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滑轮组(2 / 2)

能入耳。

嘴角噙着笑,怎么办?她也想打赌。

放下环抱的臂膀,她不紧不慢地往那群蓝衣学子漫步而去。

唐晴鸢察觉身边人的动作,眉头轻拧,这是要去干嘛?

那群学子正在打赌,你十文,我五文的,都是赌石缸举不起来。

大家赌的结果都一样,有什么意思,正觉得无趣,犹豫要不要撤了赌局时,一道声音突然插进来。

“我赌能举起来,赌金十两银子。”

争论声音停顿住,几张年轻纯稚的面孔看向她,眼中疑惑不解尤甚,其中一人抬着下巴昂着头,“我看见你刚刚一直和书院的人站在一起,你是缙沅的女学子?”

“不是。”她要是说自己是夫子,这些小屁孩会不会跟书院里的女学生一样,敬而远之?那还是暂且隐瞒身份吧。

那人嘟囔两声,“那多没意思,我们要赌也是和缙沅学子赌,你这样的,还是算了。”

这样的?是什么样的。

她绕着几人踱了两步,裙角飘动,“可是我赌十两银子啊,要是我输了,你们就能获得这笔钱,下山去趟酒楼吃一顿,或者买些笔墨纸砚也是足够的。” 说着态度又变,眉眼微扬,故意啧啧两声,“算了,我还是不赌了,省下的钱还不如我自己去买吃的。”

云岫作势转身要走,那人连忙一声轻呵,“且慢,我和你赌,可我只赌十文。”

多的他拿不出来,但以十文钱搏十两银子,怎么都是他划算,就算输了也才输十文钱,若是赢了可就有十两银子。

旁边的学子也有意,“我也和你赌。”

闹闹嚷嚷的,瞬时引起树下夫子们的注意。

唐砚淰身子轻侧,朝身后的五谷说,“去看看,那边怎么了?”

五谷得令,举步间就往云岫那伙人而去,须臾片刻便回来,禀告声音不大不小的,周遭人也能听清,“学子们在打赌缙沅能不能举缸。”

他故意模糊云岫的夫子身份,没有在众人面前说明。

唐砚淰眼皮一掀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,但到底没说什么。

只是置于腹前的手指却有规律地跳动着,多年默契,五谷怎么会不知山长此时心情甚好,他垂头微微淡笑着,不言不语。

听见此事,集贤书院的高夫子却乐得合不拢嘴,前几日一个女学子闪了腰,今日又一个女学子要输钱,缙云山一行收获不少啊,皆是谈资,皆是垫脚石。

“哈哈,缙沅书院的女学子果然非同凡响。”然后又故意对身侧的同院夫子,装腔作势般严声训责:“回去要好好约束院中学子,切记不可沾染赌博,更不可欺压女子妇孺,与女学子打赌真是不像样。”

“是,高夫子,回去必定严加约束。”话语又轻又淡,态度极其敷衍,浮皮潦草形容的便是这姿态。

缙沅书院的夫子们撇着嘴,那浑身的不满想叫人忽视都难,可发现山长依旧从容自若,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,又把忧心吞回肚中。

却压不住疑云满腹,这缸究竟能不能举?

申时,夕阳残照,辉而不光。

纪鲁鲁仿佛迈向一条阳关大道般,绚烂夺目的光影从他脸上晃过,衬得他颇有壮志凌云之势。

他拉住从从最上方垂下来的粗绳,清了清嗓,声音又大气势还不弱,“诸位夫子、同窗及远道而来的学友们,看好了,缙云书院举缸,仅一手便可。”

本来一片寂静凝望石缸的众人,忽而发出一阵阵唏嘘声。

“一只手?好生狂妄。”

“缙沅书院学子的嘴皮子功夫练得不错。”

可不管如何内涵,当看到纪鲁鲁仅用一手拉动绳子,就把石缸举起来时,在场之人无不震惊。

关键是,他一点也不累,仿佛没怎么使力一样。

纪鲁鲁一手拉着绳子,昂首看向围观学子,瞟见人群里的顾秋年,还用另一只手招呼他,“顾哥,林昭师兄,能帮我搭把手推一下架子吗?”

林昭已经走过去了,顾秋年还呆愣愣的,旁边半弯着腰没法站直的顾秋颜狠狠戳了他腰间两下,才令其回过神来。

“快去帮忙,发什么癔症呢。”顾秋颜嘴上叽叽歪歪嫌弃自家傻弟弟,要不是她伤了腰,不能使力,早就自己上了。

听见他姐的咆哮声,顾秋年立马回神,“来了!”

顶着大伙的注视,他跑到纪鲁鲁身边,“我要怎么帮你?”

“顾哥,林师兄,我拉着绳子,你们帮我推两边的架子,我们一起把石缸挪回原位。”再耽搁久了,他怕木桩下方的小滑轮会坏裂。

顾秋年和林昭立即到位,本以为难以挪动的石缸,竟然不费重力就能推动。

两人互视一眼,眼中震惊不掩。

顾秋年:呜呼。

林昭:嗟哉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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