
“哼,小气,也没见你换卡。”
为了以示公允,时盛晨递手机给阮桑桑,“自己翻。”
翻就翻,阮桑桑滑了几屏,好像都是某某公司送上的祝福,直到滑到崇晓云的信息。
阮桑桑点进去看了下,崇晓云之前会频频向时盛晨分享孩子情况,哪怕是今天的祝福消息,也会连带问下孩子饮食、睡觉怎么样,看起来比阮桑桑这个为人母的还要尽职尽责。
阮桑桑举着手机问时盛晨,“时先生,什么情况?”
“可能是急于表现自己的专业性吧,后面我提醒过她,不用日日汇报,她就减少了频率。”
“哦。”一脸不开心,递手机给时盛晨,“继续。”
“这不就是员工写日报、周报一样吗?”
“嗯。”
阮桑桑要去跟孩子玩,时盛晨拉住她,“我回头跟她说,不用再发了。”
“随你。”
“真生气啦?因为她越过你,你觉得不尊重你?”时盛晨能想到的只有这个。
崇晓云那不叫不是汇报,而是分享,而且她只跟时盛晨分享,这才是阮桑桑介意的点。
“宋嫂怎么不给你汇报日常,你就没想过吗?”她反问。
“我真没想那么多,但我不想你因为这种小事不开心,不行换掉崇晓云就是了。”
崇晓云带孩子还是很有一套的,再找一个怕孩子不适应,阮桑桑叹口气,但愿是自己想多了。
时盛晨捏捏阮桑桑的脸,“笑一下。”
她想笑,但又有点不那么开心,就埋脸到他怀里说,“不要。”
“那就先不笑。”
听他这样讲,她反倒笑出声来。
孩子熬不到太晚,放完烟花就回客房睡下了,之后老爷子也睡觉去了。
其余的大人在客厅守岁。
阮桑桑去给手机调静音时,发现了翁玉榴的拜年短信,就找间空房给翁玉榴回了通电话。
“玉榴,过年好。”阮桑桑说。
“你这个没良心的,要不是袁丽讲起,我都不知道你俩见过。”
“你不要激动嘛,我不是不想联系你,只是被事情绊住了,其实有次在瑞丽市场,咱俩还擦肩而过了呢。”
翁玉榴更激动了,“擦肩而过你都不喊我!”
阮桑桑只好连连道歉,多加安抚。
翁玉榴心里也舒坦了,又问阮桑桑,“听袁丽说,你得了一个漂亮儿子?”
“嗯,是呀。”提到这个,阮桑桑都笑得合不拢嘴。
“之前赵小敏还说,看到有人在网上散布你的照片,我们还说不可能,你都嫁人去了,怎么会有人这么不道德,然后没过两日,就看不到那些不良信息了,我想着肯定是那位时总在暗暗护着你,现在看来,还真的是他,你说你嫁人就嫁人呗,干嘛直接不来公司了。”
“说来话长,我俩中间也分开过,那段时间我离开S市了。”
“现在幸幸福福地不就好了。”翁玉榴又问,“你还打算回来上班吗?”
“不了,我想自己干。”
翁玉榴忽然想到那张流出来的照片,背景正是瑞丽,“哦,离开S市那段时间,你是在单干对吧?”
“是啊,还遇到一位志同道合的朋友,等孩子再大些,我就找她去。”
“这么爽。”翁玉榴又泛出了羡慕眼,“桑神,等我失业了,你可得收留我啊。”
“欢迎有志之士的加入。”
俩人聊着,就聊到了姜鹤,翁玉榴说,“姜鹤又将为初级了,因为她连着几次都切亏了。”
“哦。”有多大本事就捧多大饭碗,一点都没错。
翁玉榴又问,“你老实说,姜鹤开出彩那两次,是不是你出手了?”
“都是过去的事啦,不提了。”
阮桑桑这么一说,翁玉榴就知道真的是她在帮姜鹤了。
打完电话后,阮桑桑就去客厅了。
时盛晨几人在玩纸牌,阮桑桑望着一屋子的热闹,心里很舒适。
一年又一年的,过得真快啊。
从阮桑桑第一次在老宅过除夕,到今时今日,孩子都有了。
时盛晨见阮桑桑过来,就给她挪出个空位来,她就挨着他坐了下来。
时盛晨点着额角,在认真地算牌,阮桑桑就那么静静地瞧着他。
“晨哥,你是不是去喝过我的满月酒?”阮桑桑忽然问。
时盛晨被她问得一愣,然后随即笑了起来,“好像是有这么回事。”
原来从那么早,俩人就开始交织在一起了。
“时总,出牌啊,别只顾着说悄悄话。”周测催时盛晨。
时盛晨拨出三张牌,放到桌面上。
周测急得都要跳脚了,“不带你这样玩的,大家就图一乐,你怎么总算牌面。”
时盛晨合上手中的余牌,笑说,“你可以算。”
周测又说,“桑桑,下把你也加入,我看他敢不敢算计你。”
时盛晨笑了笑,没说话。
时盛晨赢牌后,重新开始一局。
各自取好牌后,阮桑桑开始托腮看众人。
出了两三轮后,周测发现阮桑桑的牌风很怪,忽大忽小,毫无规律可寻。
“你不会是乱出的吧?”周测问阮桑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