臂还粗的木棍。 “慢着!”内海县捕头,一把抢过的那根木棍,说道:“特奶奶的,本捕头尽心尽职抓血蛊教教徒,你这个疑似血蛊教之人还敢辱骂本捕头?这口恶气,本捕头要亲自出!” 他高高举起手中的木棍,朝着地上的那个百姓,就要一棍拍落下去。 然而。 就在此时。 一阵密密麻麻的马蹄声、以及马车车轮在地面滚动的声音,响了起来。 让这个捕头的动作,不由一顿。 他与另外两个衙役都将一种狐疑错愕的目光,投向声音传来的方向。 他们三人看见了几辆马车,朝着这个方向,过来了。 “捕头大人,很面生的马车。”一个衙役反应过来后,低声悄悄道:“有点不像咱们内海县,任何一户人家、或者商行的马车。” “哦?”内海县捕头问道:“咱们今天已经抓了,多少疑似血蛊教的教徒了?” “快要近百个了吧?估摸着,有八九十个了。”一个衙役想了想,回道。 哦? 那岂不就是说,距离知县大人下达的任务指标,已经很接近了吗? 内海县捕头嘴角一咧:“给我拦下这几辆马车,本捕头怀疑他们这外地来的马车,与血蛊教的教徒,有着不可言说的关系!” “宁可错抓一人,不可放过一个!一旦少抓一个血蛊教的教徒,那就将会给我们内海县,造成不可挽回的危机!” “是!捕头大人!” 两个衙役怎么可能不清楚,自家捕头大人的想法? 不过对此。 他们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异议。 没准对方真的与血蛊教有什么关联呢?反正把对方给抓起来,然后扔进大牢里面,稍微对其拷问一下,就会知道了。 两个衙役拔刀对着那几辆马车,直接就是站在了,一条道路的中间。 其中一人,大喊道:“停!停下来!来者止步!!!” “咴——” 拉着马车的几匹高头大马,见到前方有人走路,稍微减缓了一下前进的速度。 然后算是慢慢停了下来。 “乖乖……”当这几辆马车靠近之后,一个内海县的衙役,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:“这马看起来,怎么这么大只?这种马得花多少两银子……才能够买得起啊?” 不过这样的念头很快就被抛开,两个衙役绷着一张脸,颇有一种凶神恶煞的感觉。 再加上他们手里持着开刃的长刀。 以及他们穿的这一身衙门的衣服。 稍微吓唬一下一些平头老百姓,那还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。 就比方说,刚才那个百姓。 就被他们,给吓惨了。 面色不善的衙役靠近了马车,然后他们就愣住了……因为他们之前的注意力,全在那高头大马之上,全然没有注意到,赶马车的人是谁。 如今一看。 呆了呆。 因为此人的魁梧高大,有些超乎了他们的想象,仅仅是坐在马车上,都给人一种巨大的压迫感,就好像是哪个下山的土匪山大王一样。 哦不! 比那些土匪山大王还要更加凶悍,尤其是随意靠在马车上的那一把大剑,简直夸张至极,那重长度比他们人都要高。 他们忽然发现,自己拦下来的似乎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,不是什么简单的外地人。 情况。 稍微有点不太对! “有事?”范武用平静的目光看了一眼,倒在地上的那个百姓,然后稍微扭过头看下这两个内海县衙役,他张口问了两个字。 “有……有!自然是有!”两个衙役有点小慌,但考虑到现在光天化日。 而且这里还是内海县,这里是他们的地盘,而他们可是衙役。 他们可是官府中人! 如此一想。 底气有了。 “我怀疑你们与血蛊教有关!”一个衙役喝声道:“还不速速走下马车,让我们好好盘查一番?” “哦?”范武觉得有点好笑,他看着这个衙役,反问说道:“你怎么看出来我与血蛊教有关?” 说真的。 硬要扯一点关系的话,他还真的和血蛊教,有一点关系。当然,与血蛊教的这种关系,并不是特别的友善。 “废话那么多作甚?”衙役说道:“让你们下来,你们就下来!你们若是不下来的话,那就是你们做贼心虚了,那么我们就很有理由怀疑你们,就是血蛊教的教徒!” “别……咳咳咳……别听这些……这些狗官……”忽然,倒在地上的那个百姓,断断续续地艰难说道:“他们,他们就是在胡乱的抓人,他们为了……为了完成……” “特奶奶的!”内海县的捕头没想到,这个家伙,竟然敢说出这种话来。 “你这逆贼在此妖言惑众,想要诬陷本捕头?特娘给老子闭嘴!”捕头一边憋红着脸张口怒骂,一边拎着手中的一根木棍,眼看就要朝着地上的百姓猛砸下去。 木棍在挥舞到一半的时候,突然之间就停顿了下来。 并非是这个内海县的捕头,忽然间良心大发。 更不是他不忍心下手。 “嗯?”内海县捕头整个人都愣住了,他发现自己这一棍,好似被一股力量,给阻挡住了。而且他看见自己眼前好像有一团阴影笼罩,并且他能够听见一个陌生人的淡淡呼吸声。 他稍微抬头看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木棍,就发现有一只大手不知何时,居然抓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