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这根木棍。 他错愕地抬头一看,结果发现自己看不到对方的脸,因为对方长得太高了。 暗吞了一口唾沫之后,将脑袋抬得更加夸张一点。 内海县的捕头终于见到眼前这个人…… 长得是什么模样了。 在他眼里这是一个身高八尺的壮汉,那一张面容的线条十分的硬朗,对方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睛,正在俯瞰着自己。 在这一刻,内海县的捕头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小蚂蚁,正在被一头蛮荒巨象俯瞰着一样。 虽然眼前这个男人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出来。 可他已经被惊吓得额头都溢出了冷汗。 一滴冷汗顺着脸庞滑落到下巴,那种微微的瘙痒感,让他终于回过神来了。内海县捕头急忙松开木棍,条件反射一般往后倒退了好几步,“哐”的一声就想要把腰间的配刀拔出。 但是因为过于仓促、也过于焦急,以至于刀拔到一半,就拔不出来了。 记得他再次一拔。 终于是拔出来了。 “你你你……”这个内海线的捕头自己都没有注意到,自己说话的语气,都有些小小的颤抖:“你……你是何人?你可知,你在干什么吗?此人可是血蛊教的教徒!我懂了,好家伙,你们果然全部都是血蛊教的教徒!” 他好像明白醒悟过来了什么一样,整个人都被吓得,再次往后倒退好几步:“老子没有抓错人,只有血蛊教的教徒会在这时候这么敏感!” 说罢,他竟然取出一个竹哨子,把它放在嘴中,努力吹响。 十分尖锐的哨声在这一刻往远处传开。 “我已经喊人了!”内海县的捕头开口大喊道:“要不了多久的时间,钦天司的人就会过来了,我警告你们,千万不要轻举妄动!” 他有点慌。 之前他之所以敢打那个百姓,是因为他知道,对方不是血蛊教的教徒。 而他口口声声,说对方确实是血蛊教的教徒,只不过是为了完成知县大人给他交代的任务,随便抓几个人滥竽充数一下而已。 到时候,只要进行一番严加拷打,就算他们不是血蛊教的教徒,也必须得是血蛊教的教徒。 结果没想到现在出现一个男人,居然真的疑似血蛊教的教徒。 而自己刚才打的人,该不会是血蛊教埋伏在内海县之中的一个内应吧? 嘶! 在有些惊慌失措的同时,他也有些激动兴奋,因为这意味着自己……很久可能要立大功了。 然而。 对于这个内海县捕头的威胁,范武就好似没有听见一样,他对着倒在地上的那个内海县百姓,开口问道:“没事吧?!” “没……没事……”虽然被一个捕头踹了好几脚,但这个百姓勉强能够撑得住。 他感激涕零道:“多谢恩公出手相助。” 随后,他急忙说道:“恩公您还是快点儿走吧,这些狗官一个个完全不讲理的!他们这些人,为了抓什么血蛊教教徒,强闯民宅各种打砸。甚至随随便便就把一个人定性为血蛊教教徒,他们完全就没有任何的证据啊!” “我只剩一个平头老百姓,我真的不是血蛊教的人,可那个捕头偏偏说我是血蛊教教徒。我反驳他,他还欲要打杀我!” “这些为非作歹的狗官,才是最目无王法之人!” “我看得出来你不是血蛊教的。”范武稍稍点了点头,只要看一眼这个人的属性昵称,他就知道对方,是不是血蛊教的教徒了。 很明显。 他不是。 范武看向了那个内海县捕头,就这样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眸,却让内海县捕头汗毛都竖起来了,被吓得腿都不由有些发软。 “你你你……你别乱来!你可知这个内海县虽小,但也是有钦天司的。”内海县捕头惊声道:“而且……而且你可知前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不?” “你们血蛊教的人,全部都被一位很是厉害的道长,给葬送了!那位道长……那位道长他一直在这县城之中,从来都没有离开过。” “知道厉害了吧?你只要敢动手,那位道长就可以察觉到。神念听说过吧?就是那些说书先生,经常说的神念。” “那位道长可是一位陆地神仙,整个内海县,大大小小发生的事情,都逃不出他的神念!” “哦?”范武表情古怪道:“你说的那个道长,他是不是来自于囚龙观?是不是叫作范武?” 内海县捕头一愣,他哪知道那个道士叫什么名字,他其实对这东西并不是特别关心。 他只知道有个道士在内海县灭了很多血蛊教。 只知道当时的爆炸把他吓得都钻在桌子底下。 仅此而已。 不过。 他并没有暴露出自己不知晓名字,而是厉色大喝道:“没错,就是囚……囚龙观,就是范武道长!他就在内海县里边!!” “何人吹响的竹哨?”就在这个时候,一道声音,由远而近。 只见,几道身影如落叶一般轻盈。 从不远处飞掠而来。 是钦天司! 一个钦天司的小旗官,带着三个钦天司的成员,赶得过来。这个配置放在内海县之中已经算是很顶级了,毕竟这个小县城加起来也不到两三万的人口。 就算是加上一些……路过在这里歇息的商人,也不会超过五万人。 这样的一个小地方,就算是再繁华。 也不可能配备更多的钦天司。 “钦天司大人!!”在内海县这样的一个小地方,堂堂一个捕头也算是有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