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姣姣推荐的同人本被江衍一票否决后黯然离场。
高中生的寒假尤其短，没过初十就陆陆续续坐进了教室。班主任趁着早自习的空档调了回座位，近视个子又矮的尽量往前排坐，一通座位换下来后江衍挪到了蒋夭后面。
蒋夭突然有种中了彩票的感觉，低着头想笑又不好太明显，托着腮帮子捂住自己半边脸。
郑越被调远了，绕过几排座位来找蒋夭和吴笑笑，一看蒋夭的表情就忍不住磨牙：“你就一点都不难过的吗？”
吴笑笑在一边挤眉弄眼，蒋夭的脸瞬间烧了起来，着急忙慌地对她们比出一个“小点声”的手势。
江衍坐在她后面，她现在总感觉有些不自在，脊背都有点麻麻的。
郑越和吴笑笑在她这里敲走两杯奶茶后放了她一马，蒋夭被这么一闹也放松下来，一偏头正看见尤序文站在窗外冲她招手。
她也抬手挥了挥，目送着尤序文跟在班主任身后一路走进办公室。
周其看到两个人的互动：“蒋夭，这新来的转学生你认识他？”
蒋夭点点头：“他是我小学同学。”
周其有些吃惊：“那还挺巧的。”
徐燕迅速回头：“你小学同学挺帅的啊！看样子得有一米八吧。”
蒋夭对尤序文的印象还停留在以前，现在看他总有种割裂感，在这种感觉的驱使下她都快不知道怎么跟尤序文相处了。尤序文对她倒是挺热情的，就像大家从来没有分开过一样。
蒋夭在心里叹了口气，听到徐燕夸尤序文她就跟着笑笑：“有，好像是181吧。”
许明新听到她们聊天也凑过来：“徐燕你怎么见人就问身高，也太势利了吧。”
徐燕哼哼：“我问一句怎么了？戳中你小心脏了？”
许明新对新来的尤序文莫名升起了一股戒备，他转过头去问江衍：“诶，江衍，你应该也有一八零吧。”
江衍没抬头：“182。”
这个数字巧到过分，许明新乐了：“诶，高一厘米。”
徐燕看他就跟看傻子一样：“跟你有什么关系，你有什么好高兴的？”
许明新嘚瑟：“你懂不懂什么叫集体荣誉感？”
两个人斗嘴，蒋夭飞快地瞄了眼江衍，心里琢磨着江衍刚好比她高二十厘米。
班主任调座位的时候特地给尤序文留了个位置，领着人进了教室就开始上课，下课的时候才想起来该让新同学做个自我介绍：“有什么不懂可以问同学也可以问老师。”
全班人齐刷刷盯着他看，蒋夭不禁替尤序文捏了把汗，他以前都不怎么敢在生人面前说话。
结果尤序文倒是很大方从容的样子，对上蒋夭的目光还笑了笑，周围有人找他搭话，也能很自然地融入了进去。
蒋夭陷入沉思，原来人的性格真的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，不过这种变化应该算是好的变化。
江衍见蒋夭还在盯着那个方向看，握笔的手稍一用力笔尖就划破了纸面。
换座位过后周其成了江衍的新同桌，他正想问江衍一道题目就看见他脸色不善地盯着手里的笔。
这支笔有什么问题吗？
周其也陷入了沉思。
蒋夭最近有了新的烦恼。
明明座位安排得更近，她却感觉自己跟江衍之间的距离好像变远了。
以前她经常会跟江衍的视线对上，一触即离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，蒋夭想到了就能偷乐半天。现在跟江衍几乎没什么交流，她偶尔主动跟江衍说两句话他会正常回复，也仅限于此。
看上去是再普通正常不过的同学关系。
她每次偷偷瞄江衍的时候江衍都在做自己的事，似乎完全没察觉到自己被偷瞄了。
蒋夭心里闷闷的便有些提不起精神来，拿起笔在阅读理解题上勾勾画画。看她前桌人不在，尤序文顺势坐下递过来一小包糖果：“还记不记得这个？”
蒋夭一看这熟悉的包装就笑了：“这个不是停产了吗？”
尤序文：“我在一家老零食店买到的，咱们小学门口那家小超市，就这个买得最好。前段时间我过去看，找了一圈都没找着，现在小孩吃的零食花里胡哨的。”
蒋夭没跟他客气，挑了个橙子味的塞到嘴里，尤序文打量着她的神色：“怎么样，还是那个味道吧？”
蒋夭连连点头：“我记得那家店以前还卖泡面，一块钱一碗，不过我只吃过一次我妈就不让我吃了。”
尤序文说现在还卖关东煮，蒋夭一边吃糖一边跟他聊天，等到铃声响起来才发现阅读理解还没做完。
她一脸沮丧，尤序文拍了拍脑袋：“怪我怪我，下次不这个时候找你聊天了。”
一中从高二下学期开始就强制要求走读生来校上晚自习，蒋夭准备艺考特地向班主任请了假。但是很多老师爱在晚自习考试，落下来的试卷她只能抽空补齐。
这样勉勉强强也能跟得上，尤序文把自己的试卷笔记拿过来给她，还指着自己的桌肚告诉蒋夭东西都放在哪儿。
“要是我不在教室，你有要用的直接过来拿就行了。”
蒋夭郑重地点点头：“请你喝奶茶。”
尤序文：“行，那我今晚请你吃砂锅米线，学校门口新开的那家，听他们说味道不错。”
蒋夭愣了一下，不知道怎么突然变成尤序文请她吃饭，迟疑着开口：“好。”
下午放学，周其问江衍：“一起吃饭？”
许明新挎着周其的肩膀：“新开的那家砂锅米线怎么样，听说特好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