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说到小姐的部分,她又不敢开口。
“行了行了,你下去吧!”安若雅听得头疼,心烦撵人。
“是…,是。”忆儿像是得到了大赦,风一般逃离。
房间中只剩安若雅一人,她才放心地从枕头下掏出一串珍珠项链,用力扯开,把散落的珠子逐一聚拢起来,拿出五六颗把玩着,在空中随意比划两下,对着距离自己两米多远的花瓶甩了出去。
眨眼间,花瓶爆裂,碎成无数片,散落一地。
看着自己的杰作,安若雅弯了弯唇角。
“小姐,您…,您没事吧!”忆儿听声冲进来,见到完好无损的小姐放下心来,随即疑惑地看地上的花瓶碎屑。
“让人清了。”
“是,小姐。”
安若雅庆幸,虽然这具身体强度是弱了点,好在她的本事犹在。
小时候为了练就飞牌切物的本事,她整整耗费了三年才小有所成,之后为了能更上一层楼,十八年她从未间断过,大到匕首,小到细针,她什么都能飞。
安若雅把剩下的几十条珍珠项链全部拆了,将所有珍珠聚拢在一起,贴身藏起来,以防万一。
突然,门口一道老妇人的声音响起,惊得她手一抖,四五颗珍珠“啪嗒啪嗒”掉在地上,像花丛中嬉闹飞舞的小精灵,咕噜噜滚了很远。
“四小姐,老身能见到您真不容易。不知……此刻清醒的您,能不能向老夫人问安?”
齐嬷嬷走进房间,拾起距离她最近的两颗珍珠,用手帕仔细地擦了擦,珠光圆润,上好的深海珠,她含笑把珍珠顺进了自己的口袋。
安若雅摇头,“怕是不妥,我身体不适,暂时无法移动。待伤势有所好转,我会给老夫人请安。”
“不用麻烦,老夫人最贴心了,早就为四小姐想好了,只要四小姐愿意去请安便可。”齐嬷嬷让人把小轿辇抬进来,放在四小姐身侧,那样子看起来着实贴心备至。
“那我就不去呢?”安若雅看着像担架似的玩意儿,脾气也上来了,她最讨厌被人威胁。
“去不去…,这恐怕还容不得您。”齐嬷嬷得意地笑道。
此时。
一身华服的建安侯夫人焦尔蓉娉婷袅娜地走进来,所经之处,下人纷纷俯身见礼。
她不容拒绝地命令道:“来人,帮四姑娘上轿辇!”
安若雅面色一寒,“慢着!”
焦尔蓉轻咳,婆子纷纷停下脚步。
焦尔蓉笑道,“若雅,这是想清楚了?”
“忆儿,忆儿…?”安若雅叫了几声,不见人,她看向焦尔蓉,质问道:“忆儿人呢?”
焦尔蓉冲身后摆摆手,忆儿被人架着走出来,怎么挣脱都挣脱不开钳制。
这两人明显是有备而来!
“放开忆儿,让她过来扶我。”
焦尔蓉见安若雅识趣,微微抬抬下巴。
婆子会意,放开了忆儿。
恢复自由,忆儿颤抖着跑到安若雅身边,担忧地看着小姐,愧疚不已,“小姐,都是忆儿的错,是忆儿……”
安若雅抓紧忆儿的手,冲她摇摇头,“多话,快扶我起来。”
忆儿红了眼,“是。”
安若雅掩去眼底的愠怒,顺从了焦尔蓉的安排。
很好,谁都敢来威胁我,行,那咱们就走着瞧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