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茜见安若雅反复推敲时间点,问道:“大人,可是哪里不对?”
“哦,没有。”安若雅回过神来,“那之后呢?”
“之后大人就知道了,凶手对父亲下手了。”祁茜对安若雅盈盈一拜,“大人,小女子恳请大人一定要查到凶手,还我祁府一个公道。”
祁岳见姐姐拜了下去,也跟着拜,“大人帮帮我姐姐。”
安若雅:“你们放心,我不会放过凶手的。”
只希望真相大白后,你们都不要后悔!
安若雅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,她还是本能地怀疑这个案子是有人故意想要浑水摸鱼。
从作案的手法上来看,和预言杀人案确实有百分之八十的相似程度。
但是根据她的发现,预言杀人案的凶手杀人是有规律的,从东篱所属的地形图上来看,凶手即将犯案的地点一共有四处。
而这四处犯案的位置,没有一处和是祁永贞的府邸相吻合的,这让她实在无法相信凶手会是同一个人。
因为,高智商的犯人是不允许自己犯这种低级错误的。
祁茜和祁岳该说的也说的差不多了,安若雅让他们先回去。
其余的人都去审讯府中的下人去了,她自己一个人想了一会儿,准备出去透透气,转了一圈,没见到誉王,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。
无所事事的她在院子中转了一大圈,最后,竟不知不觉地转到来时的那一片花植旁。
那群花植开得格外娇艳,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。
她伸出手去想要触碰那些花植,瞬间,手又快速收了回来,越是娇艳的东西越危险,这是她第一天上岗的时候,一个老刑警告诉她的。
她小心翼翼地检查花植下的土,比对这里的土壤和外围的土壤,好似花植下的土壤更加肥沃。
她在花植附近转了转,有意外收获,捡到个荷包。
她将荷包收起来,想着一会儿交给韶句,让他去查查这是谁的东西。
她又搜寻了一会儿,身后响起誉王的声音:“案件很难搞吗?”
安若雅回神,见誉王斜靠在一颗大树边上,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。
“说不上难搞。”安若雅站起来,拍掉身上沾染的灰尘,“只是感觉真相大白后,可能会有人失望。”
“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罢了!”誉王也难得露出惆怅的神色,不知道是对谁的。
眼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,又到了安若雅不得不离开的时候。
她把找到的荷包交给誉王,“让韶句查查这是谁的东西,还有花匠和这些花植都有问题,让韶句一并多留意。”
“嗯。”誉王答下,问道:“你会变音之术?”
变音之术向来都是有师傅带着修习的,能做到惟妙惟肖,大多都是大师的弟子,这让誉王似乎找到了探查秦崖身份的线索。
“嗯,小的时候比较喜欢,随便玩玩~”安若雅没放在心上,誉王倒是分外惊讶。
“无师自通?”
“嗯,怎么了?很奇怪吗?”安若雅奇怪,现代的那群声优怪物比她厉害多了,再说古代不也有善口技者么,怎么他反应这么大?!
“不奇怪。”
这还真不怨誉王这么惊讶,口技者有,能自学成才的人还真的不多。
眼看着时间不早,知道秦崖要走了,誉王问道:“你天亮就要消失的毛病什么时候能好?”
安若雅也苦恼,“我希望尽快。”
“本王很期待!”
安若雅告辞之前,想到二姐的婚事,开口道:“王爷,跟您商量个事呗。”
“说。”能让秦崖主动欠个人情,他乐意之至。
“帮我破坏一桩婚事!”
“婚事?”誉王好奇。
“对,建安侯府嫡女安若晴的婚事!只要能破坏掉,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行。不过别伤了人家姑娘的名声!如何?帮帮忙!”安若雅一副哥俩儿好的样子,拍了拍誉王的胸口。
这些都是她习惯性的动作,以前工作都是这样和同事相处的,倒是誉王一手扶上被安若雅触碰过的地方发怔。
他很不喜欢别人的触碰,可刚才他没有讨厌不说,有种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觉流窜他的全身,让他感觉自己变得很奇怪。
他讨厌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,只好用调侃来掩饰自己的异常,道:“莫非这位安姑娘才是秦兄心仪之人?”
安若雅白他一眼,“想多了,还人情而已!”
心里本有些别扭的誉王,听到她的解释,心情大好,点头道:“放心吧,秦兄交代的事本王会让秦兄满意。”
“好,这次谢谢你,以后有需要,你尽管开口。走了!”安若雅冲他摆摆手,潇洒地走了。
看着越走越远的安若雅,誉王实在是没有忍住心中的好奇,跟了上去,他今天一定要搞清楚,秦崖到底是谁!
一路上,誉王都小心翼翼地跟在她的身后,只见她在城中兜圈子,等誉王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,安若雅已经站在他身后了。
安若雅无奈,看着他:“跟踪我?想知道什么不能当面问吗?”
誉王一点都没有被抓包的自知之明,“问了你也不会说,不如本王自己找答案!”
安若雅:“你想知道我的身份?”
誉王不满,“明知故问!”
“秦崖就是秦崖,你认识的那个人而已,没有任何身份,难道王爷是靠着身份交朋友的?”安若雅鄙夷。
“朋友?”誉王没想到秦崖竟然会承认他们是朋友关系,他一直以为他们两是因为交易缠在一起的,顶多算的上是利益共同体的合作关系。
“你不愿意?”安若雅挑眉,等着他回答。
“朋友,朋友难道不应该坦诚相待吗?”誉王反驳道。
“不急于一时,走了。”安若雅说着,几次回头确认他是不是还在原地。
见这回誉王没有跟上来,她放心地走远了。
回去收拾收拾,她早早睡下。
一早醒来,她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