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,纷纷振翅而飞。
唐家院子大门一开,竟然先看见她家胖儿子跑得东倒西歪地直冲她而来,口中嗷嗷叫唤着,而他身后还跟着一位红衣女子,面容清丽,正是唐晴鸢。
“娘啊!你终于回来了,呜呜~”
云岫蹲下身,一手就把阿圆揽住,抱了个满怀。这小东西,真是她的心肝宝贝,任由他环着脖子,赖在身上不下来。
云岫抱起他,笑着嫌弃道:“阿圆,你又长胖了,是背着娘偷偷吃了多少好东西。”
小家伙立马气哼哼地反驳:“没有没有,阿圆是长高长大了,娘你可以问姨姨的。”
云岫抱着他起身看向唐晴鸢,脸上满是惬意自在,“好久不见啊,唐小鸟。”
唐晴鸢掐着腰,气呼呼地龇牙咧嘴:“云小岫,你晚了半个月!”
云岫故意撇嘴逗她,“是晚了几日,但你如此嫌弃我,那全册的《药典图鉴》还要不要了?”
“当真全背下来了?”
“你说呢?”
唐晴鸢满心期待,眉眼越发生动,就差猥琐搓手,“来来来,快到屋内歇息,路途遥远一路上不容易。”
像是才看见她身后的马匹似的,又巴结着笑道:“哎呀呀,骑马而来的,怕是浑身上下酸痛不止,不如我给你帮你疏经活络,舒缓舒缓?”
见她一副讨好之资,但云岫可不愿就此放过她,得了便宜还卖乖,“八月了,缙云山上应该出菌子了吧?”
两人相熟,打的什么注意大家心知肚明,唐晴鸢一具应下,“今晚就吃菌菇锅子,我娘养的山林鸡肉质紧实喷香,各种鲜菌风味独特,还有新鲜叶子菜,全都管够,再配上冰镇过后的青梅酒,乔夫人可满意?”
听着怀中阿圆咽口水的声音,哪怕云岫还想再摆谱装模作样也难继续了,“尚可,暂且如此,先进去吧。”
“是是是,乔夫人请。”
云岫笑意不止,抱着阿圆进了唐家小院,望着随处栽种的药材,不解问她:“既然缙云山都是你家的,为何还要分两条路进山?”
“嗯?哦,你是在是石牌坊下遇到缙沅学子了吧。”她走在前头,顺便说着,“你是知道我爷爷就是缙沅书院山长的,他老人家生了两个儿子,一个是我爹,一个是我二叔。本来按规矩在爷爷之后应该是由我爹继承山长之职的,但是我爹年少外出游学被我娘迷了眼,好好一文人跟着我姥爷去学医了,从此醉心医药,再无塾师之心,如此我爷爷只能把山长之位传给二叔。”
“起初一家人都是住在书院里的,但顶不住我爹药草越种越多,同时声名在外有不少病患上山问诊求药,因此在书院里多有不便,就决定从书院里搬到后山,这样一家人还在一起,却也不影响书院学子求学。”
“你的夫子小院已洒扫干净,也不用回到石牌坊,后边药田有条小路,步行一刻钟便通往书院斋舍区。念你不喜与人集聚,同时我也存了私心想离你近些,所以才擅自这般安排,把你的夫子小院安排在药庐和斋舍之间。”
云岫对此安排没有什么意见,反而正和她意,“我很喜欢,安安在你这里药浴,少不得我也要经常过来,再者若是骑马还能把马留你这,省得我还要从石牌坊步行至书院。”
好友不辞辛苦远道而来,还受她邀请到书院开班授课,若是安排不妥那她才是有失礼节,招待不周。
见云岫真心认可她的安排,唐晴鸢也乐得喜气洋洋的,“是的是的,这样很方便,你要是不想吃书院饭堂的膳食,还可以来我这里开小灶,当然食材全由我来提供,只是少不得要劳你亲自动手。”
去盘州拜访罗师叔的那段日子,她有幸与云岫乔长青结识,恰逢师叔师叔母到乔府做客,曾受邀一起,那是她在安安的生辰宴上第一次吃到一种名叫蛋糕的点心,还有一桌子她吃都没吃过的菜肴,至今深刻不忘。
如今乔家迁家至锦州,她便也有了蹭饭之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