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府外的官员左等右等都不见人,心里窝火,却也不敢发作,毕竟这次的主审官方大人都不介怀,还轮不到他们有微词,只能默默等待。
众官员也不知道等了多久,君世骁才姗姗来迟。
见到誉王如此,他们有心踩一脚,却不敢造次,只得恪守规矩,行礼问安。
“拜见誉王殿下,殿下千岁!”
君世骁见众人口服心不服,故意不说话,冷冷地俯瞰所有人。
方山无所顾忌,直接站起来说明来意,“誉王殿下,易世子状告你抢占世子妃,行径恶劣,陛下命本官主审此事,王爷,跟本官走一趟吧。”
“可以。”君世骁思忖片刻后,道:“易涵衍凭空捏造事实,恶意中伤,污蔑本王清誉,确实应该好好处理一番。本王顾念他是晚辈,本想算了,既然皇兄如此体恤关心本王,那本王也不能让皇兄失望。”
“下官很期待。”方山一副看好戏的表情。
“本王亦是,只是——”誉王眼底满是阴翳,威胁道:“想看本王的好戏,可不便宜!”
方山:“下官奉旨办事。”
君世骁:“哼!”
两人针尖对麦芒,完全忘记身旁跪着的官员,他们大气不敢喘一下。
“誉王殿下,请——”方山故意刺激他。
君世骁大摇大摆地坐上王府的马车,向刑部驶去。
“都起来吧!”方山急忙走向自己的轿子,想抓紧时间跟过去。
其余的官员亦是如此,他们当中也有聪明坐马车来的。
可当他们赶过去时,发现来时代步的轿子和马车全部都被王府的护卫看押起来,顿时傻了眼,心里暗骂誉王不要脸,心眼小。
王府护卫强悍霸道,“王爷吩咐诸位大人步行前去。”
众官员来兴师问罪时还趾高气昂,此时,一个个和泄了气的皮球似的,蔫头搭脑,心里无数怨言,却不敢多说一句。
只能认命地靠两条腿赶往刑部衙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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刑部府衙。
君世骁抵达时,易涵衍已经喝半盏茶了。
两人见面,火气一触即发。
刑部官员见两尊大佛过招,纷纷躲起来,尽可能不出现在两人面前,倒是方便两人说话。
易涵衍上下打量和父亲平分秋色的男人,眼底闪过一抹惊诧,“誉王殿下还敢来?”
“为什么不敢?”君世骁一个眼神,跟着王爷同来的护卫急忙奉茶,伺候得体贴入微。
“霸占他人.妻,王爷好不要脸!”易涵衍怒骂道。
“涵衍慎言。”君世骁一副看任性小朋友的表情,道:“念及你父王的面子,本王不和你一般计较,你也别不知轻重。”
“用不着你顾念。”易涵衍突然冷下来,瞥君世骁一眼,“等方大人来!”
君世骁不在意,闭目养神。
短暂的平静只维持了一个时辰,方山等人便回来了。
一个个累成狗,也不敢多说,整理好官袍后,便开始审理此事。
易涵衍早有准备,递上罪状。
“方大人,里面便是世子爷成亲当日所发生的一系列经过。”易涵衍这边的刘状师道:“当日,誉王故意派出迎亲队伍引起骚乱,趁世子爷不备,偷偷潜入花轿抢走世子妃。成功得手后,便让迎亲队伍招摇过市,回誉王府后,顺其自然把假的变成真的,证据确凿,请方大人公正判理。”
誉王挑眉,看了刘状师一眼,他心脏跳得厉害,表面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,受雇于世子爷,他要稳住道心。
方山将证据一一查看,确实精准无误。
一路上的细节完全对的上。
方山看向君世骁,“王爷如何说?”
“无稽之谈。”君世骁慢条斯理的模样和他脸上丑陋的疮口格格不入,道:“迎亲队伍碰到不过是巧合,谁知昨日涵衍贤侄也是成亲之日,如果知晓,本王便会尽早通知贤侄换个日子成亲,”
“毕竟按照规矩来说,本王大婚之日,他人是不可进行婚丧嫁娶的,不是吗?”君世骁高高在上,道:“本王不予追究,已是宽宏大量,涵衍贤侄莫要得寸进尺。”
“王爷说的是。”易涵衍敛去暴躁:“王爷大婚事关重大,在宗祠族谱上都有记载,王妃更是要登记造册,王爷可有按照老祖宗的规矩办事?”
老皇帝都不知他已成婚,不然此事老皇帝不会让方山来审理,那便足以证明他话里漏洞百出,想找到证据,并不难。
方山也看过去:“王爷可有证据?”
易涵衍状告,有理有据。
君世骁只用身份压人,很难服众。
“当然有。”君世骁给自己人打手势,很快,下人便奉上誉王的籍书和他的族谱,让方山过目。
看过之后,上面确实如君世骁所说,昨日誉王成婚,誉王妃的名字也赫然在列。
誉王妃登记造册的名字是——秦若雅。
和世子妃安若雅的名字只相差一个姓氏。
方山眉头皱起,看向君世骁的眼里充满疑惑。
如果名字不是那么相像,方山就信了君世骁的话,可这名字,几乎是明晃晃的告诉众人就是这么一回事,至于结果如何,就看双方的本事了。
方山的反应,让易涵衍心里突然没底,问道:“籍书,族谱可为真?”
方山揉捏鼻梁,“来人,将籍书、族谱、名册送到皇室宗祠进行核对。”
“是。”刑部捕快急匆匆去办事。
此事有皇帝口谕,办事效率极快,不到半个时辰,捕快便跑了回来,回禀道:“回大人,对上了,全部都能对上,皆为真。”
“对上了,也不能证明他没有抢占世子妃。如果誉王问心无愧,不如让人搜一搜王府,如何?誉王敢吗?”易涵衍阴森森地盯着君世骁,一定是他动了手脚。
誉王大婚,知晓者寥寥,这本身就很奇怪。
君世骁:“若是搜不出来,涵衍贤侄要如何收场?”
两人