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两人已经互相袒露心声,但是两人除了下班路上也没有别的时间可以在一起,周末温晴又跟着家里按照先前敲定的安排回了乡下看望老人。近两周下来两人之间好像变了,又好像没变。
“你这周周末应该没有什么安排吧?”赵颃问道。
“目前还没有。”温晴歪头想了一会。
“那就好,”赵颃语气轻快了许多,“你有什么想去玩的地方吗?”
温晴愣了会,随即恍然大悟:“你要和我约会?”
“是啊,”赵颃坦然承认,打趣道,“我还没有追求成功,你也要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不是?”
“那我想想去哪。”温晴红了脸,打开手机开始搜寻。
虽然最近的天气还算不上酷暑,但也的确让人感受到了夏日的炎热,大热天去哪好像都不太合适。
去哪儿呢,温晴划拉着社交平台的页面发愁,其实她更愿意和赵颃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在室内看书看剧什么的,玩游戏也行。不过他们两个人也不算正式交往,也没和家长说,贸然去谁家都不合适。
突然,温晴想起来前几日看到的微信推送,忙在一堆消息中往下翻,点开推送粗略浏览了一遍,随后说到:“我们去博物馆怎么样?”
“博物馆?”赵颃显然没想到温晴会说这样一个地方。
“是的,”温晴举起手机将屏幕朝向赵颃,“它最近刚好有一个特展,我还挺想去看看的。”
“我看看,”赵颃望着前方的红灯减速停车,随后扭头看向温晴的手机,“乾隆皇帝生活雅趣特展?”
“是的,我们这周去看看呗?”
“好,我们一起去看看,”赵颃答应得爽快,“说起来我也很久没有去博物馆了。”
“我也好久没去了,最近一次去也得两年前的暑假了吧?我记得当时的特展是印象派的油画。”温晴说着收回手机。
“两年前的暑假啊,”赵颃重新发动车子,笑着回忆,“两年前的暑假千里之外正式开服公测,再过半个多月就两周年了。”
“我听颖姐说公司会办一个两周年庆祝会?”温晴向赵颃求证。
“是的,是有这个传统,去年也办了,就是项目组的大家一起吃个饭,给点奖金福利什么的。”
赵颃顿了一秒,嘴角勾起别样的笑意:“你猜去年是在哪办的?”
这话问得莫名其妙,余光瞥见赵颃的笑容,温晴大胆猜测:“不会是盛华吧?”
“就是盛华,”赵颃笑着补充,“卢承轩去年是包了盛华的一个宴会厅,估计今年也还会在盛华办。”
“很难说卢总没有私心在里面。”温晴嘀咕,她又想起西山寺蔡曦抽到的签文,破镜重圆。这四个字的指向再明显不过了,真的能圆吗?
周六中午,温晴最后一次在房间的镜子前上下打量自己的妆容穿着,胸前那枚赵颃送的钻石花朵胸针在镜中微微反射着光。确定没什么纰漏后,温晴拿起包走出房间,走下楼梯。
听见声响,郝静云抬头看向楼梯:“你要出门啊?”
“是的,和朋友约了出去逛逛。”温晴说出事先想好的说辞。
“那晚饭回来吃吗?”
“应该不了,我会吃好回来的。”温晴回道。
怕郝静云再问什么,温晴匆匆撑开遮阳伞出门。为了不让家里人看见,她让赵颃在小区门口等他。
烈日当空,蝉鸣阵阵,温晴在树荫下走着,想到赵颃在等着自己,她不自觉加快了脚步。与之前和别人有约不同,这种迫不及待的欢欣还从未有过。
赵颃早早地将车停在了路边的树荫下,只等佳人走出。
他不住往手机的时间上瞟,分明知道还未到约定的时间,却总期盼着温晴的身影下一秒就出现在视线之中。
他打开车内音响,悠扬的音乐充盈车内空间。
终于,赵颃看见温晴撑着伞走了出来,他忙将车开近。温晴笑着收伞,打开副驾驶车门坐下:“你等很久了?”
“没有,我也刚到没多久。”赵颃正欲倾身为温晴系安全带,却发现对方早就将安全带扯下,“啪嗒”一声扣好。
扣好安全带的温晴抬头发现赵颃看着自己,不明所以:“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。”赵颃无奈一笑,目光触及自己送的那枚胸针,还是少看点网上的东西吧,顺其自然就好,他随口说道,“就是我开了音响,不知道你介不介意?”
“当然不介意,”温晴摇头,随后开始整理遮阳伞,认真听了几秒音乐后笑着说,“这首好像是《溜冰圆舞曲》吧?夏天听这个还真是别有一番味道。”
赵颃闻言也笑了:“谁说夏天就不能溜冰了?室内的溜冰场可能夏天人更多吧?”
“确实,”温晴将伞卷起扣好放入包,随后抬眼看向开车的赵颃,“不知道今天去博物馆的人多不多。”
“今天周六,人应该不会太少。”赵颃已经做好了人多的准备,“没事,我们今天也没什么事,慢慢逛就好,晚饭我已经定好位子了。”
“好。”
在附近停车场停好车后,两人排队进入博物馆,又跟着博物馆内的指引标志走向特展馆。
温晴步至离入口最近的玻璃展柜旁细细欣赏,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对碗。
“矾红御制诗茶碗。”温晴看着旁边的介绍轻声喃喃。茶碗的红色并不是饱和夺目的大红色,更偏向呈红色,碗身则是刻着乾隆的御诗。
微微俯身仔细查看碗身的细楷文字,温晴忍不住嘴角上扬。
“这个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?”见温晴嘴角漾着笑意,赵颃又多看了茶碗几眼,却不知道温晴在笑什么。
温晴闻言直起身子,环视了一圈,大家都很安静,只有一些小声的私语。于是温晴踮起脚,凑在赵颃耳边说道:“没什么啦,就是上面刻着乾隆写的诗,据说他写了好几万首诗,但是没一首出名的。”
女孩的气息轻轻柔柔地洒在耳畔,就像蒲公英的绒毛从耳边拂过,痒痒的,想要触碰又已随风离开。待低头配合温晴的赵颃反应过来,温晴早已走开,正举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