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盖头,先吃了半盏,然后一把将李蟠拽到身前,就把那沾着半口胭脂的酒碟往她嘴里灌! 李蟠大惊!虽然他能隐约看到对方盖头底下的小半边脸,倒不再是遮面的长发,而是尖尖的下巴,殷弘的芳唇,似乎不是什么鬼魅干尸。但谁特么敢和这怪物拜堂成亲啊! “干!你做什么!跟你说了咱不合适的!老子不喝!” “哼!由不得你!” 新娘子把手一捏,登时一股刺股寒流直从右肩冲入李蟠全身,刺得他浑身哆嗦,牙关乱颤,立刻运起九阴炼形,凝聚内力抵抗。 但那新娘子却手一送,把酒碟往他口中一塞一倒,将那半盏酒水给他灌入喉咙里了。 “拜过祖师公,喝过合卺酒,你就是本座的相公了!春宵一刻值千金!洞房吧!” 然后她单手就抓着李蟠,把他整个人举起来,好像掷个布娃娃似一丢!李蟠整个人如破布袋一样飞起来,直飞到婚床上! “哎我了个去!救命啊!” 此时李蟠也才发现,他现在这具身体其实也挺耐操的,这么摔来摔去也没缺胳膊断腿,大概也有四级生命体的强度,可耐不住这新娘子战斗力至少六级往上啊! 他才刚翻身坐起来,那女人已经刷得一下飞闪到面前,抬手就是一掌,把他打得倒翻到床上,胸口一阵气阻,一口气半天缓不过来。 “哼,相公,何必呢,这点三脚猫工夫,就别拿来在本座面前现丑了。” 那女人冷冷得说着,跳上婚床,忽得足尖一动,若点叶飞花,快如巡风,连朝李蟠腹胸点了三脚,然后当胸一踏,把他踏在床上,一时竟动弹不得。 “卧靠!你要干嘛!士可杀不可辱啊!” 李蟠此时也是惊了,被这女人往身上踩了三脚,他竟然感到全身又酥又麻,居然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了! 咳咳,当然不是说李蟠喜欢这个调调,是他分明赶紧到对方每一脚,都踢进来一股诡异的气息,那气息就好像一大团混沌的漩涡,盘踞在他体内,破坏了九阴真炁的流动,每当他试图凝聚炁力反抗,就会被这三股诡异的炁团,莫名其妙得泄力,以至于浑身都酥麻瘫软,奇痒难耐! 新娘子根本不理他,冷哼一声,双足踩着李蟠腰腹,就往他肚子上盘腿一坐, “呵,相公,你三番五次勾我神魂,引我出窍,败坏我清静,怎么,现在找你来入洞房,你倒不要了?莫非存心戏耍本座!” 李蟠给这女人坐在腹脐上,从腰腹以下便都酥麻了,几乎动弹不得。同时明显感觉到,小腹肚脐下,被对方坐着的部位,隐隐传来阵阵温热,全身的九阴真炁都在往那个地方聚集,并快速被对方吸取,如冰雪似消散,好似他好不容易两转的九阴炼形功力,都要被对方夺走了,也是骇得心惊,连声道, “没,没有!我没有勾你啊!都,都是八一那王八蛋!是他把‘发带’推给我的!这样好了,我回去就把‘发带’封存,绝不再胡乱动用,打扰姐姐的清静,这样总可以了吧!” “哼!晚了!少废话!还不揭盖头!” 新娘子忽得右手作剑指,朝李蟠心口一戳,登时心口一阵剧痛,好像有千万条虫蛇突得咬破心室,顺着心口往胸肺里钻似的,痛得他目眦尽裂,青筋暴起,整个人都挺着腰抽搐起来。 “靠!你这八婆!谋杀亲夫!” “十年修得同船渡,百年修得共枕眠,相公你认了就好。 夫妻一场,我借一个甲子的功力给你修行。怎么样,真气灌体的滋味还不错吧?你经脉未开,百窍未化,任督二脉未通,第一次是有点痛,忍忍就是了。” 而那新娘子稳稳坐在他身上,看着浑身冷汗直抽搐的李蟠冷笑道, “怎么,自己炼化不了啊?这个简单,只要帮我揭了盖头,我便助你修行,炼化了这口真气,然后咱们大被同眠,和合双修,保管你欲仙欲死,欲罢不能,就算到头也是个死,至少能快活一宿,双宿双飞,作一夜的鸳鸯,如何。” “卧槽!你个毒妇黑寡妇!难怪一大把年纪没人娶!我艹艹艹!” 李蟠心口痛得钻心,偏偏又全身无力,一会儿紧绷一会儿松弛的,整得话都说不出来了,只能咬着牙闭着眼哼哼。 那新娘子摸了他一把,呵呵笑道, “你还挺硬的么,好,本座倒要看你能顶到什么时候。” 她这么说着居然就把双手一摊,把手心朝天,放在膝头,翘着兰花指掐诀,似乎竟开始打坐了。 而李蟠更加分明感觉到,他那点九阴真炁,早被尽数从小腹肚脐处被快速抽走,现在是这女鬼从他心口打进来那一大堆,如虫蛇般钻心刺骨的寒流,正在全身骨骼肌肉间钻来钻取,暴虐得扩张经腑,顺着九阴炼形的轨道游走全身,自动炼化成九阴真炁,洗虐全身,再汇聚到小腹,被对方坐地吸取,宛如借他的肉身完成了一个循环。 “哈……哈……哈……” 李蟠此时也没有办法,他根本没有停止这循环脱身的办法,只能聚精会神,全神贯注,运转九阴炼形,控制对方输入的这些‘功力’,按照九阴真经的运功路径行功炼化,免得四处乱窜走火入魔了。 这样坚持了有大半根蜡烛,火光都黯淡了,李蟠还在那死撑着,那新娘子忽得呵呵笑道, “哎哟,相公,你身子还挺壮实么,不过这部秘法倒也有点意思,专走奇经,逆行八脉,险中求险,精益求精,不是绝顶的宗师,写不出这般上乘的法门。此经叫什么名字?你师承何派?” 李蟠也不理她,只是紧咬牙关坚持,他也快到极限了,腰上这八婆的功力实在超过过他太多,光对方一指戳进来的功力就不是他身体能承受的,此刻骨子里皮肉里,都是又酸又痛又酥又麻,真个欲仙欲死,身体已经到极限了,就全靠意志在支撑。 而那新娘子也知道他大约是顶不住了,撤了架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