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中的秦玉柔还是能感受到痒意,不一会手就攀上自己的肩膀,准备解开衣服挠一挠。
李珩看见了,赶紧拉开床幔按住了她。
“嗯……怎么了?”秦玉柔察觉有人,睫毛颤动几下后完全睁开。
“陛下?”她发现手自己的手被握着,面上不解。
“不想留疤的话就不要挠。”她的手掌极为柔软,李珩半晌才晓得松开。
秦玉柔皱眉,倒不是因为李珩的话,而是自己这待遇,一生病就能呼唤出日理万机的皇帝来。
这是两人那晚做戏之后头一次见,大白日靠得如此近还是有些不适应,秦玉柔紧张地说道:“臣妾这样子……有碍观瞻,太医说需几日才能好,您国事繁忙,不必挂心。”
快走快走,走了她才好继续休息。
李珩没动,闭着眼的时候倒是像个美人,一睁眼那亮晶晶的双眸里都是藏不住的心思吗,于是他起了故意捉弄的想法:“安嫔这身上瞧着红的厉害,怎么这脸上没有一点疹子的模样?”
秦玉柔心道还不是因为真儿,真儿觉得这脸要是起了疹子,万一到时候太医院的药材或是人出了问题,那脸后半辈子可是要花了,她可不敢陪秦玉柔下这一手。
秦玉柔觉得真儿这是得了被害妄想症,但是想想确实有道理,一碗药一瓶药膏经手的人太多了,万一出了岔子确实不妙,她可不想半辈子顶着一张有损的脸。
她避开李珩审视的眼神,想挠痒的手抓住床铺,小声争辩一句:“疹子不长在臣妾脸上,也不是臣妾的错。”
德妃和庄妃已经来过了,但是没听说三人闹起来,李珩便询问道:“说吧,受这么遭罪,想要什么,处死庄妃的猫还是治庄妃的罪,难道是想让这后宫不再有猫?”
秦玉柔一听这话立马急了:“陛下您讲点道理啊,庄妃那么喜欢那只猫,臣妾是有多狠的心肠才会杀猫。猫猫那么可爱,也不是它的错。”
李珩听到这话觉得又好笑又泄气,竟又是他猜错了。
“那畜生不是扑你身上了,你还替那畜生说话?”
秦玉柔瞧着李珩一脸严肃的表情,面部不由僵硬起来:“它又不是故意的。”
好话都让这人说了,李珩倒要看看她究竟要做什么:“安嫔倒是善解人意。”
既然李珩已经猜到她意有所图,那她这点小心思也不必藏起来:“臣妾不过就是猫毛过敏,日后得减少和庄妃姐姐宫中人的接触,不然可能还会再犯。”
李珩:“就这样?”
秦玉柔猛点头:“不然呢?”
李珩再去看秦玉柔一身的红斑时,只觉得这女子对自己太狠了些,又没有人摁着她待在庄妃身边,她何必出此下策。但转念一想,庄妃今日邀秦玉柔游园,不知道是存了什么心思,她这一招倒是绝了她日后靠近的心思。
虽然自损八百,但若是换成他是安嫔,这样做倒好像也值得。
李珩长了双狭长冷峻的眼,望人的时候总是又刺又凉薄,但秦玉柔竟然从这眼神里瞧出了赞赏和笑意。
不过意识到他是在盯着自己胸前看,她立马拢了拢衣服。
这动作太明显了,李珩意识到自己被人嫌弃,拂袖起身:“那你自己看着办吧,朕奏折还没看完,便不留了。”
“臣妾恭送皇上。”看来只要不涉及朝堂上的事情,李珩对她也算是很包容的。
到底皇帝是男子,也免不了好色,只不过要发情找别人去,在这里看她做什么,要他演戏的时候还装纯情,啊呸!
李珩离开玉楼阁的速度也快,想起前段日子喝了那带着药的酒,后来总感觉自己久不见的欲望忽有抬头的趋势,寻常男子在他这个年纪也该娶妻生子了。
□□焚身的感觉很差,这个时节洗冷水澡的后果就是容易着凉,李珩平日多批奏章,便慢慢少了锻炼,这一着凉竟然来势汹汹几日不好。
这就忙坏了后宫的嫔妃们,连不怎么露面的吉美人都亲自去监督煎药,秦玉柔就是再想懒下去也不行了。
这古代的人情世故实在颇为令人烦恼,她只是想单纯的要几天闲适的日子,怎么这么难。
李珩这几日身子受了磋磨,但睡眠确实多了,一多了就会胡乱做梦,不小心就梦见了身下躺着个美人。
这种梦他十五六岁的时候就做过,虽然看不清那女子的面容,但他私心里希望那是柳明雪,所以每次这种梦一结束他都有些舍不得。
这次却有些不一样,他仿佛透过薄雾,看见了一张不甚清晰的脸。
说来也奇怪,明明看不清楚,他却知道是谁,那闷哼的声音,分明就是秦玉柔。
他控制不住自己想从她身上汲取温度,想去契合,想看她眼角含泪,想看她求饶。她是那么的乖顺,予求予取,她是那么大胆,声音里全是诱惑。
不多时,那杏仁般的眼睛看着他,似是有些娇嗔,然后将自己的衣服拢了回去。
他这时候眸色暗沉,一股子憋屈沉在心里,恼怒地质问:“安嫔,你是朕的嫔妃!”
他狠狠地将秦玉柔横抱起来,扔进软绵绵的床榻里,肆无忌惮地吻上那平日里恼人但柔软的唇,动作也开始变得粗鲁。
她的锁骨是红色的,肩膀小巧又圆润,身子婀娜,如化作水一般承受着。
不对,全都不对。
他仿佛跌落到某个地方,然后醒来。
太阳穴有些疼,下身某个地方还硬挺,李珩从混沌中恢复思绪,却开始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。
对付佞臣是要务,但也不能让大昭无后。若是他对柳明雪念念不忘,他应该去想方设法将她接进宫里,若他还没遇见喜欢的人,那就去扩充后宫。
可那个人不能出自秦家,不然皇子一生出来,不仅可能重蹈他的覆辙,说不定他会死的比他父皇更早,百年之后这大昭姓什么都有待考量。
如此想着,身下的热度慢慢褪去,但现实的冲击却又来了。
高鸿进来禀报,说安嫔带着燕窝粥求见。
“就说朕要静养,粥留下,让她先回。”
高鸿一听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