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过,十来岁都是长身体的时候,阿娘还说,谁的命都是命,贵重着呢。”
“要是我们大娘子还在就好了。”
姜琬鼻头一酸,忙抬头去看明晃晃的烛火,硬生生将泪意逼回去,缓了一会儿才道:“我们一直记得她的话、她的模样,那她就还在。你们别怕,我想个法子,总不会真的在这里过了夜。”
外面北风呼啸,仿佛千万只被放逐的兽不断击打着门窗,发出可怖的声音。
梨雪只一会儿没动就又觉得冷,原地跺着脚道:“要不奴婢和棠绣脱了外裳像被子那样搭着,去柱子那边挤一起,指不定还能暖和些。”
“一件衣裳不过盖一个人,还只能盖半身,不如快速走动来的暖和,我知道你们也有些困了,再坚持走一走。”姜琬笑了笑,“我已有了主意,等再过两个时辰正是深更半夜,咱们闹起来。”
梨雪眨眨眼,看到姑娘的笑很有几分狡黠,忽然觉得有点儿兴奋。
夜色愈发深沉,一开始还能听到外面有脚步声,后面便只得一片寂静,北风更加凌厉,梨雪和棠绣回头看了一眼姜琬,见她郑重点了点头,一鼓作气地拉开了祠堂的门。
“救命啊!救命啊!作血孽了!出人命啦!姑娘她——晕过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