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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1 章(2 / 3)

挨了一个巴掌,脸上火辣辣的,但一点都不疼。

原以为这个巴掌,在第一个吻落下去的时候就会到他脸上的,结果迟到了这么久。

他心里感到一阵可耻的满足。

如果她真的不愿意的话,他会停住的,但她的身体明明有回应,她简直就要融化在他怀里一样,温顺而享受。

她气得跑了出去,但他终于知道,她根本不像平日表现的那样排斥他。

他倒在那案几边上,感受微微的醉意,然后沉静而餍足地睡了一觉。

……

新宅已经全部翻新整合好了,多得是房间,原本说好了过几日搬的,但自从纪行之借酒劲吻了她后,她便再也不忍他了,将他的东西一股脑儿全都扔了出去。

她没办法。如果再和他共处一室,她恐怕会发疯。

那些晦暗的心思,总是挥散不去。

哪怕她弹起夏如苏带来的那把墨黑的古琴,也是恍恍惚惚。

原先她的琴艺是极佳的,但此时却谈得没有任何章法。若有言在琴声中,也是生涩的、笨拙的、慌乱的。低沉的古音,完全无法覆盖她内心的混乱和恐惧。

她好害怕,她怕自己对这个世上最不该动心的人起了心思。

入夜时,月儿从东边升起,漫进窗台。让她想到了那首古诗。

“明月何皎皎,照我罗床帏。”

“忧愁不能寐,揽衣起徘徊。”

她头一次尝到这种滋味。生气,快要气疯了。

不仅气他,更气自己。

辗转反侧间,几乎就要月光西沉。

透光的大屏风上忽然印上了大投影,影子晃悠了一下,继而又绕了过来。

她虽然看不见,但不知为何,就是知道他是纪行之。那是一种独特的气息,猛兽靠近猎物时,弥漫在周身的强大气压。

他的脚步声似乎是向她的方向而来,她心里有些慌了。他想干嘛?高月心里紧张,但还是闭着眼,假装已经睡着。

于是她的耳边又出现了些窸窸窣窣的声音。她能感觉到他越来越靠近,到了她床边的时候,驻足了一会儿,然后小心翼翼地蹲了下来。

高月感到有些不对劲,纪行之似乎在给她掖被子,手轻轻地撑着被角。但这种轻柔在此时,更让她不寒而栗。

虽然她是闭着眼的,但是她能感到眼皮上的光渐渐消失,纪行之正慢慢向她俯下身来。

黑夜中的鼻息,是有声音的。他的声音越来越近。

他的唇落了下来,但停在了咫尺之间的地方。

她纠结了片刻,还是睁开了眼睛,看见了纪行之的脸。

和想象的压迫感不大一样。他的眼神,格外的清澈、温和,仿佛有涓涓细流在里头流淌。

高月试图从中解读出什么,但如何看只是遥远的空旷。

空气凝滞了,没有人说话。

她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飘忽。

“还没睡?”纪行之却尴尬地笑笑。

笑得她火大,笑得她犹如百爪扰心。

什么叫还没睡?难道她经常趁她睡着对她做这种事情吗?

“谁让你进来的?出去!”高月直起身子,厉色道。

但下一刻,辛烈的味道直接揽住了她,白天的画面又涌上她的脑子,她的心脏突然间猛烈地跳动不止。

他挽着她的腰,直接将她拖到了怀里,紧紧地箍住了她的双手。她前一秒感到恼怒,但他吻上的那一刻,她还是能感到剧烈的心跳穿过骨节在她的耳边躁动不止。

又是一个漫长并且具有侵略性的吻,周围寂静无声,床前唯一的灯火也被他掐灭了。

在黑暗和寂静中,她更能感受到他比白天更狂乱的心跳,急促、激烈,好像永远无法平复。

她又摸到他坚硬如石头般的胸膛,他的浑身都崩得硬邦邦的,只有嘴唇柔软而滚烫,但那份温存却成为了他的武器,比任何刀枪剑戟都管用,直让她呼吸短促、浑身像发了高热般瘫软无力。

但这一次,没有更进一步。

他忽然停住了。

黑暗中,一只苍劲有力的手扣住了她的下巴,指节上的茧子磨砂着她的皮肤,耳边传来他轻笑的声音。

“你好像有点失望?”

她真的愣住了。

这究竟算什么?

假如白天里因为暖情酒的作用,那现在呢?

纪行之却不知何时离开了。

他凭什么在对她做出这种事以后,还一脸淡漠和轻笑?

他把自己当什么?栀灯坊里的妓.女,供人玩乐的舞女?

昏暗中,高月被自己反复的情绪左右着。她的心里满是困惑。那些奇怪的好奇心几乎快要赶上了愤怒。

他从黑暗中消失,随后晨曦微露,她一直坐在床边,紧紧捂着狂乱的心跳,尝试平息那些古怪的翻涌的情绪。

他说的失望是什么意思?是指吻她?还是指……只是吻她?

等到她发觉自己在胡思乱想时,她钻进被褥里,死死地裹住了自己,又羞臊又懊悔,不住地蠕动着身躯。

她感到背后的衣物微微有些濡湿,不知是她紧张过度发了汗,还是纪行之胸前的汗透了过来。

他一吻她,就好像发了高热一般,身子滚烫,手掌死死地压着她的手心,沁着的汗水连同那股灼烧般的温度,一齐腻在了她的手心里。

这是正常的吗?她不禁想。

从前箫桓也吻过她,但是从来不会这样。

想到此,高月在黑暗中蹙起了眉头。

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吗?为什么要在乎两个垃圾?

那日后,纪行之竟当做什么都没发生,依旧如同常日那般,看她时甚至不带一丝情绪。

她原本打算暂时将这屈辱吞下,默默地想法子报复回去,故而情绪还算平静。但被他这更为淡漠的态度一激,心里总不是滋味。

就好像,他觉得自己已经给她付过了银子似的,再没有别的事情需要交待和负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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