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步步的往下走,牵着她小心翼翼的,生怕她有什么危险。
“下次别晚上来这了,要是你有个什么意外,翰连理科第一就是我了,我什么都没做就赢了,你心里肯定也不高兴,你说是吧?”
宋清菀看着那只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,感受着他手心里的温度,心里莫名觉得暖暖的,她回神“啊”了声道:“我从小到大都是第一,学校每年会选贫困三好学生发助学金,你也缺这点钱吗?”
沈千嶂:“......”
俩人从台阶上下去,他带着宋清菀离开了危楼,从口袋里拿出车钥匙解锁,将副驾的车门打开让她进去。
“上车,我送你回家。”
她坐在副驾上,垂头看那只被他牵过的左手,掌心的余温还残留在手指各个位置,她心里泛起一阵不明的涟漪。
沈千嶂坐进主驾位,扭头看见她目光呆滞的盯着掌心发呆,嘴角上挑笑着打动方向盘,将车拐弯开离了危楼。
车灯的强光搭在沙石地上,车轮碾压的印记尤为明显,“呲”声在那一片静谧的树丛惊醒的许多飞虫四处飞散,与之同时还伴随着引擎启动的声音。
经过星华路的时候,宋清菀指着那些路灯跟他闲聊:“最近我兼职路过的时候看见星华路到连盛路开始修路灯了,以后走夜路就方便多了,不用摸黑走了。”
他“嗯”了一声,往窗外瞥了一眼。
随后便转移了话题问:“明天什么时候?我去接你?”
宋清菀扭头看他:“初一他们不是说有拜年的习俗吗?我想早点去给刺耳妈妈拜年,八九点吧。”
“中午顺便在福利院吃个午饭,刺耳妈妈做饭可好吃了。”
沈千嶂开车的间隙往她那边瞄了一眼,笑着逗趣道:“是吗?那我明天去见证大厨的手艺了!”
他将车驶进连盛公寓门口,看她拉开车门下车,胳膊搭在车窗上不紧不慢的笑问:“那我明天八点半来接你?”
宋清菀从书包拿出一个普通至极的红绳伸进车窗,弯下腰将头够及他的正脸的位置,木讷地说:“沈千嶂,这是我今天去广佛寺上香大师送的,大师说这个送给家人或者朋友,寓意健康平安,还可...可以辟邪...”
“给你。”
沈千嶂拾起身子,将自己往副驾的位置挨近了些,盯着她手上那个红绳嗤笑了声。
“这你们小女生的东西,你给我戴?回学校被校队那群鳖孙看见我戴这娘们西西的东西,定是笑掉大牙了。”
宋清菀听他这话的意思,收回了递进去的手,她失落的小声答应着:“那好吧。”
手还没完全收回,就被车里男生大力抓住了回缩的手腕。
“?”
沈千嶂接过她手上的东西,琢磨般的反复看了好几遍,哼笑了声又为自己找补道:“如果有辟邪功能的话,也不是不可以戴一下。”
他将胳膊伸出窗外,又将红绳往车窗外递:“宋清菀,你上车帮我戴上。”
宋清菀拿过他递处出来的红绳,拉开车门又坐上了车;她将看着他两只胳膊讪讪的问:“你要戴那只手?”
他将右胳膊伸过去搭在她的大腿上:“我是个左撇子,就右手吧,平常写字吃饭不会被碍到。”
宋清菀震惊一瞬,然后将红绳解开围着她手腕戴上。
女孩的指甲盖轻轻划过她的手背,撩的他心痒痒的,左手背过身子紧紧攥着,“砰砰”乱跳的心脏七上八下的几乎快要从胸腔跳出来,他看着她认真的侧脸嘴边带着笑,目光所及的地方全是若有似无的粉红泡泡,带着十足的暧昧气息。
戴上后她盯着那个红绳不由得小声追问:“我听别人说左撇子的人左脑比较发达,你左脑发达吗?”
沈千嶂:“.....”
“你用左脚先跨步,脑子会聪明一些吗?”
“快回家吧,晚安。”
宋清菀长“哦”了一声,拉开车门走进公寓,上楼前她还对门外停着的车挥了挥手,也不知道里面的人看没看见,之后便开心上楼了。
车窗半开,凉风和车里的暖气相融合,吹的让男生有些不适应,沈千嶂拉上副驾车窗关掉暖气,瞧着方向盘上紧握右手的红绳,脸上一点点红晕乍现。
他将头抵在方向盘上,耳廓已经红晕蔓延至脖子根,眼底蕴出一丝柔和,痴痴的傻笑,车头前方的摩托车笛鸣一声接一声,似在催促着什么。
大概几十秒后他才反应过来,抬起头将车开出巷口,这声车笛声才算是在巷口中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