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。
沈千嶂赶到时,看见宋清菀坐在角落里,小小的身子卷缩成一团,面无血色两眼无神的呆坐在地上,不同于外界的喧嚣哗然,那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他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还未换下,外面套着是搭配好的黑色大衣;那套西装将他平常痞笑不正经的样子全然掩藏,与之展现的是从未见过的绅士风度和沉稳。
他走到宋清菀身边,将身上的外套脱了盖在她身上,半蹲下身子换上之前那副样子,用手将她被风吹乱的头发别至而后,把她拥入怀里抱紧,呼吸急促的说:
“怎么说到一半挂电话了?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?宋清菀!”
宋清菀回过神,迟缓的抬起手回抱住他;她身子微微发颤,肩膀渐渐软榻放松下去,眼泪无声的眼角滑落,止不住的发出颤音,哽咽道:“我看见那人死了...我亲眼看见了...她从顶楼掉下了,她全身都是血,我好害怕...”
她从下楼之后,眼泪就忍着不敢流下来,她害怕被指认成凶手,也害怕摄像机和记者的群攻,所以躲在角落自我消化着情绪。
但一看沈千嶂,她的眼泪就再也憋不住,一股脑全部倾泻了出来,抱着他坚实的身体哭诉着,就像是在这一刻找到了靠山。
他是她安心的来源,是不顾所有下卸下防备靠近的人。
记者们听到这边的动静,全都围到角落里,摄像机长话筒全怼在两人身边,将宋清菀的哭声拍进了摄像机里公事公办的问:
“您好,听你哭成这样,请问一下你和这位死者有什么关系吗?”
“您好,方便回答一下你知道的东西吗?”
“您好,方便接受一下本台的采访吗?”
“您好,请问.....”
“滚!”
在一群围观的记者中,他怒斥了一声,手隔着大衣轻拍她的背似作安慰状。
沈千嶂此刻浑身充满了寒气逼人的戾气,他松了松自己的领带,紧皱着眉指着那两个举着摄影机的男人,镇定的开口道:“我要是明天在新闻上看到你拍有关我们的视频片段,我会告你侵犯肖像权。”
“你要是不相信,可以试试。”
说罢,她便将宋清菀从地上抱起,往一旁巷子停车的巷口走去。
里面的有人终于反应过来,指着那个消失在巷口的背影不确信的缓慢道:“刚刚那个人好像是.....沈千嶂?”
“沈千嶂?沈氏集团沈长文的儿子沈千嶂?他怎么出现在这?”
“我记得这位沈少爷好像还是高中生吧?”
“今天是沈氏集团年会,他肯定在年会现场呢?怎么会来这?会不会是你看错了?”
“他就在年会现场,我们公司受邀去了沈氏年会,看见他了。我们这种人哪有机会见到沈家那种名流世家子弟,别想了。”
“说的也是,今晚的独家还没拿到,你们拿到了吗?”
“没呢,忙活一晚上了,啥消息没探到。”
“.........”
几位不同公司的记者看了几眼它们离去的背影,讨论了几句又转回了工作上,开始继续寻找着新闻素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